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局子无解!看来只有先去山巅之上,请那两人出面,如此或许还有转机,思及此处,便向着山巅奔去。
“叮——”一声金属的轻鸣声划破了山腰的寂静。云天本打算自无人处奔行,以此避开纷乱的战场,快速到达山巅。可谁料山腰的大战竟比平地上还要危险三分。只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女手拿一柄紫色长剑,与一个银袍老者斗得不可开交。两者兵刃间更是不时碰撞,爆出一串串火花,照亮了另一边一对身着火红色衣衫的男女。只见那女子手中的赤色长剑与那紫衣少女的极为相似,想来是与那紫衣女子一个门派之人,而另一边那红衣男子则是手握一杆红色的长枪与之翻翻滚滚的斗了起来。二者间寒光烈烈,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是火爆异常。云天看着此处战场,不由得眉头大皱,此间众人不是别人,而是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以及圣女门,黑风教的高层。这等人物之间的交手,万一一个不慎死去了谁,恐怕那两方势力之间都会不死不休。
云天走了过来,未来得及开口劝解,便见一柄长剑迎面刺来。还不待他闪躲,只觉腰间一紧,竟被一个僧人拉出了战圈,而后那僧人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还是下山去吧。”而后竟是取出一柄降魔杵,与那使剑的男子翻翻滚滚的斗了起来。云天见状大急,这山下的流血之事也便罢了,若这里的人物今日也将喋血,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下只得高声叫道:“众位住手!我天山派有话说!”你还真别说,这句话在山下没什么作用,但来到此地确实极为有效。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停手罢斗,向旁一跃,虽彼此戒备但却再无人出手。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时向这边望来。云天先是一揖,而后道:“天山派云天见过众位长老、掌门。而今之事,此中误会甚多,也不乏阴谋诡计,还望诸位停手,待一切水落石出再议不迟。”一个银发老妪确实突然问道:“千云海何时到来?”众人闻言,尽皆一动。千云海,武林历史上的一座丰碑,仙家的巅峰人物,那人若真的来了,恐怕这里就真的要翻天了。云天闻言道:“家师身有要事,明日此刻或许便能赶到此地。”闻言那老妪一笑:“那诸位就不用等了,先将这群秃驴收拾了,我等在一决高下如何?”云天见状忙道:“众位能否停手?”那紫衣少女提剑走来:“小兄弟你就不要掺和了,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辈能管得了的。”与此同时,那手握赤剑的女子笑道:“紫霞说的没错,这个档次的对局不是你能掺和的。”那银发老妪接口道:“小子快离开吧,若非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今日之事,你连全尸都留不下啊。”那一旁的黄衣女子却是笑道:“看七妹的样子可是动情了呢,你这老妖婆如此说话能打得过吗?”听了此语,还不带那老妪发怒,却见那紫衣少女红着脸,掐了那黄衣女子一把,顿足道:“三姐!你......”“我?我怎么了?”黄衣女子闻言却是笑道。一旁的青衣女子也是调笑道:“七妹,你若真看中了的话,我们姐妹替你做主,如何?”如此一番笑闹,竞试得战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银发老妪开口,打破了笑闹间的众女:“兀那小子,你还不走更待何时?”而一名黑衣男子却笑道:“银月长老,你理他作甚,我等开战便是,先将这群秃驴拿下。”说罢便欲出手。云天见状,极为无奈的道:“众位停手,休要再战中了敌人的奸计。”这许多人却没有一个听他的,竟又是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一位老僧走了过来,对着云天合十一礼:“施主的心意我等心领了,只是此地过于纷乱,还请施主下山去吧。”一旁的绿意青年闻言笑道:“小子,连这群秃驴都嫌你烦了,别在这碍眼了。”与此同时,一个褐衣大汉走了过来,拍了拍云天的肩膀:“兄弟,你还是下去吧。看你这年岁与身子骨想来也没练过什么武功。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再大的背景也不够看,这里的事除了你师父千云海之外,便是你师兄逍遥子亲至,恐怕也难以制止此间纷争。”云天知他本是好意,当下点了点头,而后无奈的道:“师命难违啊。哎~~”
一旁的绿衣青年对云天的反应大为不满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理它作甚,这人不懂的是非,好心劝他却不领情,你说你这是何苦?”话语间手上不停,径自打的乒乒乓乓。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银发老妪阴测测得到:“小子既然你执意送死,他日千云海怪罪下来我等也无奈了。”
云天见状,腾身而起,直奔战圈中心而去:“众位既不愿停手,那就一起上吧,我逍遥子云天接下了。”
“什么!”众人闻言,直觉脑海轰的一声失口道:“你是逍遥子?天山派的掌门继承人?”那银发老妪也是狐疑,若是别人也便罢了,那逍遥子最近在江湖上可是声名鹊起,远的不说,单单一月前,他为了制止中原豪杰自相残杀,与众人赌斗,单足立于万丈悬崖之上,以一招回风拂柳惊得两广豪杰满身冷汗。然而这些并不能影响众人的判断,只听那银发老妪手上不停,口中却道:“小娃子,那你师兄的名头来唬人吗?逍遥子已有五十余岁,怎会事如此年轻的一个少年?莫说你不是逍遥子,今日就算是逍遥子亲至,也不敢与我等为敌。”云天摇头苦笑:“我便是我,有什么可冒充的?既然银月前辈不愿相信,不信便是。”说罢叹了口气。
“小子狂妄!”一声冷哼突兀的传来,而后一片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