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我们出去吧,你看倾歌她……”容子牧看着怀里不停颤抖的沈倾歌,无奈的看向容子衿。
容子衿没说话,看着紧拽着容子牧衣服的沈倾歌,眼神一紧,抬脚离开了屋子。
昭亦很担心沈倾歌会不会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过已经这样了,定然是没有办法抹去的,况且刚刚跑出去的人肯定会将屋里看见的东西添油加醋的四处散播,近段时间想抹去恐怕是难了。
他们刚出屋子就看见刑部的周民生在门口皱眉站着。他是刑部尚书石敏冀的下属,为人忠厚正直,脑子不是很灵活,也因此不是很受石敏冀待见。
他见他们出来,便赶忙上前行礼:“参见王爷,参见郡主。”
“起来吧。”
昭亦很奇怪他刚刚的表情,忍不住询问:“你刚刚为何如此神情看着这间屋子?”
他看了眼昭亦,很是陌生,但看她和王爷郡主他们在一起,断然不会是什么市井之徒,“刚刚就是觉得这屋子奇怪,按理说这一般院里建房是不会将门朝西开的。”
“为什么?”
“那属阴门(yinmen),是不吉利的。”
什么?如果按照进来时所见,这府邸定是请过人看过风水的,可单为何这点上没有告诉孟太傅?
“你怎么会知道?”容子牧好奇的问道。
周民生傻气的笑了笑说:“回王爷,下官的姨母家刚好准备购置新房,给我兄长娶妻,近来正好请人看风水。”
“来此何事?”容子衿冷淡的问道。
他有点为难道:“王爷,您涉嫌与这孟府灭门案有关联,请您到刑部一趟配合调查。”说完便不似刚刚那般,而是严肃坚定。
容子牧大怒,“放肆,谁准你胡说八道的?”
周民生跪地,语气依旧如刚刚那般坚持,“王爷,请您配合调查。”
昭亦看向容子衿,刚好与他目光对接,她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办,可惜他眼里平静如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走吧。”容子衿也没有为难他,刚踏一步便被容子牧拦住。
“六哥,你……”
“没事,清者自清。”说完便随周民生离开了孟府。
清者自清完全是不可能的,这点她昭亦知道,容子衿也定然是知道的。
“现在怎么办?”沈倾歌和容子牧都看着昭亦,她似乎成了他们心里的支柱。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她决定帮他一回,也算是成全自己的好奇心吧,毕竟他容子衿出事了,她也要遭殃的。
“于北,你去暗中保护王爷。”
“好。”
“那我们呢?”于南,沈倾歌和容子牧看着她发问。
“别急,我们去查真相。”说完她嘴角一扬,看起来十分自信。她让于南俯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于南立刻离开了,像是很急。沈倾歌和容子牧则是看着昭亦,等她发号施令。她莞尔一笑,转瞬恢复以往的冷漠神态,眼神笃定的说:“我们去看看孟君竹。”
“她不是疯了吗?”
“可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现在关在大理寺,我们怎么去啊?”
“倾歌,你与那孟君竹之前关系如何?”
“关系啊,一般吧。”
“那好办,我们准备准备,去探监。”
………………
“她着手去查这件事了?”
“是的,主子。”
“你说她会怎么解决?”
“属下不知。”
“你继续派人盯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