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练功什么的,好像从罗拓国回来就没怎么继续了。说起来容子衿对她和倾歌还是很包容的,毕竟王府可不是随便谁想睡就睡的。
又是一夜未眠的昭亦似乎习惯了漫漫长夜的安宁,反到不太习惯清晨的吵闹慌忙的脚步声。
她坐在桌前,看着之前从顾荀那里取来的草药类的书籍,喝着自己沏的茶,还算安逸。
床上一夜好梦的沈倾歌此刻不知梦见了什么好东西,一下坐了起来。
“醒了?”她动静太大,昭亦不用抬头也知道她坐起来了。
沈倾歌皱着眉,半睁着眼睛,四处张望,“你这么早就醒啦。”
“嗯,应该是一夜没睡吧。”
“一夜没睡?”她立刻起身下床,边穿衣边问:“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失眠而已。”
“为六王爷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喜欢他吗?”
“你还没睡醒呢?”
“那你这通宵一夜,不怕身子一直好不了了?”
“没有,只是案子里有几处不太明白。”
“不是吧,又不是让你来当侦探的,干嘛那么在意啊。”
“我只是在帮于夏姐而已。”
“哦,对哦,于夏姐之前求你来着。”
“好了就走吧。”
“嗯,我也该回去了。”
“对了,之前我说的那件事,你暗中找人盯着就好,你和我现在一样有人盯着,不要大意。”昭亦突然起身借帮沈倾歌整理衣襟的机会,压低嗓音跟她说道。
“嗯,知道。”
片刻道别之后,沈倾歌就离开了王府。
她离开不久,容子牧就来了,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眼神还是多少有点失望。
“来了。”
“嗯。六哥,今天你……”他知道今天容子衿要陪莫琼华回门,只是他以为沈倾歌会在这里陪着昭亦到案子结束。
“今天我有事。”
“那我就先回府了。”
“嗯。”
容子牧前前后后在六王府待的时间也就几分钟吧。
庆幸的是容子衿没有让昭亦跟着他去莫府,而是将她调配和林一于北一起查案。
昭亦看了眼盯着黑眼圈的林一,神情冷淡,仿佛昨晚他们没见过一样。
当然,林一也很默契的没有提昨晚的事情。
“王爷,衙门来消息,浮尸的身份确定了。”于南带着衙役送来的口信,打断了容子衿用膳。
“嗯,谁?”
他看了眼于夏,然后严肃道:“徐觅。”
这两个字将在于夏订住了,她机械的抬头看着于南,眼眶的怀疑、难以置信和着泪水一起倾泻而出。
昭亦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没有到被吓到的程度,在她的推算里,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缺少证据罢了。
“王爷,夫人命小的来问您需要准备些什么?”
“她看着办。”容子衿打发了那个奴才,就起身走到于夏身旁,很是平静的说:“今天你留在府上休息,自己调整一下。”
他离开了后,林一和昭亦对视了一下,就直接去了衙门。
“你好像并不惊讶这个信息。”林一打着哈欠,余光瞥着昭亦。
昭亦想着其他事,自然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淡淡的回复了一个字“嗯”。
“有头绪了?”
“嗯。”
“你能说点别的吗?”怎么只有嗯。
“啊?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冲着于夏姐来的。”
“哦?”
“她把于夏姐送给徐觅的荷包留在现场了。”
“你怀疑是他妻子?”
“嗯。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做法有点冒险。”
“确实有点。也许只是一个障眼法,迷惑我们的。”
“岭东的人形师有多少个?”
“不算多,就十个左右。”
“十个啊,帝都吗?”
“不,帝都应该只有五个。”
“有派人查到什么吗?”
“目前还没有。”
“这是?”昭亦他们来的衙门口,就看见大批民众聚集在这里,衙门口挂着一具女尸。
“这怎么回事?”林一问县衙的县太爷。
“下官也不清楚,清早起来还没有,这吃饭的功夫就挂这了。”
“知道她的身份吗?”昭亦对这个琐事不太感兴趣,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尸体感兴趣。
“不——不知道。”这个县太爷怕是被吓得不轻,说话直打哆嗦。
“这不是那徐家娘子嘛。”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直接说道。
“还真是,这也太惨了。”
“就是就是,刚死了丈夫,自己也寻死了,太惨了。”
……
昭亦抓住一个认识死者的人问到:“你认识她?”
“认——认识,徐觅的妻子。”
徐觅的妻子!
“你怎么知道她丈夫死了?”这个消息明明早上才传到王府,按理不会公开的。
“听别人说的。”
昭亦放开那人,看着县太爷问:“你发布的消息?”
“没——没有啊,这不是我说的。”他急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那这些事怎么传出去的?
昭亦和林一对视着,似乎有什么他们还没发现的事情在暗中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