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后退,收缩阵型!”贺兰沃索让传令兵赶忙传信各军,一时间贺兰沃索的中军之中令旗频动。
“贺兰老贼,还不纳命来!”正在这时,一声暴喝从上空传来,但见乌云蔽日,数百道身影结成锋矢阵型穿透乱军,直取中军帅旗所在之处。
当先一人,正是古月沧怀,心魔法相加持之下,身后翼展扇动,头顶七色铭文流转,其后数十人也纷纷在心魔法相的加持之下,各展神通,所过之处,无人能阻!
“古月小贼,还敢猖狂,深入此地,可是来授首的!”贺兰沃索怒吼声中,心魔法相瞬间爆发而出,同样纯黑色的皇族血脉,但是却不是双翼人形的心魔,而是人身蝎尾,双手也是蝎钳一般,泛着漆黑的魔气,面目狰狞!
贺兰沃索右手抬起,身后心魔法相双手高举,其中魔气升腾,两道巨大的蝎钳冲天而起,将古月沧怀一行人笼在其中,欲一网打尽!
“老贼,怕不是年龄大了,修为也退步了吧!”古月沧怀身形闪烁,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贺兰沃索脸前,“魔技,离恨爪!”魔气汇聚而成的紫黑色的手爪从古月沧怀的左臂探出。
跟随古月沧怀而来的魔将则结成阵法,合力冲破蝎钳,散落在两人周遭,阻挡其余人魔军冲进来。
“哈哈哈,古月沧怀,你是想一心速死啊!”贺兰沃索闪开离恨爪,心魔法相双手轰然而下,同时蝎尾瞅准古月沧怀的退路,疾射而出。
“魔技,锥心毒刺!”一瞬间彷佛贺兰沃索的蝎尾化作十道,从各个方向和角度刺向古月沧怀的心脏,而起本人则手持一杆紫色魔枪,欺身上前。
但见枪影之中彷佛有紫砂流动,所过之处,毒气四溢!这正是贺兰沃索的绝技,蝎毒之枪,此毒能够追寻魔气蔓延,侵入体内就会焚心蚀骨,同时污染神识,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月沧怀双手印诀结成,随后就被蝎尾刺穿,枪影袭来,搅碎的却是古月沧怀的残影,真身却早不在原处了。
贺兰沃索正收枪之时,猛感觉身后一股危险传来,心魔法相回首,蝎尾盘起,恰好迎住古月沧怀的一击,“魔技,忧罔刺!”一道浅蓝色的光刺正好插在蝎尾之上。
“小娃娃,论起战斗,死在老夫手中的魔可不知有多少城池的了!”贺兰沃索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手中紫蝎枪震地,荡起一圈魔气,随后右脚踢动枪把,飞向古月沧怀!
“贺兰老贼,你真以为本王对你一无所知吗?”古月沧怀抓住忧罔刺缓缓转动,随后一把捏碎,忧罔刺化作无数细小的长针,纷纷没入蝎尾之中。
此时贺兰沃索右手勾动枪身,枪尖在旋转之中朝向古月沧怀扎去,宛如蝎尾直刺,带出层层幻影!
“破!”古月沧怀面带微笑的喊出字符,下一刻贺兰沃索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魔法相传递来一丝狂躁的信息,自己的蝎毒被封了!
“怎么样,产自西域的魔螈粉,专破各种魔物,这滋味如何?”古月沧怀招手之间,一把巨镰显现而出,带动着黑光和心魔法相轰然扫下,“魔技,落月狂镰!”
古月沧怀舞动手中的镰刀,魔气纷涌,化作道道紫月,纷纷而落,在地面留下无数沟壑,而贺兰沃索则凭借着铠甲和紫蝎枪扛住了这波攻击。
“还没完呢!”古月沧怀身后的心魔法相带起天上的乌云,化作云兽于嘶吼之中扑落。
而此时贺兰沃索的侍卫也率领集结的魔军死命攻击着隔绝战场的阵法,作为试阵的魔物已经损失了上千,他们的尸体化作魔气被后方的魔军吸收。
“是时候了,破阵!”作为队长的界口元幻高举长刀,心魔法相仰天狂吼,三十名魔将宛若刀锋率先插入阵中,其后魔军蜂拥而来。
“魔技,裂元斩!”界口元幻长刀伴随着心魔斩出,正碰上护阵的一员魔将,魔器相击,更有阵法中冒出的金色光刺!
“噗啊!”界口元幻拼着自身重伤的后果,另一只手摸出一把短刃,趁着格挡住对方武器的机会,将之没入对方的胸膛之中。
“给我上,一定要救出来贺兰沃索大人!”界口元幻以刀拄地,振臂而呼!
“杀!”身后的魔将冲上前来,借着界口元幻打开的缺口,死命冲杀而来,各种魔技纷飞,而结阵的魔将也在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抵抗着冲击。
“古月小贼,你当真以为凭借这点小把戏就能擒杀老夫了吗?”贺兰沃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大笑着说道,“等到我的秦伟破开阵法,就是你的死期!”
“老家伙,在此之前,你得先活着啊!”古月沧怀头顶红色铭文光芒大放,手中落月镰也泛起诡异的红色,“魔技,怒月垂镰!”
古月沧怀身后的心魔法相也双眸泛红,双手高举,一道血月凝聚而出,古月沧怀举起镰刀,一轮紫影刚好遮住血月上沿,形成一片阴影!
当血月缓缓下沉之时,贺兰沃索的心魔双臂紧抱,铠甲之上更是升起道道魔纹,贺兰沃索只感觉一股极为压抑的感觉在心头升起,那是来自最为纯粹的魔族的威压,虽然同为纯血,但是他自己还是无法和古月一族相比的。
“降落吧,血月!”随着古月沧怀的声音,心魔操控着血月砸下,红色的魔气四溢,正在其中的贺兰沃索感到自己的心魔在不断地被灼伤。
“只凭这点攻击是不足够的!”贺兰沃索双拳砸下,地面为之一震,魔气爆裂与血月之间不断互相侵蚀。
“爆!”血月轰然爆开,产生的爆炸不断地向中心涌去。
然而其中的阴影岿然不动,在心魔的保护中挥枪上刺,然而他的动作在刺出去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一道瘦高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紫黑色的镰刀横扫而出,带着红色的残影。
“这,什么时候!”贺兰沃索只感觉脖子一凉,头颅滚落,身体再不受控制。
“怒月垂镰的真谛从来不在那轮血月,而在于这背后的镰刀啊!”古月沧怀收起紫月镰,走上前来捡起贺兰沃索的头颅,“贺兰沃索已死,尔等还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