云晨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吗?就当是被蚊子咬了好了!
“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好了。”独孤钰开玩笑地说道。
“我才不要!”云晨说,“我答应了络哥哥,要等他的。”
“络哥哥?”独孤钰眯了眯眼睛,似乎又是一个男人,“这个络哥哥是你的心上人?”
“嗯!”云晨点头。
“呵。”独孤钰勾了勾嘴角,“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人还没有长大,心思倒是不小。
“不要你管!”云晨咬唇道。
“你的这个络哥哥要是真喜欢你,是不会因为你刚才被人给强迫亲了一口而不要你的,要是他因此跟你发脾气了,那你得感谢我。”独孤钰说。
“别说的好像你在帮我似的!你明明是……”耍流氓!
“我现在确实是在帮你,除了刚刚亲你的那一口。”独孤钰说。
“对了,有消息称,你的这位优秀异常的表哥,还有你的漓姐姐到大齐来了。”独孤钰补充道。
“你说真的吗?”云晨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她本来前路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齐,距离魏国千里之远不说。
即便是能回去,那皇上若是还要将她送过来,那她不就白费力气了吗?
对云晨来说,择屹和莫漓就是她的救星。
“流氓的话要不要信,你自己掂量着来。”独孤钰说。
独孤钰的话可不可以相信呢?
这一问还真把云晨给问懵了。
之前她是相信独孤钰的,可是刚才……刚才他那样对她……
在云晨纠结纳闷的时候,独孤钰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和一桌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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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尊上。”独孤钰站在元尊的跟前,难得表情正经了一些。
他身前的元尊,干净的素衣,站在城墙之上,遗世独立。
“你今日找我,是以三皇子的身份,还是以居隐山弟子的身份?”元尊问独孤钰。
独孤钰是居隐山的弟子,这事没什么人知道。
包括乾丰帝在内,都不知道那个平日里当二郎当的三皇子年纪轻轻入了居隐山不说,而且已经完成了居隐山的修行出山了。
就是这么一个实力上秒杀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却一直以他不务正业的形象示人,让众人以为他顽劣不驯。
“居隐山弟子独孤钰参见尊上。”独孤钰重新说了一次,表明今天他来不是以三皇子的身份来的。
然后问元尊,“尊上对于莫柒月的死,难道没有任何疑问吗?”
“你擅作主张,促使你父皇派人去魏国追查柒月的下落,是为找出你母妃暴毙的缘由,如今证实柒月已经过世,你又来寻我为何?”元尊说。
元尊和莫柒月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元尊对莫柒月还有没有感情更加没有人知道。
乾丰帝为什么会突然认定元尊对莫柒月余情未了,派了威虎将军钱都毅去魏国寻找莫柒月的下落?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把这种信息传递给乾丰帝。
“是,我承认,是我做的,我借父皇之手去寻找莫柒月,我希望她还活着,我觉得她可能知道当年我母妃去世的真相。”独孤钰说,“只可惜得到的是她的死讯,而且和我母妃是在同一年去世的,我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所以来找元尊,或许元尊会想要知道莫柒月当年过世的真相。”
独孤钰的母妃曾是乾丰帝的宠妃,十六年前突然暴毙,独孤钰一直在暗中追杀事情的真相,
“故人已逝,万事已休。”元尊说。
“是,死了的人不会因为我们找到了真相而复活,但我是个俗人,我有爱有恨,我爱的人为人所害,我便有恨,我便要为我所爱之人报仇。”独孤钰说。
独孤钰看着元尊,看着他好似把一切都看得很淡,淡的像一汪清泉,不含一丝杂质。
他的这个样子让独孤钰很讨厌。
于是独孤钰问他:“尊上可知离山莫氏还有其他的后人吗?”
“离山莫氏……她是最后一人。”元尊目光幽深。
莫柒月说过的话,他还记得的。
“那若是世上还有其他的离山莫氏的后人,是不是她的后人?”独孤钰又问。
“她的后人?你说的这话是何意?”
“我是何意尊上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这男人和女人,情到浓时,会做些什么事情,还需要我说吗?尊上再怎么超凡脱俗,是某些事情上面怕是也免不了俗吧?难道说尊上以为男女之间在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是不会生下孩子的?”
“你有什么证据?”
独孤钰不至于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话吧?
“我没证据。”独孤钰说,“我只是猜测,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独孤钰的根据嘛,确实没有,所以才需要去证实,要是有他就直接去找人了。
为什么有这样的猜测,因为他这么多年都在追查莫柒月,对莫柒月的死抱有很大的怀疑。
莫柒月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女人,虽然名声并不那么显赫,但她确实修为超群,轻易死不了,也没什么明显的仇家。
离山莫氏鲜为人知的弱点就是女子孕期修为骤减,独孤钰觉得由这一点出发,莫柒月曾经生过孩子是有可能的。
所以当他听说了凌王妃的名字之后第一时间就往那个方向去联想了。
当然完全可能是个巧合而已,但只要是有可能的事情,他都会去查。
“既是猜测,就不要平添烦恼了。”元尊道,背过身去,望向远处。
元尊和独孤钰现在是在京师的城墙之上,城墙的一边是京师万千百姓,另外一边是广袤空旷的山野,一条长长的官道延伸到远方,看不到尽头……
“差点忘了,尊上当年既可以舍弃莫柒月,断情弃爱,那么现在又怎么会在意自己是不是有一个孩子流露在外呢?”独孤钰讽刺一笑。
元尊没有反驳独孤钰的话。
独孤钰看了元尊一会儿,知道自己今天得不到什么结果了,不过至少他对元尊造成了一丝丝情绪上的波动,哪怕只有微不可见的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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