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捆住他们吗?”少年林国栋靠近桌子边的两个土匪,不知道多少次遭到他们拳脚蹂躏,最后结局都是挨一顿毒打,有时候也被他们残忍地弄死,虽然是在梦中,不过他却清楚地记得刀子刺进身体的感觉。此时,两个土匪正鼾声如雷,趴在桌子上,两箱米酒喝得干干净净。
林国栋先收起他们放在桌子上的土枪,然后用麻绳扎出两个圈,套在其中一个土匪的脚上,收紧,绑在桌子腿上,又将双手用另两个圈套住,收紧,捆好。不多久,两个土匪都被他结结实实捆住。
“呸!坏蛋!”林国栋骂了一声。
“你想怎么收拾他们都可以,反正都是做梦,所以他们应该死不了。”白贞淑说道。
“让我出出气也好,以前老是被他们折磨,这两个坏蛋,今天终于能收拾他们了!”林国栋抄起地上一块板砖,使劲朝一个土匪头上拍去,“啪”一声响。
“哎呀!”那土匪大叫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林国栋跳在他身上,朝着头上一顿砸,砸得土砖块都碎成了两半。
“住手!哎呀!大哥!快救我!哎呀!”那土匪叫唤了一阵,歪着脖子倒在地上,酒水吐了一地,手脚抽动了几下,晕过去了。
“喂!你也别装睡了!”白贞淑用土枪拨了拨那个土匪大哥,只见他一声不吭闭着眼睛还在睡觉。
“你拿着这个!”贞淑把大铁锤交给林国栋,林国栋朝手心吐了口唾沫,费力地抬起大铁锤。
“哎!等等!让我试试这个!”贞淑把小型手持柴油电锯拿在手上,拉了两下拉锁,那柴油电机“突突突”响了起来,她一按电钮“呲呲”响了两声。
土匪大哥偷偷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心里一凉,立刻停止装睡,哀求道:“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贞淑手捧着震动的电锯问道。
“是,是两个外国人,一男一女,我们也不认识!”
“这些尸体是什么人?”
“这······”
“快说!不说,我就把这个喂给你吃,信不信?”
“啊!大侠饶命!我说,我说,这尸体,是反抗的村民,还有我们自己的兄弟,双方各有伤亡。”
“你们来这里找什么?”
“我也不清楚,说是要找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术,听说这里的村民都知道这事,可是这里的族长和屠牛坏了我们的事,还把全村村民送到附近山洞里躲了起来。”土匪大哥交代道。
“你们还有多少人?”
“我们还有二十多个,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求你放了我,我可以保你没事!”
“林国栋,用袜子把他嘴堵上!”
“啊?救命啊!我在这里!救命啊!”土匪大哥大喊,被一顿胖揍后,嘴巴里塞进了自己的臭袜子。
“林国栋,你听好了,你想不想出去?”
少年林国栋使劲点点头。
“我问你,你还记得逆流湾村什么样吗?使劲想想!还有认识些什么人。”
林国栋闭上眼睛使劲想了想,点点头。
白贞淑握着他的肩膀说:“接下来,你跟着我说的做,一字不差地跟着我说,人间游戏AI,打开自由创造模式,说。”
“人,人间游戏AI,打开,打开自由创造,创造模式。”
“很好!”贞淑打开屋门,一堵砖墙出现在门后,“来,用手扶着墙,然后使劲回想逆流湾村,把你记得的都想一遍。”
林国栋手扶着墙,用力回想着。
盗贼大哥看着屋门后的墙,手脚不停扭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给我老实点,闭上眼睛!”贞淑蹬了他一脚,心想,做梦做个女侠的感觉真不错,不过幸亏是他们把自己灌醉了。
“姐姐!我想好了,逆流湾村的样子,和我认识的人,我刚才都回想了一遍。”林国栋回答。
“做得好!拿着这个锤子,把墙砸开,你挥得动这个锤子吗?”
“可以,我试试!”少年林国栋挥起锤子,“窟嗵”墙面砸开一个洞,“稀里哗啦”砖块倒下来,他推开碎砖块,从小洞里钻了出去。过了一会,他把头伸进来,满脸兴奋地低声喊道:“姐姐!我成功了!”
“太好了!等等,我先解决了这个家伙!”白贞淑捡起地上一块砖头,狠了狠心,闭上眼睛,朝土匪大哥头上砸去,只砸了一下,那土匪便软倒在地,不啃声了。
林国栋将墙上的洞用锤子拨大,让白贞淑通过。
贞淑走出屠牛屋外,外面黑漆漆的,弥漫着浓浓的大雾,她打开手里的手电筒,左右照了照,但是在这浓浓的大雾里,手电筒那点光线几乎无济于事。
“我还以为外面是什么样子,林国栋!你刚才是不是没有好好想?”
“我,我已经努力想了,可是过去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等等,你看这路上铺的石头子,对面有个草垛,这边有牲口棚,前面有一个旗杆,旗杆这里有一条十字路口!”林国栋回忆道。
雾似乎淡了一些,贞淑随后果真见到了他说的景象,她赶紧催促道:“你还记得什么?快!再好好想想!”
“旗杆向北,路边有2户人家,在往前是半座水桥,水桥上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船来,船上装载着生活必须品,和这里的牧民交换牛酪、羊酪、酥油茶、青稞、麻叶,对了,那河就是逆流湾。”
贞淑听到了河水潺潺的流动声,风吹青草和岸边石头发出的“呜呜”声。
“还有什么?快想想这里的人。”
“有位大爷每天大清早赶着牛车,牛身上围着铃铛,有几个大婶抬着大木盆去河边洗衣服。”
林国栋话刚说完,“叮铃咚隆”的摇铃声响起,一辆牛车擦着白贞淑的身边经过,车上坐着一个老汉,满脸青色,白胡子上挂着露珠,黝黑苍老的面孔,朝贞淑死板而诡异地微笑着,消失在前方的雾气里,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经过,脸上都挂着呆滞的笑容。
“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奇怪的笑容?”
“因为他们过得很开心啊!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以后要去香巴拉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生活再艰苦,都会带着开心的笑容,但是······”
雾气又浓了起来,这次不是白雾,而是呛人的浓烟,火光在浓雾里闪动。
贞淑赶紧抱起少年林国栋,躲进小屋边的牲口围栏后面,马蹄声从雾中响起,出现了三匹矮马,马上坐着穿着黑衬衫,套着皮衣,带着帽子和墨镜的人,一手拿着账本和皮鞭,一手抓着缰绳。
“都给我出来!都给我出来!都听好了!你们这里有人窝藏杀人要犯,我们从省城赶来,待会要挨家挨户的搜查,都把门开开,等候我们领导的盘查!都把门打开!”马上那人叫嚣道。
“窝藏杀人要犯?我们这里都没有外人,谁家会窝藏要犯?我们这附近二十里之外有牧民派出所,为什么不见派出所的同志?你们有搜查证件吗?”雾里有人问道。
“你他妈少废话,这就是证件!”
“啪!”皮鞭抽打的声音。
“啊!”惨叫声。
“喂!你们怎么随便打人!阿爸,你怎么样?牧民们,有人随便打人了!”
“砰!”土枪开火的声音。
“随便打人?老子还随便开枪呢!还有谁敢反抗?都给我站出来!没人站出来了是吧?那就老老实实把香巴拉给我交出来!”
“香巴拉?他们是冲香巴拉来的,他们是强盗。”
“混蛋!说不说?”
“砰!”
“啊!”
白贞淑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闹,最后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声。
“够了!停下来!”贞淑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够了!林国栋,马上给我停下来!”
“姐姐,你怎么了?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了。”他站在路中间兴奋地说道,“我都想······”
突然,雾中间冲出一匹马,少年林国栋被撞得飞了起来,身体在空中转了两圈,结结实实摔在路边的干草堆上,牙撞飞了一颗,满嘴是血。那马转了个圈,低鸣了一声,又跑回来,马上的人挥起皮鞭。
“他妈的,吵死了!”屠牛屋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大汉从屋里几步走到路中间,那皮鞭眼看就要抽在他脸上,他一转身,“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背后的衣服立刻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皮开肉绽。他走到草堆边,抱起昏厥的林国栋,嘴里念叨着,“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出门就被畜生撞到!”
那马又跑回来,马上的人又挥起皮鞭,地上那个大汉不知是傻还是楞,竟不知道闪躲,头顶被狠狠挨了一下,他立刻捂着脑袋单膝跪下。
“蠢汉!你说谁是畜生?!你这头蠢牛,我看你是鞭子还没挨够!”
“够了!算上这孩子挨的一下,已经三下了!这三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哈哈哈,后悔?傻······”
马上那土匪话还没说话,“哗楞”一声,他人竟从马上生生拽了下来,背朝上四肢朝下挂在了扒牛皮用的粗木桩上,口中的鲜血如水柱一般喷出来,脚空蹬了三下,就一命呜呼了,人还挂在半空中旋转着,背上勾着一把铁铮铮、黑黢黢的挂肉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