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找我?”昭亦看着容子衿的背影,心生疑虑。
容子衿站在玉盆前,目光注视着里面的鱼,眉目焦灼,“它怎么了?”
昭亦走到他身旁,看了眼玉盆里的鱼,拿起了随身携带的一根针灸用针扎了一下指尖,然后滴了两滴在水里,刚刚还撞盆的鱼,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水里的两滴艳红,渐渐变淡,然后混在这盆水里。
“它……”他眼里闪过惊讶,目光疑惑的看着这条自在游动的鱼。
“它食血。”这件事她从未说过,是因为那次的事容子牧是知道的,她以为他会告诉他,刚刚看他的样子,看来是不知道了。
他凤眸微眯,目光冷漠的看着昭亦,“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次属下不小心打碎了玉盆,划破了手指,无意发现。”她不在意他的猜疑和冷漠,但还是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容子衿剑眉轻皱,然后转身背对她冷言道:“你去准备出发的东西,等会就出发。”
“是。”不是说明天才离开岭东去京州,怎么今天就走了?还是说他急着……娶莫琼华?
“准备三辆马车。”
“三辆?”
“嗯,前门,后门,侧门都安排一辆。”
“那……您坐哪辆?”
“正门那辆。”
“正门?”何必准备三辆那么麻烦?
“去办事吧。”
“是。”
昭亦退出书房,于夏和于南站在外面焦虑的望着她。
“王爷找你说什么?”于夏把她拉到一旁,轻声询问。
昭亦轻轻一笑,“没什么,就让准备三辆马车,正门、后门和侧门各备一辆。”
“三辆?”
“是。那个,表哥,你知道原因吗?”
“什么?”于南疑惑的看着她。
“王爷说他坐正门的车,那其他的车用来做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掩人耳目吧。”他迟疑的看了眼书房门。
掩人耳目?这件事是皇上下旨的,他又何必……难道是为了让人生疑,对,他是为了让盯着六王府的人都对这三辆车生疑,到时候必然会有行动,他在查人。
“于夏姐,我去准备一下,你帮我一下吧。”
“走吧。”
一个时辰后,容子衿从正门上了马车,刚赶来的沈倾歌和容子牧也坐上了那辆车,昭亦在车里伺候,于夏和于南驾马车,于北骑马。容子衿留了暗卫暗中留意报信情况。
“小亦,你背那么大一个箱子做什么?”沈倾歌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包袱,有点疑惑。
“这个是药箱,备用的。”
“这样啊,听说这次去的地方很玄乎。”
“不知道。”按之前问于夏的结果来看,京州的传说便不是什么秘密,到底会是真是假,她说不上来,总觉得里面有文章。
“你身上的针是怎么回事?”容子衿突然出声,让沈倾歌想问的话噎在了喉咙。
“有一次在门框上发现的,应该是有人留下的。”
“为什么没说?”
“我不确定。”
“不确定就可以不上报了?”
“不是。我只是……”
“回了后自己领罚。”
“是。”昭亦将解释的话语压在了咽喉,换上了这个简单的字眼。
容子牧拉着沈倾歌,不让她出声。
整个马车里静默无声,气氛尴尬无比,除了马车车轮滚过道路的咕噜声,便只剩下呼吸声。
昭亦心里压抑,但脑子里还在琢磨传说里的玄机,对容子衿冷漠完全忽视。
沈倾歌随着马车颠簸,渐渐犯困,倚在容子牧肩头睡过去了。
容子牧上车开始便觉得他六哥和小白之间气氛奇怪,所以自觉观戏,没有掺和。
容子衿闭上双眸,倚着车厢养神。
昭亦从药箱取出一张纸和燃过的火柴棒,秀眉微皱,在纸上涂画。
容子牧坐在她的对面,眉眼紧皱的看着那张纸。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