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给我了吃的,我也不会说得!”这个僚人随后就要拿着绳子把自己往柱子上捆。
看着这么耿直蠢萌的僚人,裴逸急忙笑着拦下来说:“好了,你自己捆不住自己的。你也先别‘激’动,我给你处理一下被铁丝网刮到的伤口再说。张任取些‘药’来。”
这个僚人目瞪口呆,看着裴逸给他仔细地处理完了身上的伤口。裴逸处理完以后,微笑道:“好了,伤口处理挖了。至于其他的,也不强迫你回答,我就问,你看无伤大雅的话,你就回答。如果不妥,你就不用回答。”
僚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穿着官服的少年说:“行,你先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乌郎傲。”
“乌郎傲?那我叫你郎傲兄弟可以吗?”
僚人乌郎傲看着平易近人的裴逸,紧绷的内心也是些许放松:“叫我傲就可以。”
“好,傲兄弟。”裴逸继续问道:“那天袭击云阳谷的人是不是你们部落的。”
乌郎傲高傲的说:“没错!”
结果铁匠们一听,都情绪‘激’动了起来,挥舞着刀剑,喊着要杀了这个僚人。但是裴逸回身呵斥道:“好了!都别吵了!把库房的‘门’给我关上!”
于是闲杂人等基本都被隔在了‘门’外。裴逸于是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袭击我们的人?”
“我们要去河里捉鱼。但你们汉人太可耻,占据了那个地方。我们不攻击你们,你们就不会离开!”
“那你们今天也是去抓鱼了?”
“没错!谁知道你们这些卑鄙的外乡人,太狡猾,铺设了陷阱!”
裴逸一听,这并不是有蓄谋的,只是一个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问题,虽然对方这么突然袭击确实不对,但是毕竟对方也是为了生存。
于是裴逸起身说:“那好,傲兄弟,对于我们妨碍了你们抓鱼的事情,我作为南蛮校尉,表示歉意。你回去吧。”
此是那个乌郎傲站起来惊讶地说:“你是新来的南蛮校尉。怎么会?”
裴逸笑着说:“怎么,不像?”
“恩,你太年轻了,晋国朝廷怎么会派你这么个年轻人当南蛮校尉?不过你真得会放我回去吗?以前的南蛮校尉抓找我们,都会把我们折磨良久,然后吊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裴逸说:“你回去吧,你们毕竟是大晋的臣民,你又没犯什么错,我为什么要为难你,走吧,不过希望你能把我的信带给你们的首领纳昆香。告诉她,我会在云阳谷那里划出一个公共区域,开设互市,你们僚人可以在那里安全抓鱼,也可以和其他百姓‘交’易,我以南蛮校尉的职位担保,在哪里你们不会受到伤害。”
“好,校尉,我会把信转‘交’给她的。”乌郎傲站起来,捂着直接‘胸’口鞠躬行礼说:“南蛮校尉大人,虽然我们是仇敌,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包扎伤口。谢谢!”
“不用谢。”裴逸写完信‘交’给那个僚人乌郎傲之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放走了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是疑‘惑’不解,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裴逸,不过谁都不敢公开问,只是‘私’下里嘀咕。
裴逸于是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质疑我为什么不杀了他。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的袭击,也是出于无奈。我们今天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我们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赶尽杀绝,和平相处,互帮互助,共同应对眼前的难关,才是王道。我希望各位百姓理解。当然,假如他们仍旧干杀人越货的事情,那么我裴逸绝不心慈手软,也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因为我是南蛮校尉,也是南河东郡太守,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的责任!”
“好!好!好!”百姓们听完,也都纷纷满意的离去了。
谢琰走过来说:“小叔,你颇有当年诸葛孔明风范,不过你究竟给僚人的那个‘女’首领写了什么?该不会是情书吧。你打算靠着出卖你鲜嫩的*去和僚人和亲?”
“滚!和你个大头鬼的亲,看我不踢死你个臭小子。”裴逸抬‘腿’就是一脚,谢琰再一次灵活的躲开了:“我就是写了一些我的一些政策和条件而已,看两方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葛仙翁此时走到裴逸身旁咳嗽了一声说:“咳咳,老朽和公主她们要走了,你难道不送我们吗?”
裴逸一拍脑‘门’说:“对,仙翁我们快走。你们今天还要赶路呢。”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裴府的大大小小也都出来送司马道苓和葛仙翁,张任带着人忙着搬运裴逸准备的招生海报。不过此时全家人的注意力都在裴逸和司马道苓的身上。
两个人昨天晚上深情拥‘吻’的事情早已经顺着丫鬟和仆人们的嘴传开了。许多丫鬟都擅自开始叫司马道苓少夫人了。听得司马道苓心‘花’怒放,虽然她和裴逸连未婚妻都算不上,但是她已然开始代入了裴逸妻子的角‘色’。
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后,司马道苓就像是完全改变了一样,只要裴逸出现,司马道苓就会黏上裴逸,如胶似漆,自然地挽着裴逸的胳膊,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而不是以前的斗嘴了。就连城‘门’前的送别,司马道苓现在也是依依不舍的拉着裴逸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逸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熬夜了。”
“好,我会注意的。”
“还有,不许找别的‘女’人!”
裴逸呵呵道:“拜托,咱们这个荒郊野岭的破郡,除了山,就是林,我到哪里找别的‘女’人?如果雌‘性’的动物也算的话,那我勉强可以找一找老母‘鸡’去炖汤。”
“去!尽说俏皮话。”司马道苓抓着裴逸的手说:“逸哥,我舍不得走……”
葛仙翁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敲着马车驾说道:“好了,道苓,快点上车,别舍不得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你俩还有一辈子要黏呢,到时候只怕你们两个都黏烦了!”
“好……”司马道苓望着裴逸依依不舍地说:“那我……走了。”
裴逸‘摸’了‘摸’司马道苓的头说:“恩,走吧,一路顺风。”
“恩……”司马道苓看了看周围送行的人,然后以蜻蜓点水之势亲了一下裴逸。
顿时周围的人都开始“奥!!!”的纷纷跟着瞎起哄,司马道苓脸颊红得像是个熟透的苹果一般,害羞的跑进了马车。随后马车就离开了南河东郡首府湘乡的城‘门’。
望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裴逸此时忽然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感觉他们一走,心中的一大块就被带走了:“唉……”
谢琰搭着裴逸的肩膀说:“小叔,是不是离别了才发现在乎?”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成情圣了?”
“想当年的建康城‘门’,我……”
“我个鬼啊!谁想听你的故事!走!一元二次方程你会算了吗?”
“小叔,别这样喂!今天仙翁离开,难道不应该放假吗?”
“不行,以后的玄理课,全部改上算学课!”
“啊!能改上历史地理课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