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抬头望了望台下,咳了一咳,说道:
“三叔、六伯...今天我招大家前来是要商量一件大事。”
台下的三叔,心中纳闷,自己这侄子虽是向家家主,但平日里游手好闲,家族里的事也是自己老一辈在操心,今天他竟然要说什么大事?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向明接着说道:
“向家从我太爷爷开始世代贩盐,几代经营也算是富甲一方,凭借我向家枪法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地位。而当今郑朝残暴血腥,肆意妄为,民不聊生,他们对我古人如同对待畜生一般,全国各地多少富强豪杰遭其毒手,我向家身为江南富商估计过不了多久也要大难临头了。”
“哦?那侄子的意思是?”六伯疑惑地问到。
向明微微一笑,说道:
“幸得上天庇佑,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件可以改变向家命运之物。”说完便将和田玉拿出。
向家之人疑惑,不知此玉是何物,此时,三叔眼中精光一闪,惊讶地问到:
“此玉难道便是那和田玉?”
“三叔果然好眼光,此玉正是和田玉!今日有此玉,何愁向家不兴。”
“你想造反?”三叔好像琢磨出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向明问到。
向明微微一笑,申请不置可否。
“不行,我反对!向家是江南富商,几辈经营下来很是不易。现将向家命运交到这等未知之事上,等于是自寻死路。我绝不允许此事。”
向明一愣,显然没想到三叔会如此说,他微微一笑,讥讽道:
“三叔怕是老糊涂了吧,现在向家命运危机,前途渺茫,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而承蒙上天眷顾,赐予我向家和田玉,意在兴我向家,三叔你在此妖言惑众,到底是何居心?”说道最后,声音已是冷若冰霜。
“哼,你做家主不过短短几年,平日里游手好闲,怎么知道向家创业之难,如今你这是把向家推向火坑,简直是可笑无比。”
突然,一把匕首刺入了三叔的胸膛。
三叔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狰狞的向明。“你...你...”他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亲侄子会突然痛下杀手,完全没有防备,否则凭他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让向明轻易得手。
向明目光阴沉的看着余下几人,目光中饱含杀意。
向明向三叔出手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三叔一直坚持反对他也是没法的,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刹那间,众人看着死去的三叔,心中哀叹。六伯看了看其他人,只见他们脸上充满了恐惧之意,他知道向明这是下了决心要造反了,无奈了叹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姓向的此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向明的回忆被打断,他看了看当前的形势,大胡子所率之人足有百人之多,只怕今日凶多吉少了。
向明沉思片刻说道:
“和田玉,我可以给你,但你要保我向家无忧。”
“哈哈,到了此刻你还想跟我讲条件?”
“既然如此,和田玉你也住想得到了”
“哼,你这是在威胁我?好,那我答应你了,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向明虽知大胡子的话可信度不高,但此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胡子那应承的话上了。
马行百步,来到向府,只见向府府门华丽,庭院宽阔。门上有一匾,上刻‘春去冬来’四字。
大胡子观察了一会,叹道:
盐城向家果然是江南翘首,只是可惜了。
大胡子命人将向府围了起来,没有片刻停留,已长驱直入。
此时的向府早已得到消息,一个个手持武器,一脸的戒备。
大胡子来到府中,见此场景,哈哈大笑起来
“山野匹夫也想以卵击石?”
向府之中,走出一人,原来是那六伯,只听他说道:
“这位官爷不过是想要那和田玉,今日老朽在这做个主,将那和田玉双手送上,也请官爷放了我家老爷。到时候再在醉花楼为各位摆上几桌,全当赔罪了。”
大胡子听完六伯的话,神情变得十分古怪,哈哈大笑说道:
“无知之人,你可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私藏朝廷要犯,出言不逊,意图谋反。哼,这些可是杀头的大罪,此时你还想跟我玩江湖道道,简直是可笑至极。”
六叔神色暗淡,虽然自己是形势所迫上的贼船,但谁让向明是一家之主呢,况且,他说的也并非没什么道理,富贵险中求。对,没错,富贵险中求,想到此,六伯目光中已出现唳气,抽身拔枪向大胡子刺去,向家功夫讲究的是快准狠。而六伯从拔枪再到刺去也不过刹那,这一枪可谓是用尽了老命,此刻六伯好像已经看到了大胡子倒在了血泊中。
无声无息,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六伯不可思议的看着大胡子,满脸的骇然。大胡子面目含笑,一脸鄙夷的看着六伯,而六伯那倾尽全力的自刀被他两指夹在手中,再也难进分毫。
“你以为你很快了是吗?我让你看看更快的。”大胡子这句话刚说完,六伯已飞了出去,足足滚了十多米才停下。
六伯双目大睁,死死的盯着大胡子,脖子一歪,就此死去。
大胡子出手了吗?这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答案显而易见,但他出手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他人无法看清的地步。
“六伯,六伯”向家众人悲痛的扑向六伯,痛哭流涕。接着他们纷纷拔出武器,对着大胡子怒目相向,而回想到六伯死时的诡异场景,却无一人敢欺身向前。
大胡子轻蔑的看着向家众人,朗声说道:
“向府之人,私藏要犯,意图谋反,弟兄们,无论男女老少今天一个也别放过,一律格杀勿论。”
“是”
听到头这么说,底下的官兵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喊道,一个个拔刀而出,向向府众人扑去。
向府众人面对冲来的官兵显得有些慌乱,但想到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一个一个也是神情肃穆,每个人都紧握刀把,面目狰狞的喊道:
“杀啊!”
呵,好一场精彩的大战。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官兵,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一丫鬟打扮的丫头满脸惶恐之色的冲向内室大声喊道。
“这挨千刀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官兵,此等情景,该如何是好啊!”
说话的是一妇人,这妇人长得真是好看,皮肤白嫩,虽已年过三旬,但无论是面相肤色都好似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当真是一绝世美人。
“夫人夫人,快想想办法吧,官兵一会儿就要冲进来了,怎么办啊。”小翠着急的喊道,话语中已带有哭腔。
妇人沉思片刻少许,随后如同下了决心般的说道:
“小翠,你快点带着行儿逃吧”
“好的,夫人”小翠赶忙答道,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到:
“夫人夫人,那,那您呢?”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
“我自嫁给向明以来,便已是向家的人了,今日逢必大难,向家恐怕凶多吉少,我身为一家主母又怎么可能苟且偷生呢?”
“夫人...!”小翠哭着喊道。
“你就别劝我了,我已下了决心了,你快带行儿离开这里吧,一定要平安的将他送出去。”说着已将床上躺着的一婴儿抱起,递给小翠。她目光温柔的看着婴儿,充满着慈爱和不舍,好似有千万万语要告诉他。
小翠,看了看妇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擦了擦泪水,从窗台翻了出去。
在不远处的一屋顶,张三站在一人身后,面色恭敬。
只见此人一身白衣,身材消瘦,面目被白纱挡着,看不出面容。
“你在此地等候,我去去就来。”白衣说道,声音听着很奇怪,让人分不出性别。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