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不勉强,随手擦掉少年唇上沾到的牛奶。
沈楠晏要拍开他的手时,慕千已经离开了,得意地挑眉,唇角上扬。
纪燕进入病房时,看见两个活生生的男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穿军装,长得有些熟悉,俊美得很,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也许是儿子的同学吧。
凌以诺看到纪燕来了,偏头不吃沈楠晏递过来的苹果了,努努嘴,示意有人来了。
“妈。”
纪燕走近,沈楠晏从容不迫地站起身,颔首礼貌道,“伯母。”
慕千也嘹亮地喊伯母,他估计纪燕早就不记得他了。
纪燕应了一声,用眼神询问凌以诺他们是谁。
“他们叫沈楠晏和慕千。”凌以诺不知道她还会记得他们吗?
纪燕暗暗思考,听起来有些熟悉,若有所思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
“他们是……”凌以诺语塞了,得怎么说?
沈楠晏好笑看着少年呆愣的模样,风度翩翩说道:“我是当年宝宝的哥哥。”
纪燕脑袋一下子顿悟了,宝宝是谁?还不是当年那个自称哥哥的小家伙称呼的,喜悦起来,“楠晏啊,你回来了?”
“那你就是慕千,我认得,认得。”
纪燕曾经认他们为自己的半个儿子,当时还离开伤心了几个月,没想到如今长成这模样了,真是俊得很。
慕千笑笑,“是我。”
两个男人如今一副人畜无害讨喜模样,谁能想到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如果有手下在这里,一定会一脸呆若木鸡,不可思议……
一个是总统,一个是红色豪门。
沈楠晏坐了一会儿,不舍地走了,去处理事情。
临走前摸了把少年柔软的发丝,“好好休息。”
“嗯。”
慕千不打算走,但他知道沈楠晏肯定不会允许他在这里,他也佯装走了。
饶了一圈又回到病房,真为自己的聪明自豪。
沈楠晏释放着低气压,狡猾的家伙。
慕千又回到病房,纪燕惊讶了。
慕千说他刚才去上厕所了,他身上这军装实在惹眼,他打电话让人拿便服了,就坐在凌以诺病床边。
下午有人约纪燕去名媛茶会,她本来不想去,凌以诺让她去放松心情,自己的伤不严重。
慕千巴不得和诺诺独处,把照顾凌以诺的活揽到自己身上。
纪燕走后,一名军人敲了敲门,慕千走过去拿衣服,就把门关上了。
“诺诺,借你卫生间一用。”
凌以诺躺着病床上看杂志,模糊了“嗯”了一声。
慕千出来时,一身简便的休闲服,衬得他身姿修长,一头微乱的碎发搭在额前,动作间流淌着丝丝桀骜肆意。
他漫步过来,侧目看床上的美少年,美少年看着手里的杂志,如玉般白嫩的手指握着杂志,窗外的光在他身上跳跃,给蓝条纹病号服染上荧光,美如神祗。
他静静地看着,忽然少年抬起纯粹到极致的黑瞳,里面带着一丝复杂,欲言又止。
凌以诺骨折了,下不了床,但他现在有点……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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