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办?咱们现在转身逃吧?”车夫哭丧着脸,身体不停打颤。
“来不及了。”吉维塔沉声说道。
强盗们的包围圈渐渐逼近,圈里的猎物已经无处可逃。
“各、各位,你们有什么、什么事吗?”车夫躲在马匹的阴影里,颤巍巍向这些人问道。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驾着马前进几步,挥了挥手上的武器,凶神恶煞。
“听着,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他手上的大砍刀指向车夫。
车夫缩着头,脸色如同过季的老柿子。
“各位大爷,我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是个驾车的马车夫而已……”
“那就把你的马和马车交出来!”领头的人不耐烦的打断了车夫的话。
车夫紧紧的抱着他的马,哭丧着脸哀求道:“各位大爷放我一马吧,这可是我吃饭的活计……”
强盗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蛮横地说:“那就把你的命留下!”
车夫顿时呐呐的不敢说话了。
强盗又把目光盯向了马车,不耐烦的大声问:“喂!里面的人,听到了吗?”
这些强盗共有十二人,不知道什么样的实力,如果跟他们开战,吉维塔没有把握能够在他们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之前两次他都是靠下药这种手段而取得上风,虽然算不得光彩,但取得了有效的成果。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无法再使用这样的手段,那些药只有在密闭的室内或贴身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在这样开阔的地方,效力则会大大减弱,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若是他们发现有不对的情况,一拥而上,这是吉维塔不想看到的情况。
他正想着如何应对,倒是外面那个马车夫眼睛一亮,他对那些强盗们喊道:“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我这车里的人是什么身份!”
吉维塔脸色一变,急忙想要阻止车夫接下来的话。
“你闭……”
“这位大人可是冈德尔萨教会的人!”车夫大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吉维塔没来得及,听到这句话,那些强盗们都变得诡异沉静。
那车夫还没有发现周围奇怪的气氛,依然大声嚷嚷着,“怎么样?害怕了吗?赶紧放我们过去!”
吉维塔脸色难看,果然之前这个蠢货准备敲诈他的时候就该把他踹翻在地,然后另挑一辆车。
强盗们难道不怕冈德教会吗?当然怕!
还是之前那句话,这些人或许不怕柏霖门教会的神父,但一定不会愿意惹上冈德教会的教徒,恶人会怕的,当然是更恶的恶人!
这么说或许不太贴切,但事实就是这样,在冈德教会势力之外的人眼中,冈德教会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黑恶势力。
那么这些强盗们得知吉维塔的身份之后会放他们走吗?
当然,是要杀人灭口!
是现在除掉一个人,还是等到将来被一群人除掉?
这样的选择题可毫不费脑。
果然,强盗们看他们的眼神已经带上赤裸裸的杀意,强烈的杀气让车夫意识到情况并没有按照他所想象的发展,他果断的缩进马的阴影中。
看来现在不再需要进行什么废话了。
跳下马车,两把匕首出现在吉维塔手中,一把寒光闪烁,另一把毫不起眼。
如果是与法师单对单的情况下,吉维塔很乐意使用魔法跟他练练手,但是在现在这样被多人围攻的情况下,他觉得还是近身战比较方便。
他能够做到瞬发的法术,只有小火球之类的低级魔法,能够在这样的战斗中起到大作用的法术无一不需要准备时间,虽然他的魔力已经达到中级顶峰,但他的实力还是中级三阶,就算先放个护盾,在他施放法术的时间,也保不齐被人家一锤砸废。
强盗们毫不客气的向他展开进攻,攻势凶猛无比,誓要将他弄死。
吉维塔依靠着灵活的身形避开无数攻击,在他们攻击的空隙之间穿梭,进行抵挡,很难才能抽出空来对他们反击。
这也让吉维塔觉得十分郁闷,他擅长偷袭暗杀,若有人跟他进行单对单的战斗,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弄死他,但被一群人进行围攻,可不是他擅长的。
没多久,他摸清了这群人的实力,他们大多是初级高阶,实力最高的是那个领头人,中级中阶,大概比吉维塔还要强上一些,至于最弱的……
吉维塔目光瞄向一个好像在出力,其实一直划水的青年,他一直在边缘游走,并不靠近。
他逐渐拉近与那青年的距离。
一直在外围划水的青年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与吉维塔的距离竟已变得很近,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想要拉开距离。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吉维塔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悄悄伏击到猎物身边,然后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喷涌而出的鲜血映衬着青年的惊慌的面孔,眼睛渐渐变得茫然。
吉维塔闪身到青年身后,将青年的身体当做盾牌,几把武器同时砍下,热血飞溅。
青年睁大双眼失去生息。
吉维塔躲在尸体后向他们喊道:“嘿!伙计们,快住手!我并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车子上有很多金银财宝,我可以把它们都给你们,我们商量一下!”
强盗们互相对视,然后哈哈大笑。
“瞧!他可真是个傻瓜,只要我们杀了他,那些东西不就都是我们的了?”
“的确,冈德教会的那群人傻瓜可太多了!”
领头的强盗扛着他那把大刀,笑着说:“小子,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你吗?别做梦了!”
吉维塔突然诡异一笑,“是吗?”
领头人感觉到有些不对,之前被砍了好几刀的青年竟又缓缓站起。
“你小子没死吗?”其他强盗还觉得有些诧异,领头人脸色突然变化。
他向其他人喊:“不好!这小子是亡灵法师!”
说话间,那“复活”的青年已经跌跌撞撞扑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人,那人惊惧的挥起武器砍向他不久前的同伙。
刀轻易的砍进肉中,却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