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处理完冰零洛的膝盖,抬头便看见女孩冲着他傻笑,他心底一软,满腔怒火,奇异般的尽数散了去。
想到她肩头还有伤,寂灭一下两下的就扯开了她的衣服,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低头,吻上她的肩头。
他时不时的就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直到她肩头的肌肤恢复如常,他才拿着绷带细心的帮她包扎了一下,这才算是结束了。
“有毒?”冰零洛终于反应过来,抓住他问道。
“嗯。”
“那落言她…”冰零洛急急忙忙要出去,完了完了,阿言被咬了那么深,中毒肯定比她深。
寂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她没事,我给了她解毒丸。”
冰零洛这才放下心来,“哦。”
“你不生气了?”冰零洛看着他好转的脸色,小心翼翼问。
“生气,我早晚要被你气死!”寂灭没好气道。
冰零洛撇了撇嘴,嘟囔,“不是让你保护好我的吗…”
“你说什么?”寂灭狠狠咬牙,她是让他保护好她,她也说过只要是没有生命危险,不准他出手!
这小妮子,现在还学会颠倒黑白了!
“没说什么,我出去看看阿言他们。”冰零洛说着,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阿言,我看看你的伤。”冰零洛跳下马车,拉过雪落言就说道。
“都处理好了,没什么大事。”雪落言伸手抓住她,淡笑说道。
冰零洛见她拒绝,也不强求。
阿言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明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女子,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倔强得跟头驴似的。
冰零洛见她脸色好了不少,也就没再说什么。
转头,又问候了几句齐河,见他也没什么大事,冰零洛这才放心下来。
周围浓浓的血腥味还没散开,四周已经有不少的魔兽蠢蠢欲动了,只是看到那些倒下的狼群,被震慑住了,一时不敢对冰零洛他们下手。
他们的马早进了血狼的肚子,没有了马,马车也就用不上了,一行人弃马车步行。
冰零洛膝盖有伤,虽然不影响走路,但拗不过寂灭,只得由着他抱着。
折腾了一整夜,冰零洛一行四人,除了寂灭,其余三人大大小小都受了伤,所以趁着天还没全亮,寂灭找了个幽静的地方,歇歇乏。
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冰零洛靠在寂灭怀里,睡了过去。
雪落言受的伤最重,也抵不住困意,靠在一颗树上,睡着了。
寂灭眯着眼睛假寐,齐河则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给众人守夜。
其实,有寂灭在,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的,只是冰零洛在睡着之前,忘记和他说了,而寂灭这家伙,除了对冰零洛,对其他人,他实在是懒得开尊口。
所以,只好委屈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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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冰零洛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而让寂灭生气又无奈的是,每次遇敌不管对方强大不强大,她一开始都不会使用灵力,而是采用她上一世作为杀手专用的近身肉搏,不到命悬一线她绝不会动用灵力。
照冰零洛的说法,她这具身体太弱了,完全达不到她前世的两成,所以她要在这段时间内,把前世的功力都恢复过来。
寂灭见冰零洛屡教不改,也就随便她了,只是每次受伤,他都心疼的死去活来的。
“小铃铛,对方是七阶的战兽,攻击力比之前那几只都要强,速度也比血狼快,你要当心。”
寂灭站在冰零洛身边,冷眼望着不远处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九头夜蛇,提醒冰零洛。
为什么说是夜蛇,是因为九头蛇只在夜晚出没。
此时,夜黑风高,冰零洛一行人刚吃完东西,就被九头夜蛇给盯上了。
冰零洛点了点头,戒备地盯着面前张牙舞爪的九头夜蛇。
她这几天从魔域外围一路杀进魔域中心,而越接近内围,魔兽的等级就会越高。
这些天通过不断的跨阶战斗,冰零洛这幅身体,也恢复了前世的五成,实力大增,但是灵力修为却没有什么进步,毕竟她在战斗中主要还是近身肉搏,灵力只用做辅助战斗而已。
以她现在的灵力修为,自然是看不出七阶九头夜蛇的实力,所以寂灭在一旁提醒她,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七阶的战兽,可不比外围那些低阶的魔兽,九头蛇战斗经验丰富,实力强大,重点是他有九个脖子九个头,对付他,并不比对付九条蛇简单多少。
冰零洛还是握紧了匕首,绷紧身子,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这些天来的相处,雪落言也知道冰零洛的目的,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加入战斗,而是和齐河退到一旁,将战场让出来给冰零洛。
冰零洛勾唇,舔了舔嘴角,瞬间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她的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在场的除了寂灭之外,雪落言和齐河暗暗为她的速度吃惊。
雪落言在心底苦笑摇头,都说她和阿洛并肩为北城的天才少女,如今一看,阿洛的进步,阿洛的悟性,又如何是她能够相比的。
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天骄,一个凡尘俗人,不能相提并论。
世人眼拙,以为五年的痴傻夺走了她的天赋,只是不知道,天赋这种东西,一出生就深入骨髓的,就算再痴傻个十年,醒过来时,她还是那个人人望其项背的天才少女。
雪落言看出来,如今的阿洛,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到底是何原因,她不知道。
她十分清楚的是,她现在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出手的速度!
或许,从今往后,她也只能仰望追逐她了!
可是,这样很好,雪落言心底欣慰,若是挽歌知道,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而她自己,也不用再替冰零洛担心了,可以安心的去找她的挽歌,不用再每年都抽出时间专程回来看看她。
很好,真的很好。
打蛇打七寸,冰零洛一出手,就直接朝九头夜蛇的七寸攻击过去。
只是她这一招只是障眼法,她的目的是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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