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亦站于容子衿旁,秀气灵动的双眸暗中盯着孟君竹和李棕,她注意到李棕的手紧握,指关节发白,身子有点微微颤抖,不停的舔舐双唇(tianshishuangchun)。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大夫仔细查看了这只猫的尸体,眉头紧促,眼里透着惊叹。只见他将剖开猫肚子的刀包好放在一旁,谨慎回复道:“王爷,这,这猫的胃里含有一定剂量的寒食散和半钱的钩吻。”
钩吻?这猫肚子里有寒食散很正常,这钩吻可是毒物。昭亦看着李棕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这,这定是有人要害我,王爷,王爷替妾身做主。”这孟君竹的反正着实快,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厉害。
李棕立刻接上:“王爷,小姐说的极是,您断要替小姐做主,不能让奸人祸害了去。”
容子衿冷眼一笑,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孟君竹,嘴角斜倾,浑身散发着杀气。
“于南,把东西带上来。”
“王爷,这是今天侧妃给您准备膳食用的餐具。”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于南,突然端着碗筷站在大夫身边。
“给他。”容子衿示意于南把餐具给大夫。
“是。”
虽然场面一度紧张尴尬,可是昭亦总觉得这容子衿把这大夫当成了仵作,有点不务正业的做派。
“回王爷,这餐具里只有寒食散的残渍,并未检测到钩吻。”
“验清楚了?”
“是,是。”大夫额间汗珠直冒,双鬓已被汗水浸湿。
“孟君竹,你好大的胆子!”
“王,王爷,我,不是,是他,是李棕他干的,与我无关。”孟君竹又拿出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跪地求饶。
昭亦心里随鄙视她,但好奇她给容子衿服寒食散是觉得他不行吗?还有这个李棕的表情也太……奇怪了,完全难以形容。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于南压住李棕,严肃的问。
李棕看着跪地的孟君竹,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后槽牙紧紧咬着,几乎要将它咬碎。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他说完,孟君竹突然瞳孔放大,眼里满是惊讶。
“为什么?”
“我心仪小姐多时,希望她能幸福,可是她嫁给你之后,夜夜独守空房,你连正眼都没瞧过她,甚至这是你第一次踏进寒霜院,我不想看着她就这样熬到人老珠黄……”
我去,大新闻啊,以他俩这年纪,完全的恋童癖啊!
“所以你打算给本王下毒?”
“是,是我,与她无关。”
看着他这副舍身取义的样子,昭亦突然觉得之前说不通的地方就通了,那晚他会出现,怕是想害容子衿,结果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有地方对不上,为什么他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不早不迟……
“既然如此,来人,把这奴才拖出去杖毙,至于孟君竹就送回孟府,休书本王回给你带回去。”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
“孟太傅教你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伺候本王的吗?嗯!”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这屋里哭声一片的主仆。
旁晚时分,管家安排人把孟君竹送回孟府,一并将事情原委告知孟太傅,他气的差点没当场晕厥,立刻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将其关入祠堂。
本还有人味的寒霜院一下子便应了这名,人去楼空的空寂弥漫整个院子。
府里人人自危,小心谨慎,唯恐成为第二个李棕。
“你说李棕是因爱生恨,所以才和二王爷连手,找王爷麻烦的吗?”她虽然是问于南,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于南看着她,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些巧合太近,有些像人为造成的。
“不知道。”他冷静回复。
“算了,不想了,我困了,去睡了,晚安表哥。”她说完,转身回房休息,没在继续纠结,毕竟这一天过得够折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