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白修动了下唇瓣,开口打断她的胡言乱语,对她轻轻招了招手。
“干……干什么?”
鱼双九咽了咽口水,心脏一颤,抬眸瞥了好几眼在床榻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白修,虽然有些忐忑,还是挪着小碎步慢慢移了过去,立定在他面前。
白修抬眸扫了眼鱼双九到处躲闪的眸子,忽然抬手幻化出一张道符,贴在了她的额间。
剧情翻转的过快,以至于她怔了好些会,才在他紧缩的目光中淡定的抬手拿下额间的道符,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干嘛??”
“……”白修移开目光,长指对着她的手一挥,那捏在她指尖的道符便化作一缕烟雾消失。
“没什么……”他理了理衣衫,伸手掀开薄被,“你想睡在这里便睡吧……只是我这床榻不大,恐挤不下两个人。”
鱼双九闻言定睛看去,见他的床榻大小确实不够她梦中发挥,为避免她大清早一起床发现自己又抱在他身上惊醒,连忙摆手道:“道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和你一起睡床榻……”
她两手指了指后方,咧嘴笑道:“我睡美人榻就可以了。”
白修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回道:“如此好极。”
说罢,便脱了鞋袜和外衣,躺进了被褥里。
“……”鱼双九睁着眼睛看他闭目躺在床榻上,嘴角一抽,认命的回到美人榻上,躺了上去。
明明之前还和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现在却能当着她的面脱衣服睡觉了。
哎……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她这样,纵使美男在眼前宽衣,也能临危不乱,控制住狂跳的心脏,故作镇定的远离他,睡在美人榻上。
不过……兴许她相貌过于磕碜,人终尘道长看到麻木,又经过一天她的“死缠烂打”,已经习惯很多,压根没将她当做女人来看吧。
话说,她若是身子再健硕些,配上这张脸,还真的挺像矮个子的男人。
鱼双九砸吧砸吧嘴,紧了紧身侧的毛毯,闭目沉沉的睡了过去。
焰火不定飘闪的房屋内,一直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随着一声“悉索”声,蜡烛的烛光被一阵劲风吹灭,屋内一片黑暗。
第二日白修一睁眼时,房间内已然没有鱼双九的身影。他揉了揉眉心,掀开薄被从床榻上起身,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后,穿好衣物抬脚来到门外。
本是按时起床的他,竟然连续两日都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有醒意,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白修,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距他熟睡一整夜有多久了呢?白修未曾数过,只是知道这两夜不是他一个人入睡,确切的说,是他和鱼双九一屋入睡。
这种放心舒适的感觉,好似千年前有过,那般熟悉,叫他暂时忘记若背负的任务和责任,安心的沉睡。
白修立在屋外,垂眸扫了眼半趴在静客居门外石桌旁发呆的鱼双九,睫毛一垂,抬步走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