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进咳簌一声,慢慢的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嘴里说道:“本民是看明白了,连大人,你这知府衙门里的金佛不是你呀,而是这王知州,看看人家说话,那才是一言九鼎,说拉下去打板子,就是打板子,不像你,连说了几句,你们退下,可你看看,他们理你了吗,所以呀,我看,你这知府当得有些窝囊。”
曲进又发挥了他毒舌的本能,这一痛喷呀,喷得连任知府面红耳赤,可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又能怎样,会让人更加的看不起。
曲进瞅了瞅王知州,嘴里又一次的喷出了毒液:“王大人,本官也算是见过市面,可真没见过各你这样憨脸皮厚的,这是知府衙门,不是知州衙门,你难到一点也不为连大人考虑,非要弄得彼此鱼死网破,再说了,这赵公子,可是我曲进带来的,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当我曲进是泥捏的不成。”
王知州早就知道这曲进是来着不善,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最好是能不找麻烦,所以才违心的说了不少好话,现在看来,白说了。王知州也是拿眼睛瞅了瞅曲进,嘴里不阴不阳的说道:“曲大人,本官早就说过,连大人最近身体有恙,才由本官代为审理知府衙门的案件,怎么的,曲大人看不过眼,完全可以上书朝廷参奏本官,本官等着,但今天,述本官不能给你这个面子,这姓赵的,也不知受了何人指使,往本官身上拨脏水,本官不能不管,所以,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最后这个字:“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可是加重了语气,如果这赵英俊真被拖下去,恐怕是小命不保。
曲进冷冷的笑了一声,嘴里又说道:“我刚才说过,这赵公子是我曲进带来的,能是你王知州说打就打得。来人,把这两个衙役打一顿。”说完,看也不看王知州。
和赵英俊跪在一起的一几个锦衣卫早就控制不住了,要不是曲进要他们配合这姓赵的,他们早就要出手了,这回好了,曲大人发话了,还犹豫什么,打吧。
知府衙门是也算是好手,但论各人的武力值来说,怎么能比上锦衣卫,人家可是千里挑一的人物,很快,上来的这两个人就被打倒在地。
王知州气的呀,知道这曲进难斗,还有些不讲道理,可没想到能这些的不讲道理,这可是知府大堂,竟然公开的怂恿手下行凶,这还了得。想到这里,王知州的声调都变了,一声高八度的声音传出了老远:“来人,把这几个公然行凶的恶徒给我拿下,有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
这一下,知府大堂里面热闹了,一队队护兵冲了进来。
曲进一看乐了,这王知州也真有才,还学会了抢台词,这句话本来是自己想说的,看来自己说不了了,所以曲进微笑看着这一队队的护兵,嘴里还是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进来的人,马上退出去,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要不然,重者收监,轻者免职。我念在你们当差不易,所以会给你们三个数的考虑时间,三个数一到,还不退出大堂的,我会认住你们,”一“。
这一下子,冲进来的这一队队护兵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听这曲大人说得话,好像他才是这里的头,而且向来听说这曲大人说一不二,我们是不是莽撞了。
这群当兵的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全部把眼睛看向了他们的长官,可他们的长官也为难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琢磨呢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就又听见了一个数”二“
这王知州早就想架空这个连知府,所以很早以前,就和这些当兵的混得比较熟,又和他们的长官处得不错,里面也有着自己的几个人,一看这种情况,这些当兵的被曲进的架式给唬住了,不由得着急,嘴里直接下达了命令:“杨大虎,你是吃干饭的,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把他们给我拿下。”
这杨大虎是这群护卫军里的一个小头头,平时和这王知州就不错,老是一起喝个酒呀,嫖个娼呀,当然花钱的都是王知州,他也没少帮王知州干坏事,今天,听王知州这样一说,不由得胸堂一挺,嘴里说道:“弟兄们,想升官必财的就在眼前,跟我一起上前,拿了凶人。”说着,自己上前了一步,跟他往前走的,能有那么十多个人。
曲进还是笑着瞅着这群人,曲进的目光一点也不慌,终于有一个护卫里的小头头“傻二强”控制不住了,平时他也在这杨大虎的手下,可是他不得重用,因为他看不惯这杨大虎的作派,后来找了连大人,才被调了出去,自己独领一队,手下也就十来个人,所以他先说话了:“弟兄们,我傻二强没什么本事,也不想升官发财,况且这些当官的事情,我们小兵管不了,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傻二强先撤了。”说着,头也不回的退了出去,傻二强一走,也带走了十多个,更多的还站在原地犹豫,不知该怎么办好。
“三”曲进查完了这个数后,手朝前一摆,马上就听见处面传来了一阵”轰轰声“,接着就见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士,直插大堂,个个手里拿着钢刀,锃明瓦亮,直闲寒光。这可不是护卫的军士,这可是正规军,从队形上来年看,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这群老兵是被曲进这两天秘密调来的,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把王知州连同他的同伙,连根拨起,打蛇不死,遗祸无穷的道理,曲进还是懂的,而且这里还是安陆府,这王知州又在此经营多年,所以,小心一点无大过。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王知州这里是真的傻了,嘴里还在念叨道:“曲进,你这个干什么,敢公然的带兵冲击知府大堂,你要造反吗。”
曲进这时连理也理这王知州,眼神却看向了连知府,连知府刚刚也有点发傻,这件事情从开始这颠覆他的认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架空的如此彻底,也没想到这曲进有如此的胆魄,还真敢公然的调动兵马,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可是死罪,可人家就干了,还干得这么彻底,一点犹豫都没有。
连任知府必定是知府呀,他要是知道曲进怀里就揣有圣旨,现在就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还不惊得昏过去,他现在还没有昏,是因为曲进还不想让他昏。
连任虽然当知府不是太合格,人太软,办不了大事,很难受到上面的重视,但从人品上来说,还是比王知州强太多了,最起码他不贪钱,做人也还有着底限,所以曲进也不想把他赶尽杀绝。。
连知府还在愣着,半天反缓过来,嘴里念叨着:“曲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要造反,如果是,本官今天就算是撞死在这里,也要为国尽终。如果不是,你可闯了大祸,你私自调动兵马,可真是死罪,本官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上一封奏疏,为你开脱开脱,只是本官现在自身难保,但是说的话簹不管用,本官不知,所以,还请你先言明,今天所图到底是什么。”
这几句话豪气干云的话把曲进说的是又感动,又难受,他堂堂一个知府,被一个知州给架空了,你不是无能吗,还拼了性命也要救一救我,我要是用你救,骨头荐子都得烂没了。但这片心意,还是得领情,虽然作用起不了多少,但心意重呀,哎,我又欠下了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