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灵官,近日清点珍兽数目时,发现部中珍兽少了一只火凤,天河之内四处寻找均不见踪影。”
“少了一只火凤?近日可曾有哪位仙官来部中接走珍兽?”张灵官一听有珍兽缺失,马上命手下去查阅典籍档案,珍兽丢失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些珍兽大部分都是仙界各部的仙官寄养,若丢失的是哪位权势的珍兽到时追究起来,轻则换来一顿神鞭抽打,重则落得个看管不利被免去仙籍打落凡尘。
“怎样,查实了没有,可有哪位仙官来部中接走珍兽?那火凤是哪位仙官的珍兽?”
“启禀灵官,近几日均无仙官来部中接走珍兽,典籍中也没有火凤的外出记录。这火凤...是...是...”
“是什么是?”张灵官见手下说话结结巴巴,怒目训斥。
“这火凤是武德星君的仙宠。”张灵官一听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这丢失的仙兽怎会好巧不巧的是武德星君的呢?
虽说在起初星君将部中天马龙驹与珍禽异兽分开,仅将天马龙驹等仙**与我统领管辖,珍禽异兽由孙统管管制,但孙统管平日对我不薄,如今在他治内走失仙宠,且又是顶头上司武德星君的仙兽,这可如何交代?若是星君追究起来,那孙统管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将来在天界中就再难有立足之地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行,当前需先将此消息封锁,然后再私下安排部众寻找,望能在败露之前将那只火凤找到,这才好对星君有个交代,也不会断了孙兄弟在天界的前程。
张灵官做了一些吩咐之后,就准备与手下一道前往那日放牧的那段天河寻找,刚出了珍兽部的衙口,就看见林知秋浪荡着从外回来,看这样子许又是不知在哪与哪位仙官喝了个大醉,张灵官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示意先不要将此时告诉孙统管,随机便走上前去,将林之秋踉跄的身子扶稳了些,吸气一闻,“嗯~,好冲的酒,孙统管,你这又是与哪路仙家投了缘,怎喝得这般模样?”
林之秋醉意朦胧间,虚着眼睛看清了面前所站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上天后在珍兽部中打下的交情,张灵官。林知秋一手搭在张灵官的肩上,一手朝前挥舞着,“呵呵,张兄,你怎来的如此之晚,害我撇下了一众兄弟来此接你,走,咱兄弟俩再去喝上几杯,今日...”林之秋借着酒劲就要拉张灵官再去寻地方喝酒,但张灵官此时正愁于武德星君的火凤仙兽丢失,又哪有心思与他去贪这杯中之物呢。一手架着胳膊一手搂着林之秋的腰,将他搀扶着交给身旁的一位部中兵丁。
“孙统管,今日就算了,我还有些要紧的事,今日就不陪贤弟了,你等照顾好孙统管,其余人随我去。”说罢领着部中的几个亲信就驾云远去了。
“真不知趣,也不知他这般积极是为什么?之前看过的那些神仙故事中也不曾看过有哪个.....”刚准备再囫囵吐些什么的时候,林知秋似是清醒了些,停住了嘴头的话。瘫软的身子又倚在了身边的仆从身上,口中感叹到“仙途路漫漫,晋升总无期啊...”
回到部中休息了半晌,喝了些朝露仙茶,林知秋清醒了些,便叫来了将自己搀回珍兽部衙中的仆役问话,“今日我回部衙途中,见张灵官行色匆匆,所谓何事?”
那几名仆役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都低下头不敢作声,之前张灵官吩咐过不准声张。林知秋见几人都不言语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火气,“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还是你等几人认为在这珍兽部中日子过得太安逸,认不清我是谁了?”几人一听林知秋这般言语,哪还敢有什么保留,一五一十的将火德星君的火凤仙兽在天河戏耍时丢失了这一事件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知秋。林知秋听得几人转述,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和不安感又猛的席卷而来,“我说近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但却又掐算不出出处,今日看来定是因此事引起。”林知秋心中默念,看来还是避免不了与武德星君的一场是非啊。
“张统管此时身在何处?”林知秋将心中那股恐慌和不安感借着刚才的那股火气发了出来,朝身下的几个仆役吼了起来。
“张....张统管,张统管带人前往天河去寻那只火凤去了。”林知秋瞥了那几人一眼,甩身就朝天河方向追去“回来再与你等算账。”那几人听林知秋这样说,知道他还负气于之前的隐瞒,哪还敢发声,自顾低头站在原地,追也不是走也不是....
林知秋驾云飞速朝天河方向追去,一路流云飞瀑不入眼,幻彩繁星不沾身,可到了前些日仙兽嬉戏的那段TH区域,哪里有什么人,四下寻找之后还是没有发现张灵官的身影,即使部中其余兵丁仆役也不见踪影,这下林知秋的心可是真的慌了,马上掐指演算,“凶数?难道张灵官他们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