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刚想抢得先机,冲过去杀了这个挡道的人。,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但是仔细一看,那个人是个光头,应该是个和尚,就收起脚,打量了起来。
此时那个挡路的和尚忽然说道:“风止、树静、杀气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位施主若有意,请随我来,若无意,那边是下山路。”
说着那个和尚便朝着下山旁边的一条路走了。
高衡此时低声说道:“君侯,是个修佛之人,我们?”
裴逸知道现在自己得立刻治疗,只怕这个和尚在这里等候,就是来救自己的。于是裴逸说道:“跟他走。”
“是!”于是高衡背着裴逸,一路跟着和尚到了一处不大的草屋,屋前有一口井。
当大家进了屋子,这个和尚说:“高施主,请将裴施主放到榻上,我为他疗伤。”
高衡急忙把裴逸放到榻上,然后双手合十行礼说:“多谢法师,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慧远。”
“您……就是慧远?”裴逸一听,虽然眼睛有点‘迷’糊,但是脑袋还是记得这个人名。慧远,原姓贾,乃是佛教净土宗的创始人。
慧远此时拿来草‘药’和‘药’酒,边帮裴逸上‘药’,边说道:“看来吾师道安法师提起过贫僧,而裴施主还记得贫僧。”
裴逸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在汉水遇险,就是这个大和尚的师父释道安救的。今天可好,又被他徒弟救了。不过释道安并没有提起过这个慧远,而是裴逸读历史,自己知道的。
裴逸苦笑这些事情的机缘巧合道:“那我们还真是有缘。我裴逸跟你们师徒也太有缘了吧。该不会是如来佛祖看上我裴逸了,想收我裴逸做徒弟吧。我可提前说明,我家有娇妻,可不会出家的。”
慧远只是含蓄而又充满和善的一笑说:“施主只要心向善,出不出家有何区别?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裴施主只要别剧烈运动,不出两旬,伤口应该就好了。”
“多谢法师搭救。”
裴逸感觉休息了一会,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不过裴逸心中有一个疑‘惑’:“慧安法师,我想问一下,您好像是专‘门’在岔路口等着我的。您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慧安在一旁煮着茶说:“贫僧只是在武昌楼中参佛,碰巧听到了而已。”
裴逸惊讶道:“什么?您一直在武昌楼中?我们怎么没看见您。”
“裴施主与桓施主龙虎相斗,又怎能在意贫僧的存在呢?就像贫僧就从你们身旁走出武昌楼,但是二位施主斗得一晕一伤,打斗之余,自然不会注意身旁发生的一切。”
裴逸只能呵呵一笑,慧远大师,您知不知道你这样不像修佛,倒像是修鬼啊!你要吓死人啊。这种事情细思极恐好吗?不过慧安法师您为何不当场显身,救我和桓温两个人?”
“杀气不灭,如何救人?而且桓施主只不过气血攻心而已,并无大碍,裴施主你倒是危险重重。”
裴逸只能‘摸’着后脑勺,憨笑道:“是啊,要不是高都尉,我应该已经死了。不过还好,就中了一剑而已。上次在汉水,我可是中了好几箭。”
慧远却不以为然地说:“裴施主误会了,贫僧是说裴施主今日呈一时口舌之快,只怕今后不能安生了。”
裴逸笑着说:“慧远法师不要担心。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若想过平凡的日子,自然不用斗,但是我既然决定了要奋进,那么斗是必然的了。”
“然则斗也分智斗和莽斗。今日之事,看似裴施主巧言以对,聪慧过人。但是从远处看,却鲁莽之极。施主处于客席,与桓施主原本平分秋‘色’。若此时放手而归,施主反客为主,实乃胜也。但是施主却为争小胜,斩尽杀绝。在主人的家中羞辱主人,家里的狗又如何会放过您呢?岂不闻,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今日若不是高施主,只怕裴施主早已经见我佛如来了。”
“多谢慧安法师教诲,令晚辈茅塞顿开。”裴逸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我管你主客场,敢叫阵,我就敢赢。受了伤也是对方气急败坏,丢人现眼。不争馒头争口气啊!
慧安却只是摇了摇头,笑道:“裴施主,您聪慧过人,但是过于年轻气盛。您信我是缘,不信亦是缘,贫僧不再多说,随缘。”
虽然裴逸还是不想听慧安的。但是裴逸并不讨厌佛教。因为中原佛教有一个好,那就是爱信不信,不会‘逼’迫他人去信他,更不会做极端的事情。不会像某些不可描述。
在这间茅草屋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裴逸便跟高衡准备离开了。而裴逸发现他们的马居然被慧安牵回到了茅草屋‘门’口。
临别之际,慧安叫住了裴逸,然后‘交’给了裴逸一小串菩提子念珠,说道:“裴施主,这串菩提子念珠,乃是竺佛图澄大师圆寂前,‘交’于我师父道安法师的。后来‘交’于贫僧。贫僧今日送给您裴施主您。”
裴逸急忙推脱说:“这怎么可以!佛图澄大师乃是佛家高僧,我一个不修佛之人,何德何能敢得此念珠。慧远法师心意,晚辈心领了。但是此物万万不可收!”
慧远却还是把菩提子念珠放到了裴逸手中说:“您救治荆州百姓之事,贫僧深感其德,故而裴施主您能够逢凶化吉,修得善果,如此世间便也少去了许多痛苦。也算是贫僧尘缘未尽,一点祝福吧,望施主切莫拒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别人一番好意,裴逸也只好收下了:“多谢慧远法师抬爱,以后若有用得上裴逸的地方,我裴逸定然赴汤蹈火。”
“裴施主若能平安,便善莫大焉。”
告别慧安,裴逸便和高衡他们准备返回湘乡。但是当到了渡口时。桓温却带着士兵已经等在那里了。
高衡嗤之以鼻的说:“这个老家伙,还好意思来!难道是杀人灭口?君侯,要不我们绕道陆路走吧。”
“哎!放心,桓温是来道歉的。他要真杀我,不会亲自来的。”于是裴逸便骑着马朝着渡口走去。
桓温一看到裴逸,跟昨天气的昏过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似乎调整好了心情,笑脸相迎:“妹夫!你可来了,担心死姐夫我了。姐夫要向你赔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