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五枪，十环
陈凡目送伍六一离开。
等伍六一走远了，他这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五发步枪子弹。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子弹，可是此时，他却还是觉得这五发子弹有些不同寻常，略带暗黄色的弹药闪烁着油光，翻过底火位置看了看，上面写着9141-76的字样。
弹头上没有颜色标识，这意味着这是一颗普通杀伤弹，即便这样，按照之前学习关于81-1式自动步枪的知识，这颗7.62弹头可以在100米距离上穿透6毫米钢板，15厘米的砖墙，30厘米厚土层和40厘米厚的木板。
他拿起五颗子弹放在嘴上亲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说：“兄弟，今天就靠你们了，可要给我争气一点。”
说完，他眼神微凝，用意念打开了系统。
他此时的射击属性是38，这么高的射击水平在新兵连肯定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伍六一不是说要他好好表现吗，所以，他还得再给自己增加一点儿属性。
“干脆加到七十吧！”
七十的射击属性，已经可以进师部直属侦察营当射手了，这么高的射击水平，足以惊艳一众领导了。
今天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陈凡自然不会错过。
他把这些天赚取的所有系统经验一股脑儿花费了，刚刚能把射击加到七十个点，他刚刚完成了加点，伍六一的口令传来：“全体都有，压弹！”
听到伍六一的口令，陈凡从身上摸出一个弹匣，把子弹一颗一颗地压了进去。
首先压，然后推，子弹就装进了弹匣。
咔哒，咔哒，咔哒。
清脆的声音十分好听。
其他战士做这個动作，一边做着一边用眼睛看着，手眼合一，但陈凡看都没看，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那边的那些人一边压着弹，速度还很快。
“向射击地线进发！”
红旗一挥，六个新兵立即持枪朝靶位走去。
每一个靶位上都有一个老兵担任安全员，仔细检查了新兵的枪支和弹匣，然后退到一旁大声汇报：“检查完毕！”
一切就绪，有人拿出小喇叭，嘟嘟嘟地吹了一串短促的警示音。
听到小喇叭响起，一百米外，负责报靶的一群老兵纷纷从胸环靶所在位置下来，噗通噗通跳进了壕沟里隐蔽。
哗啦——哗啦——
小红旗再一次被挥舞了起来。
“卧姿装子弹！”
陈凡左脚向前迈出一大步，在6号靶位上侧身卧倒。
咔哒的一声，他把八一式自动步枪上的空弹匣卸了下来，然后从56式子弹带里取出装有5颗实弹的弹匣，又咔哒一声装在枪上。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没有瞄上一下，但手中的动作依然自然而流畅，精确而丝滑。
一切就绪，陈凡趴下，调整了一下卧姿，抵肩，瞄准。
正前方一百米处，那个54x54的胸环靶在准星护圈中轻微地晃了晃。
砰。
旁边有人开枪了。
砰，砰，砰。
其他的射手也争先恐后打了起来，生怕落后。
陈凡看了看几个人，最后都摇了摇头，用得着这么急吗？
乒乒乓乓打了一阵，枪声终于停止了。
“打完了吗？”陈凡急忙扭头，但人太多，一下看不过来，于是他大声问了一句：“都打完了吗？”
“打完了！”
“打完了！”
“完了！”
“那该我打了！”陈凡于是趴下，随意瞄准了一下，然后就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五枪一气呵成，一口气打完。
“报告，射击完毕！”陈凡把枪放下，喊了一声。
但伍六一呆住了，没听到陈凡的声音。
旁边，其他人也都呆住了，陈凡这就打完了？
怎么这么快？
远处，本来正在笑着说着的领导们也一下呆住了。
“这家伙？不会是快慢机弄错了吧？”有人想笑，但很快忍住了。
这么急促的枪声，真的很像是急速射，根本不像单点射。
“这么乱打一气，是想故意脱靶么？”
有人皱眉，担心地看着高城。
高城本来正在和王庆瑞说着什么呢，满脸的笑容，但此时，他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皱着眉，不满地看着陈凡。
何红涛连忙跑上前来：“陈凡，刚才怎么回事，怎么打这么快？”
陈凡看着何红涛道：“指导员，你们不是说让我打好一点打得出色一点给连里争口气吗？我就想如果我打得快一点，上级领导肯定会注意！”
伍六一急了，连忙说道：“陈凡，我是让你打好一点，可不是让你乱打！”
“班长，我没乱打啊！”
何红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只得回到了高城身边。
“怎么回事？”高城问。
但何红涛只是耸了耸肩，没回答。
高城脸上的表情于是更加难看了。
这时，报靶员开始报靶。
首先是一号。
一个报靶杆从壕沟里伸出来，顶端拳头大的红色圆板压在了胸环靶人形像左肩位置，在那里停顿两秒，然后报靶杆反过来，转成后面的白色，回到十环中心，停顿了一下，然后朝左上角分别来回移动三次。
6环，弹着点偏左上。
部队报靶的旗语有个很简单的口诀：六左、七右、八上、九上下、十摆动。
陈凡暗暗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这家伙平时的射击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基本都是八环以上，所以今天应该是太过于紧张了，后面那些领导给了他太多的压力，还好，这只是五枪中的一枪。
首先报的是一号靶，然后是二号靶，三号靶，最后才是陈凡的六号靶。
“十环！”
看到报靶杆的走位，众人一愣，刚才陈凡的打靶竟然打了十环。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非常吃惊。
不过，令人很奇怪的是，报靶杆只动了一下就收回去了。
高城皱眉。
何红涛连忙让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报靶那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快，有人拿着靶纸飞一般跑了过来。
“十环！五个十环！而且都是同一个弹着点，都打到一个洞里了！”上级领导中有人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激动地嚷嚷了起来：“这小子的枪法实在太好了，这种打法我只在军区特种大队见过，五枪都打在同一个弹着点上，天哪，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