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澜正想伸手将他抱过来,带他也出去玩,结果被韩雷先抱过去了。
“皇上,皇后,让属下带大皇子出去玩吧。”
好不容易见到皇子,他们得多刷存在感,让皇子对他们有好感。
附近的知府大人也很快赶来,他们一路上原本极其忐忑,不知道皇上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然而,到了这边,看到那么森严的士兵后,他们就知道了。
这些都是真的,皇上竟然真的到了这边。
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他们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像知府大人,他们后来都进京拜见过皇上的,所以,此时近距离看到皇上,吓得不轻,一个个赶紧跪下去行大礼。
“诸位爱卿都起来吧。”季千澜淡淡道。
几人站起来,低头躬腰站在那里,好半天也没敢抬头,额上却是布满了冷汗。
这里又黑又暗又窄,别说皇上了,他们都已经多少年没有踏入过这样的房子了?
或者说,有些官员,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进入过这样的茅屋。
可现在,皇上皇后却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而且,这附近应该都是缺水严重的才对,可这里,竟然田地都是湿润的,田里还有水耕种。
这些都打破了他们的认知,对这里也充满了好奇。
“都坐吧。”季千澜淡淡开口。
众官员之中,除了一些小县令外,其余的看着这些板凳,都有些嫌弃。
只是,连皇上都是坐这样的凳子,他们可不敢在此时嫌弃。
“今天召唤你们过来,是有几件事需要大家配合安排下去,并且彻实落实下去的。”
季千澜锐利的双眼扫过众人,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第一件,召集所有背井离乡的人回乡,开河挖渠,从根本上解决涝灾与旱灾的问题。”
“第二件,修路。”
不管是哪里,想要致富强国,都需要先修路。
季千澜侃侃而谈,
一个个听得热血沸腾,眼前仿佛出现一幅幅盛世蓝图。
直到季千澜话落后,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下方一名知府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人,那人的衣着打扮,像是师爷。
那位师爷被知府大人提醒,面色发苦。
等他抬头,刚好看到季千澜看着他。
他咬咬牙,只好道:“回皇上,这……这一切都很好,只是,只是……”
一连两个只是,他都没敢把话说出来。
“嗯?”季千澜一个淡淡的嗯音,把师爷吓得一个腿软,当场跪下。
他额上豆大的汗水掉落,却不敢抬手去擦。
“皇上,想要做到那些,需要大量的金银啊。”
他气急,张嘴把话说出来了。
话落后,他整个人都瘫软在那里。
皇上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修好路后,大家出行都能方便得多,做买卖什么的也会更容易。
开河挖渠,以后不管多干旱也能有水源,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大家需要背井离乡求生存。
可不管是修路,还是开河挖渠,都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大工程。
除了人力物力外,更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撑。
他们地方的州府,县衙里,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大一笔财富。
“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朕自会派人亲自督办此事。”
季千澜双眼扫过众人:“你们全力配合,朕也会偶尔亲临现场,如果被朕发现你们之中,有谁阳奉阴违,中饱私囊的,全部诛连九族。”
他的语气其实还是很温和的,当了大半年的奶爸,他身上的帝皇之气似乎不是那么足了。
可他身上的气势却很强,只是普
通的一句话,还是那样温和的语气,却将众人吓得不轻。
原本不少人都在想着,这件事里面的油水极大,如果能负责此事,到时候……
但听到皇上说的,他会派人亲自督办,也就是说,他们只是配合做事的,根本插手不到银钱上去。
而且,皇上还说了,他会偶尔亲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亲临?
万一不小心被他查到蛛丝马迹,那可是九族人的性命。
所以,大家都赶紧收起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齐声应好。
至于皇上说的话,会不会是哄骗他们的?
皇上都亲自来到这里了,还哄骗他们干什么?
季千澜又说了很多,才让他们下去休息。
至于安排人督促这件事,必须要公正严明,克己律明的正直人才行。
“韩雷,可有合适的人选?”
去年他离开前,就提升了不少年轻的官员,又加开恩科,但年初的殿试,他却没在,是冷苍代他做的。
具体如何,他也收到一些信息了,他想听听韩雷怎么说。
韩雷也确实是有想法,提了几名年轻的官员。
那几个,都是今年殿试中的前三甲,都在翰林院里。
将他们下派出来,如果做好了,也
正好可以成为业绩,将人提上高位也就理所当然了。
“好,就按你说的做,传信回去给丞相他们,让他们抓紧时间安排。”
顿下,他又道:“国师他们到哪里了?”
冷苍装扮坐镇在宫里的皇上,早前就已经传信让他出来了。
他是大张旗鼓地出行的,说是要巡视国土,后面又派人回去将国师带出来了。
想来,也应该差不多能到了。
“皇上,他们这两天应该也能到了。”
季千澜点头,又与他,张明远等人商量了一会细节,出去陪妻儿。
“叶儿,这边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后,我们也应该准备弄些银两出来了。”
楚凌叶点头道:“这个容易,但是将银两放到哪里,却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有让谁来督促,也是很重要的。”
“我也正想与你说这件事,我想在这附近挑选一座城,以那里为中心,往四周辐射。”
“银钱方面,我想把苍松留下,再从京里调人出来,一起管理更好。”
“嗯,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楚凌叶对这些安排没有意见,或者说,她对这些不太懂。
她只出钱出主意,其余的如何执行,就是季千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