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他总觉得厄运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来,因为钱有康和汪广远都死了。
“孙公子,这是怎么了,脸色很难看。”秦羽忻也在客栈里面吃过了饭,刚好看到孙亮神神叨叨的样子。
“秦兄,今晚我能和你一道吗?”
“什么?”秦羽忻一脸的诧异,“孙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不瞒你说,钱公子和广远死后,我总觉得下一个死的人会是我!”孙亮忧心忡忡地跟秦羽忻解释。
“怎么会。那两次不过是巧合罢了,又不是真有人寻仇。”秦羽忻说。
“说不定就是有呢!”孙亮十分激动地说,“你说真的是那个妖女做的吗?”
“我觉得不是楚夫人,钱将军应该是误会了。”秦羽忻道。
“就算不是她,也可能是别的人来寻仇的啊!”孙亮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颤抖。
“为何这么说?”秦羽忻不解地问道。
“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和汪广远跟着钱公子,得罪人的事情没少做……”孙亮小声道。
和莫漓那一出还是小事情,他们不过是当众嘲讽了他们夫妻一番,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天晚上钱有康说要去对莫漓做点什么,但还没有发生什么人就死了。
所以他们和莫漓之间算不上什么大矛盾。
之前同钱都毅说得很严重,也不过是为了逃脱钱有康之死他们两个跟班的保护不力之罪。
“也未必就这么巧吧。”秦羽忻道。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他们两个死的样子还那么惨……”孙亮对两人的死状记忆深刻,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来。
孙亮又突然问秦羽忻,“秦公子,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地魔为祸的时候,你就在场,当时死了很多人,是元尊出现灭了地魔,救了你们对吧?”
“是啊!若非元尊,我们一家都已经死了。”提及元尊秦羽忻的眼眸又亮了起来。
“那你是不是见过很多死人?”孙亮问。
秦羽忻点头:“当时死了很多人,遍地尸体,而且死的都很惨,比钱公子和汪公子要惨很多。”
“那你真是大难不死啊!”
“是啊,就是因为那次大难,我爹娘不得已,才带着我们一家人去京师投奔大堂伯。”
秦羽忻出身秦家旁支,原来一家都不在京师,因为那次的事情,一家人才去了京师。
到了京师之后秦羽忻才被发现有很不错的修炼天赋,得到了秦家的重点培养。
而秦羽忻自己也很努力,因为他所崇拜的人是元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元尊那样的人物,却也想要竭尽所能地靠近他。
“若是能再见元尊一面就好了。”秦羽忻不禁道。
“那你有福了。”孙亮说,“我告诉你吧,元尊马上就要来了!”
“你说什么?!”秦羽忻兴奋地按住了孙亮的肩膀,“你说真的吗?真的吗?”
“你别激动,别激动。”孙亮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秦羽忻给摇散架了!“是威虎将军派人去请来的。”
“威虎将军?他能请得动元尊?”秦羽忻问。
不是秦羽忻看不起威虎将军,而是他和元尊还是差太多了。
“他求皇上的。”孙亮说。
“原来是这样。”秦羽忻点点头,皇上开口的话,元尊还是有可能应允的。
“不管怎么样,能见到尊上了!我得去好好准备一下!”秦羽忻的兴奋程度似乎不亚于钱都毅。
“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孙亮忙喊道。
从客栈大堂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孙亮现在是草木皆兵,不敢在外面多待。
他想跟秦羽忻一块走,但是秦羽忻跑太快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孙亮看了看四周,忙加快脚步,赶在天完全黑掉之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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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亮的尸体被发现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死状和之前的钱有康,汪广远没什么两样的,惨不忍睹。
先是钱有康,然后是他的两个跟班,凶手似乎是和这三人有过节啊!
“肯定是那妖女!除了她没有别人了!”钱都毅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可是尊上还没到,我们拿那妖女没办法啊!”钱有益忿忿道。
钱都毅当然知道自己拿莫漓没办法,如果贸然去找莫漓麻烦只会像前两次一样,无功而返不说,还得受莫漓一肚子气。
“我听说,那日嘲讽莫漓的不止我儿有康和孙亮,汪广远三人,这里很多人都有份。”钱都毅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爹,您是想……”钱有益也想到了。
“守山的那个老东西功夫是好,但他还能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打到闭嘴不成?”钱都毅冷哼道:“你放出风声,就说有康他们三个是因为嘲讽了莫漓被她记恨在心,莫漓能杀他们三个,就一定会杀其他人。”
“爹英明!”钱有益忙道,“这法子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一定会支持爹你的!”
“知道还不快去?!”钱都毅催促道。
“是,孩儿这就去办!”钱有益也已经迫不及待了。
莫漓那个小贱人,看她能够高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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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死了三个人,本就已经人心惶惶的了,结果又出来这传言。
大家仔细一想,觉得传言的可信度很高,钱有康他们早不死晚不死,就在莫漓来了以后都死了,且他们三人还都得罪了莫漓。
“钱有康,汪广远,孙亮都死了,那下一个是谁?有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啊!那天奚落楚夫人我们都有份的!”
“不!不是你们!是我!”
这时候店里的小二哥大叫了起来。
大家看向他,顿时明白了,那日骂的最起劲的,除了钱有康他们,就是这个店小二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店小二惶恐不安,“我要去跟楚夫人道歉,我要去求她原谅!”
店小二说完慌张地跑了出去。
“还真给人道歉去了啊?”
“这大白天的,就由他去吧!”
“要真是这么个缘由,估计道歉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