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伽?”匍匐于地上的黑袍人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了诺亚,银发杂乱的翘起支撑起了帽檐,让诺亚得以看见那黑袍下的面庞,毫无疑问那就是法伽。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除了惊讶以外法伽更多的是恐惧,不仅仅是因为诺亚的突然出现。
“是你告诉我的,我来自之后的时间。”诺亚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处,对于法伽诺亚觉得并没有掩瞒的必要。
他肯定对我的到来有所预料,不知道为什么诺亚有这样的感觉。
“之后的时间?那个时候的我为什么会派你回来?”法伽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让人回来找自己,而且这个人似乎还是现在的自己不认识的,难道我做了什么?
“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为了纠正我的错误吗?”法伽并不觉得自己是会后悔的人,那么情况就只有两种了,要么自己后来遇到了什么情况需要重新来才有胜算,要么就是这个人是来抹去自己的。
“无名。”诺亚挑选的时间点正是法伽最后出现的时间点,也就是说现在之后的法伽就消失了,再一次出现便是自己来到第二文明的时候,这期间绝对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正是节点,自己不需要多说什么,只用把无名说从来看法伽的反应便能知晓无名到底是突然动手还是蓄意已久。
“无名?你知道这个名字?”法伽的眼神突然无光的暗淡了,杀意和某种熟悉的力量放出。
“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是之后的你所用的名字。”诺亚也看出来了,法伽或许就是无名,或者说是无名的一个碎片,就像是Q版泰坦和其他泰坦一样,本质都是泰坦。
想不到无名也是这种情况,问题是为什么之后的法伽会让人回来阻止自己呢?难道他找错节点了?还是说那个法伽有其他意图?
“是这样吗?”听了诺亚的回答法伽反而收起了气场和力量,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之后的我选择抛弃法伽这个身份了吗?”
“很惊讶吗?”诺亚也有点不理解,什么叫做抛弃法伽这个身份,无名和法伽难道不是一个人?
“因为抛弃法伽的身份就是选择了抛弃自己的选择。”法伽说着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光芒,“因为法伽是我,是法伽知晓了这个世界的错误,目睹了规则,选择了反抗,选择了无名的道路,也就是否定。”
这些都是建立在法伽这个身份上的,说到底我就是法伽只不过有着无名的灵魂,选择否定的是法伽啊,无名不过只是提供可能性的钥匙。
所以我绝对不会以无名自称,因为无名不过是工具,使用者应该是……”
“我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诺亚听了这些也算是明白了,和泰坦不同,无名的碎片可能真的只是碎片,不同于泰坦碎片会自我认知到自己是泰坦这点,无名的碎片是真的从头开始诞生的生命,他们有自己的人生。
只有少数的碎片选择了无名的道路,这些选择否定的是以活在这个文明的人的身份否定了,同无名不同,他们经历的是自己的人生,无名的灵魂碎片不过只是给了他们选择否定后践行这条道路的可能性。
“但是发生了什么,觉醒的碎片最后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和无名当初道路无差别的道路。”诺亚看着法伽的背影,今天之后肯定会发生什么,然后这件事将测底改变法伽的选择,“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会去第一层,上层的家伙让我去一次大的任务。”法伽的手开始颤动了,之后发生的事将让自己否定自己选择无名,究竟是什么?
“我陪你去吧。”诺亚说着变成了Q版来到了法伽的身边,“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结局,带上我一起去吧。”
诺亚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种事书是没有记录的,这个世界不在乎某个人的灵魂和道路,无名者不会被记录,这个节点都是法伽特意在变身时说的我是法伽后让诺亚注意到的,不然不可能找到这个节点。
有的人在毁灭世界前就是这么默默无闻,坏人都是积少成多才成的大反派,你有没有想过无名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或许最开始的他其实只是个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里甚至不知道其他世界的存在,属于是最底层的存在。
“不需要了解。”Q版泰坦将光剑刺入了结界,撕破无形之物摧毁其组成的力量,无视规则的破坏,对于无名Q版泰坦并不想去了解这么多,或者说其实不了解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会去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只复杂收集然后召唤你,最后再让你彻底消失。”Q版泰坦说着一步踏入了墓园,人影恐惧的看向Q版泰坦,而Q版泰坦则毫不留情的挥动了光剑,剑气四散,墓碑破碎人形消散,结界被一瞬破坏,黄沙呼啸着开始吞噬这不毛中难得的建筑。
而泰坦则在某块墓碑中找到了散发微光的碎片,和上一块碎片一样,当中的记忆传达了过来。
“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男子在墓园中看着外面的世界,迷宫外的是什么样的呢?自己守了一辈子的地方在这毁灭前是如此无力而外面的世界也已经分崩离析,逃到云层外?自己寻找的意义究竟在何处呢?
这种无力真的是无名?Q版泰坦难以想象无名的碎片居然会如此无力,居然会因为规则而感到无力甚至自我怀疑,“这绝对不应该发生这你身上,或者说这并非是你?”
Q版泰坦带着这份怀疑离开了,下一份碎片就在远处,自己能察觉到那份混乱的灵魂,而且那灵魂似乎还在活动,“还活着吗…”
“上层究竟是怎样的啊?”为了缓解法伽的紧张诺亚开始向法伽问起了其他的话。
“上层吗?”在离开了同行人后法伽放下了黑袍,现在他在独自行动,目标地是墓碑的北316方向的墓园,任务目标是回收中央墓碑,不知道为什么会派自己这个高层去搞回收任务。
“上层就是下层的镜像罢了,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上层不像下层一样有生命。”法伽说着把兜帽放了下来,Q版诺亚趴在乱糟糟的银发上看着四周,“上层每过一个稳定周期就会清楚所有生命,但是建筑不会改变,下层就不会清除生命。”
“那下层改变了样子上层又怎么说是镜像呢?”诺亚问出了这个问题,而法伽也如同预料到了一般将手指向了天空。
“秩序,规则,这就是上层,无生命的原因正是因为规则在这里运转,这种绝对的力量容不下生命的存在,为了保证这一点这里会固定时间的自我清理。”法伽说着掏出了怀表,上面有着倒计时,还有两轮时间,“还有五十个小时,这里就要开始重构了,规则操纵的重构可比下层那种要恐怖。”
“五十个小时?时间够吗?”诺亚看着缓慢转动的指针,她不知道法伽的任务会花多久。
“北316区块可是在千以内,只用半个小时就能干完的。”法伽说着展开了传送阵,随着目标锁定了准确的区域,空间稳定链接构建而起,“开始!”
但是空间链接构建的前提是两个空间中存在真实的空间,灵力所感知的空间终究是灵力所感知的,而并非是空间本身!
“灵力所见的世界?”Q版泰坦还是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灵力的视角观看这个世界的话,其实只看得到非常模糊的吧,或者说又并非如此?就像是在大雾中看前方一样,但是不同的是这个雾是可以被看破了,当你要看某个东西时雾就会消散,而这个物体则会逐渐清晰,因为你看的是这个物体的灵力所以会选择无视空间中存在的自然灵力,这是你在决定看某个东西后自然而然的做出的选择,毕竟一般人都不可能同时观测多个目标。
一是因为普通人没有那样的注意力,二则是普通人对灵力的控制难以做到精确的分辨三种以上的灵力,光是清楚区别自然灵力和目标灵力就已经非常困难了,更别提还有第三者。
“但是我掌握着的力量不需要这些。”Q版泰坦的光剑再一次刺入了结界,和上一次一样,无形下结界被这强大的力量强行撕裂,金碧辉煌的殿堂无法守护住任人,王冠上闪耀的是无名的碎片。
只是这个碎片并没有给Q版泰坦任何信息,它如同一个死物,没有给予泰坦任何回应,除了散发的力量象征着其无名灵魂的事实其他并没有然后记录,纯洁的如同白纸一样。
“恶心的东西。”Q版泰坦想到了什么一样摇了摇头,然后将这枚碎片收起了,转身离开了殿堂,走下台阶,如同犹豫是否离开一样,最后随着金光一闪Q版泰坦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就在Q版泰坦离开后不久,无数剑气从宫殿中炸裂而出,这辉煌的建筑提前成为了黄沙中的部分,显然这是Q版泰坦所干的,原因是那不知道为何而生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