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亦如常坐在庭院的梨花树下,想着一些令她头疼不解的事情。
阙尘和墨子荀站在院门口,看着纷扬飘零的梨花花瓣从她身边飘落,而她就那般静静的坐在树前,仿佛一副动态画卷,令两人不忍打扰。
“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昭亦闻到陌生的气息,便抬眼望去,看着在呆站着的两人,眉间一皱,便开口问道。
两人回神,倒也虽有些失态,但也没有表露在脸上。
阙尘款款走到她跟前,寻了一处坐下,冷淡道:“伤势如何?”
昭亦平淡回复道:“好的七七八八了。”
“子荀,你看看她何时可以开始练功?”他看着昭亦略显苍白的脸,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昭亦也算配合,直接伸出右手,让一旁的墨子荀诊断。
“再过十日左右便可。她这伤,新旧叠加,一时半会也那痊愈,倒是你心结气闷,忧思郁结,气血极差。你这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墨子荀好奇的问道。
昭亦倒是没有什么多余情感,依旧冷淡的回道:“如何活下去。”这句话她说的极为平常,却如千斤重物压在他两人心头。
她确无依靠,想要存活于世,除了自己,还有谁?
阙尘突然开口道:“在我这不用担心。”
昭亦和墨子荀一愣,两人一同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冷漠的人,各怀心思。
“不见得,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安全之处。”昭亦虽然心中一怔,但也极为理性。
墨子荀笑道:“看样子这位徒弟还没拜师便深得师父宠幸啊,真是令人嫉妒,你可从未对我说过这话。”他故意露出遗憾的表情看着阙尘说道。
昭亦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嫉妒啊,那你也拜他为师,我想他会对你更好。”
阙尘冷眼扫过他僵硬的笑容,“你原来想拜我为师,明说便是,何不这么拐弯抹角。”
“谁要拜你为师啊!”墨子荀突然喊起。
昭亦撇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气息,“是你自己说嫉妒的,难不成其实你真正想表达的是你对他的爱慕之意?”
墨子荀此时的脸黑如碳灰,咬牙怒看着昭亦,刚准备反驳,便听见阙尘开口道:“我并无断袖之癖,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谁有断袖之癖?谁喜欢男人啊!”他暴跳如雷的看着眼前两个戏耍他的人,深深有种被两只狐狸盯上的意思。
墨子荀虽然有些恼火,但却没有错过昭亦的一举一动,她那狡猾如狐狸一样的眼神,全都落在他的眼眸之中。他意外的发现,这妮子根本就是只戴着兔子面具的狐狸,哪有丝毫一点外表模样的态度,简直就是典型的表里不如一。而一旁的阙尘虽然面无表情,可骨子里也是十足的腹黑。这两人怎么看都是一类人。
昭亦看着纷扬落在石桌上的梨花花瓣,不在意道:“你啊,你自己非要说的那么暧昧,怪谁呢?”
“谁说得暧昧了!谁?”他其实早就不恼火了,只是在不停的试探她。
昭亦眼眸一暗,冷言道:“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墨子荀一愣,却也不懂她何意。
阙尘的眼中也多了点疑惑。
“你既不信我,又何必留我,这般试探想做什么?”她冷冷看着墨子荀,倒是有种逼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