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体浸在盛满热水的木桶中,蒸腾的热气如同扬州的搓澡师傅一般,拍打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这时候再来一块丝滑的薄荷香皂为自己的皮肤献上一份呵护,这一刻才是人间最舒适的时刻。,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今天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主是和僚人的互市开通了,而且真得有僚人过来‘交’易。有了贸易,这意味着和僚人缓和关系有极大的可能。不过现在裴逸只想舒舒服服的泡澡。
“男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裴逸泡在木桶里,闭着眼睛,享受着泡热水澡的福利。现在没有葛仙翁管,裴逸终于可以在书院中为所‘欲’为了。
而一旁的谢琰,额头搭着白‘毛’巾,感叹道:“自从有了香皂,我都变得爱洗澡了呢。”
裴逸哼着小曲说:“要是小小还在,帮我再搓个澡,按摩一下,那才是人间天堂呢?”
谢琰一听,立刻笑着说:“小叔,你坏啊,美人帮你搓澡,太会享受了吧,简直太风流了。对了,小叔,今天和僚人互市已经开了,听张任说虽然人少,但是还是‘交’易了一些东西。尤其是虎头‘挺’高兴的,他可是淘了一斤甘蔗呢,他最喜欢吃甘蔗了,是吧,虎头?来把你的甘蔗给我一根喽!”
顾恺之在另一边的木桶中,开心地剥着一根甘蔗吃。他给谢琰和裴逸各扔了一根甘蔗说:“僚人的这个甘蔗‘挺’甜的,你们尝尝。”
谢琰接过甘蔗,开始剥着吃。但是当看到顾恺之居然从上面最不甜的地方开始吃时,疑‘惑’地问:“虎头,你傻啊,甘蔗上面的太嫩不甜啊,你扔掉就行,你干吗吃那里?要从根部开始吃啊。”
不过顾恺之却痴笑着说:“非也,吃甘蔗,要先吃不甜的,然后逐层往下,越吃越甜,这样有对比的吃甘蔗才能更加香甜。”
“真的?”
谢琰和裴逸于是也学着顾恺之的方法吃甘蔗,裴逸逐层一吃,越来越甜,果然和顾恺之说得没错,这样带着期待一层一层的往下吃甘蔗,果然就如同一种享受,多了几分别样的甘甜。
谢琰意外的赞许道:“不错啊!没想到你个痴绝吃个甘蔗居然都能够吃出大道理,虎头,你牛!小叔,你怎么看?”
裴逸却看着甘蔗,连忙点头说:“如果僚人那边有这种甘蔗,那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能够挣钱的方法!绝对一本万利!”
谢琰不屑地哼了一声:“得,还真是什么人做什么事,虎头吃个甘蔗能够吃出美,而小叔你吃个甘蔗居然能吃出钱?牛!”
顾恺之却说:“裴兄能够在泡澡吃蔗之间,聚敛钱财,也不愧为大晋第一人了。”
裴逸瞪了一眼这个顾恺之,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的还是在反讽自己,总之这些都无所谓。如果有了甘蔗,这样就能制造白砂糖。裴逸还记得在写关于制糖业的科普报道时,明代《天工开物》中记载的制取白砂糖的方法。
如果能在晋朝制造出明朝才出现的白砂糖,那么自己必然又能垄断一个暴利行业。毕竟白糖以后必然会成为生活必需品。那么仅仅制糖业,就能让裴逸从大晋的每一个人手中,赚取巨额财富。这种财富是烧酒和‘肥’皂远远不能相比的暴利!
就在裴逸沉浸在发财的想象中时,张任打开房‘门’,就举着个碗冲了进来,就像是《狮子王》里举着辛巴一样,大喊道:“君侯!君侯!好消息!”
“我靠……我刚才泡了一炷香时间的澡,你就冲进来!”
但是张任丝毫不管裴逸的抱怨,只是高举着那只碗说:“看,您说的白瓷,烧制出来了!”
裴逸一听,兴奋的光着身子就从澡桶里蹦来出来,顾不得穿衣服,一把夺过张任手中的白瓷碗,打开大‘门’对着太阳一看。周围来回的‘侍’‘女’们看到君侯居然光着身子,顿时都害羞的躲开了。但是裴逸根本没管这些。
果然没错,是如同‘玉’石一般光泽,纸张一像样的透光‘性’,轻敲一声如同钟鸣。上好的白瓷,而且这通透洁白的‘色’泽,明显就是0.75%以下含铁量的极优瓷石。
“居然真的办到了!张任快跟我去瓷厂!我要去看货!”裴逸于是就兴奋的跑了出去。张任此时抱着裴逸衣服大喊道:“君侯!君侯!穿上衣服再走啊!别到外面遛鸟啊!”
裴逸收拾好之后,就跟着太守府的一帮人,呼呼啦啦到了瓷厂视察工作。此时三伯正在指挥着陶工们把烧制出来的白瓷从窑中取出来。而眼前的一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桌子上,地面上,木匣中,都是一件件洁白如脂,没有一丝瑕疵的,宛若皓月的白瓷。虽然远处堆放着无数烧制失败的残次品,但是人们只会注意到眼前的完美艺术品。
由于处于试验烧制。此次出窑的器形只有碗和盘子,但是已然是令这些东晋人叹为观止。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出尘脱俗的器皿,就仿佛一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一般,降落凡尘。
白瓷对于这些追求清雅超俗的魏晋人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心仪的器皿。
而习凿齿更是惊叹的念了两句诗:“超凡憾双眼,彷徨若飞仙。轻拂白碧温,犹知在人间。”
陶工们此时向裴逸行礼,陶工头自己似乎都沉浸在意外之中:“裴太守,我算是服了您了。您是怎么知道只要加了这种瓷石,就能烧出如此纯‘色’洁白的瓷器。没想到我烧了一辈子的陶器的经验,竟不如您的一席话。”
“没有,我也只是知道理论的,你们不也是研究了好久才烧制出来的吗?”裴逸开心地拿起一个白瓷说:“好了,张任,传我命令,所有陶工师傅赏钱,每人1000贯,粮食1石!每月工钱加10贯。”
陶工们一听居然赏了一千贯,这足够他们过一年的生活了。陶工们立刻跪倒在地,磕头谢恩。但是裴逸很清楚,这些白瓷将帮助他自己赚取更多的财富。因为现在他制出了白瓷,那就意味着将白瓷技术提前了近200年。而他现在垄断着这项技术。
“张任,这样,你把这一批白瓷这样分,四成保留下来,我们拿去江陵和建康售卖,窑名就定为‘湘乡窑’。三成你分别派士卒送往皇宫、谢府和邓遐府上。余下两成给我,我明天带着去给周围的郡太后送送礼。还有一成,咱们大家随便挑一下拿回去吧。”
结果张任刚把最后的那一成分好,顿时习凿齿一个健步如飞,冲到桌案前蜻蜓点水般点了几下说:“这十件老夫要了,谁都不要跟我抢!”
而平时痴绝的顾恺之一看被习凿齿抢先,随后一击老虎扑食,用双臂扑向了地上摆放的几个白瓷碟子,顿时烟尘弥漫。顾恺之像是抱着金银珠宝一样,憨笑道:“这十件我包了。”
这帮家伙居然为了白瓷如此不顾个人形象,这些裴逸更不担心白瓷的销路和定价了。妥妥得要狠狠宰一顿这帮建康的世家大族们。
而谢瑶看成‘色’好的都被挑完了,只好顺手拿了一个碗说:“得,以后我就用这碗吃饭了,只怕建康的那帮公子哥以后就要羡慕死我了。”
看着他们分赃完毕,得意洋洋的开始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往回走时,裴逸只能在风中凌‘乱’,他们根本没想考虑裴逸啊!望着最后剩的一个稍微带点裂纹的白瓷碗,裴逸‘欲’哭无泪。这帮人打劫的时候简直无情。说好的风度呢?
张任问道:“君侯,你为什么要给周围郡太后送白瓷?”
“我打算用这些白瓷换一些粮食储备,这不快入冬了。怎么样,你的士兵训练的如何了,明天跟着我一起去衡阳郡吧。”
张任拍着‘胸’口说:“绝对靠谱,虽然没有明光铠,但是铁匠铺还是打造了很多两档铠,不过曲面大方盾和环首刀都没有变,完全是按照您的重步兵训练方法来的,龟甲阵也训练好了。”
裴逸抓了抓后脑勺说:“谁让你训练重步兵了?”
“啊?”张任顿时哑口无言了,裴逸好像是没说要训练成重步兵。张任只是觉得裴逸既然之前在南阳大营如此推崇重步兵方阵,而且确实实战效果不错,于是就自然而然的选择训练重步兵:“难道不是吗?”
“兄弟,我之前不是讲过吗?只有水运发达或者在平原时,才训练重步兵啊。现在咱们在山区和多雨泥沼区,训练重步兵不是找死吗?你让他们背着几十公斤的负重爬山越沼,怎么可能还有战斗力,那不是作死吗?算了,是我没有说清楚,也不怪你。张任你记住,山区和沼泽,就应该训练轻步兵,配上轻甲、轻盾、轻弩和一把手刀就可以了。”
其实裴逸的意思就是训练山地部队,而山地部队的特点就是轻武器,小分队,穿‘插’包围打伏击,有点像是游击队,不过更加有针对‘性’。
张任恍然大悟说:“对啊,君侯说得有理,是我大意了,我这就去换。”
“算了,明天是运输任务,对重甲还是有需求的,以后这些重甲兵就负责运输粮食吧。不过以后新来的兵就按照轻步兵训练即可,主要训练他们穿越山岗和森林的能力明白吗?”
“明白!”
“明白就好,你去准备吧,我明天跟他们去一趟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