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陀,”鲁大有叫道:“俺的为人向来光明磊落,凭什么说俺鬼鬼祟祟!”
金钢法王道:“从昨夜直到现在,你的言行举止就很异常,众人亲眼目睹,还想狡辩么?”
“到底发生什么了?”韩月奇道:“鲁大哥虽然心直口快了点,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不过他却是个仗义的人,为何要怀疑他?”
彪豹点头道:“韩少侠所言极是,鲁大侠是个性情中人,并非他们想的那样。”
何昆仑冷笑道:“你们与他同来,自然会替他说话。”
霍玉机笑道:“但此人究竟疑点太多,需知人不可貌相。”
尉迟建缓缓地道:“就比如刚才那个陈勇,只说自己是个武功不济的生意人,现在又如何?”
韩月不觉环顾一下,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他的人呢?”
鲁大有没好气地道:“被他们赶跑了!”
游无穷笑道:“刚才他与何掌门交手,在下等人分明见到其武功高深莫测,在这里恐怕只有虚无大师方才匹敌,分明是他自己跑的。”
说着又看了看虚无大师,只见他正在默默地捻着手里的佛珠。
此时的何昆仑却是脸色微红,点头叹道:“只恨何某学艺不精,拿不了他……”
金钢法王道:“何掌门不必过于自责,只因那陈勇隐藏得太深,或许当时也是轻敌了。”
韩月听得顿时惊讶万分,他喃喃道:“陈勇的武功,怎会如此地高?那天深夜在密林里,却怎会敌不过怒斩的那几个杀手?”
“这一点也正是在下想不懂的地方,”张兴雨叹道:“以他不久前所露的身手,再怎么也不至于让那些杀手追得那般狼狈……”
鲁大有忽地失口叫道:“难道,那夜他是在表演苦肉计么?”
霍玉机冷笑道:“看来你又终于知道了。”
“俺还知道,”鲁大有愤声说道:“陈勇那、那厮着实地可恶,放着那么高的武功也不去打那个千面人,眼看着韩小弟被击落悬崖!”
韩月笑道:“鲁大哥不必生气,小弟不是已经好好地回来了?”
“兄弟此番际遇,”张兴雨道:“确实得感谢老天有眼,好像还带来了一位如花美眷。”
“但俺还是很想不通,”鲁大有道:“韩小弟到底如何跟这捕猪姑娘勾搭上的?”
捕猪姑娘抿嘴轻笑。
鲁大有又道:“莫非真的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感情来了?”
慕容倩倩冷冷地道:“鲁大侠现在是不是还很后悔,当时落崖的为何不是你?”
鲁大有扫了她一眼,嗤笑道:“真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俺在想,那俺也是有媒婆之功的,若非昨天正好尿急……”
慕容倩倩回以冷笑道:“这等光彩的事情,也好意思讲得出口么。”
霍玉机笑道:“现在鲁大侠是不是也该好好想想自己了?”
鲁大有大声道:“你们为何总揪着俺不放!俺究竟做错什么了?”
游无穷叹道:“有许多事情你都无法解释,叫我等如何相信你才好?”
何昆仑冷笑道:“上午在帐篷里,你还在替陈勇辩解,如今他出事跑了,你又反口说他可恶,会不会觉得迟了点?”
“问题不止这些,”霍玉机道:“几年前你突然去了大西北,说是到处游玩,不过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在找什么?”
尉迟建接着道:“后来你又跟那叫‘青海王’的刺客交了朋友,还带着他去江南一起找王者水晶,你为何交的朋友总是那样的神秘?”
何昆仑又道:“再者,迷魂谷谷主玉玲珑向来出手不留情,用毒歹毒,却为何你喝下那壶毒酒偏偏无事,而且好像精神了许多?难不成她突然大发慈悲了么?”
慕容剑轻轻一叹,他说:“各位都不要相互为难了,其实很多事情都纯属偶然,都无法解释……”
霍玉机笑道:“盟主所说固然在理,但此时此刻,能多揪出一个自然最好。”
鲁大有怒道:“早知那个死狐狸已经出狱,俺他娘的才不来这个鬼地方呢!你们一个个都道貌岸然地,就知道朝着俺使劲地放屁,当老子是什么了!”
慕容倩倩吃吃笑道:“好像名门正派的君子所放的屁不至于太臭,你不妨多吃点。”
鲁大有瞪眼道:“这些人屁发连环,哪个受得了?你倒是吃几个看看!”
“也叫你怎么样,”金钢法王缓缓说道:“无非在嫌疑未排除之前,得拿住你。”
“想拿住老子?”鲁大有怒极反笑,他说:“就凭你这番僧?”
金钢法王猛地将禅杖往地上一顿,冷冷地道:“你尽可以试试。”
说话时,坡地里忽又大风刮起,吹得沙尘四处飞扬。此风从雁门山里出来,是以很是阴冷。
就在这时,忽听韩月叫道:“大哥且莫着急,且让小弟与他会会!”
“如此也好,”鲁大有嗤笑道:“对付这种人,俺确实耻于动手。”
捕猪姑娘轻声笑道:“原来鲁大哥也会做顺水人情,夫君可得小点。”
韩月微笑点头,便忽地身形一掠,从不远处的士兵手里夺过一把长枪,复又翻身落地,冷眼看着那金钢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