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易洗好苗安龄后,拿被子一裹,就把她卷起来放在了床上。
苗安龄没有闹腾,安静地睡下了。
睡着后的她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一直皱着,司马易躺在她身边,用手指去扶摸她的眉心,想把她的眉头抚平。
“看在你今晚喝醉不舒服的情况下,我大发慈心不搞你。”
“不过。”司马易记下了账,“这样算下来,你就欠我两次搞你的次数了。”
司马易掰着苗安龄的手指头说道:“我给你算算,一次是你微信拉黑我,我提醒过你,让你每次拉黑我之前,先看一眼我的微信名,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微信名叫‘芸朵’么?分开来看就是‘艹云朵’,你拉黑我一次,我就艹你一次。”
“还有就是现在了,本来想搞下你,但你醉了,那就算了,留到下次搞你,加上利息,我下次要搞你六次。”
苗安龄睡着了,没有反应。
“那我当你默认了。”司马易抱着苗安龄,笑着正想亲她,手机里传来的来电铃声就响了,中断了他。
打来电话的人是落姈。
司马易直接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丢在了一旁,任其落姈的电话打进,他都不接。
在落姈没有怀孕前,司马易接到她电话,她说她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即便是和苗安龄在一起,司马易都能离开苗安龄,去照顾她。
在司马易看来,落姈和苗安龄不一样,苗安龄是仙人掌,满身带刺,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落姈是花,娇弱,受不得风吹雨打,需要保护。
所以每当出现这类的选择题,司马易每一次都会选择去照顾落姈,之后再回到苗安龄身边。
他劝说自己,把落姈当亲妹妹。
自己的妹妹身体不舒服,他这个做哥哥,应该去照顾她。
但现在,落姈在司马易心中天真烂漫的形象彻底被颠覆。
她哪里是一朵娇弱的花,她分明就是一朵心计太深的白莲花。
这也是司马易得知她怀孕后,才知道她这朵花的属性。
司马易知道落姈怀孕后,首先就问她是什么时候怀上孩子的。
如果落姈坦白承认怀了别人的孩子,司马易可以顾及她的名声,认下这个孩子,对外大大方方说这是他和落姈的孩子。
但落姈不带犹豫地说这是他的孩子,还咬定说是上次在别墅那次,两人发生关系怀上的孩子。
也是落姈的这个回答,让司马易觉得落姈变了,变得太陌生了。
那个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从小就喊他易哥的女孩变了。
从别墅的那一次,再到落姈怀孕,司马易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这一切就是落姈的计划。
计划与他发生关系,计划怀上他的孩子,想用孩子套牢他。
但就算是他的亲生孩子,都不可能会套牢他。
何况,这还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他都为苗安龄结扎了,即使他与落姈天天发生关系,也不可能让她有孕。
况且他也没与落姈天天发生关系。
他一共就和落姈意外发生了两次关系。
落姈就抓住了这两次机会,说怀了他孩子。
司马易觉得女人真可怕,还是苗安龄单纯,想杀他直接就表现出来了,而不像落姈,阴着怀了别人的种,还硬要说是他的种。
司马易抱着苗安龄,语气委屈,像个在妈妈面前撒娇的小男孩:“唉哟,云朵,他们都背叛我,章秘书背叛我,她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了,你是我一个人的。”
只有在苗安龄酒醉不省人事后,司马易内心渴望爱的一面才会被激发出来。
苗安龄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他也不想让她见到这样的自己。
可一旦苗安龄是清醒的状态,司马易就变回了那个欺压着她的恶霸了。
“唔……渴……”苗安龄动了动被司马易压住的大腿,焦躁地睁开眼。
司马易发困,想睡觉,不想动,不想下床去倒水。
“你睡着就不渴了。”司马易搂着她,缩在她的怀里。
苗安龄浅声:“我要喝水……”
司马易没理她,闭着眼在睡觉了。
“水……”苗安龄的酒还没有醒,喝不到水,手无意识去推搂住她的司马易,“水……”
她被司马易抱着,很热。
热到额头上都在冒汗。
司马易睁开眼,见她热的小脸发红,伸手拨开了黏在她胸前的头发,抛落在她背后,细细地吻着她的唇。
唇齿间的亲密接触,产生了大量的唾液,滋润了苗安龄干到发痒的喉咙。
司马易的解渴方式让苗安龄安静下来,不再说渴。
“不渴了吧?快睡。”司马易打了个哈欠,把苗安龄裹在身上的被单往上拉了拉,就要睡去。
但刚闭上眼,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猛然一睁眼,就看见苗安龄已凑在他眼前,捧着他的脸颊,主动吻着他,贪婪的去吸他嘴里的水分。
电光火石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震碎了,绚烂地爆炸开来。
他们接吻,多数时候是司马易强吻她,少数时候是她不反抗,被他吻。
苗安龄从没主动吻过司马易。
然而现在……
苗安龄居然主动吻了他。
这令司马易睡意全无,心蠢蠢欲动。
司马易还没来得及将她压在身下,她就翻身跨腿坐在了他身上,手撑在司马易的胸膛上,调整着坐姿,皱了两次眉后,表情就变得放松了。
一向处于被动不愿意的她,现在主动到司马易都惊了。
她的风情与狂野,让司马易眼睛都瞪直了,喉咙哽咽着,双手与她紧握。
司马易在这极致的兴奋中,双目崇拜地看着上方的苗安龄。
他就像个无名卑微的小兵,仰头注视着那尊贵的女王。
女王对他一笑,他就疯狂到愿为女王做尽一切坏事,只要能讨得女王高兴。
司马易不知道到达天堂,会有多快乐。
他目前感受到的快乐,全是从苗安龄身上体验到的,那种如同上了天堂的快乐。
特别是这次,最激烈,最难忘。
激烈到哪怕苗安龄抽出一把刀刺向他的心脏,他都不会反抗。
他死也要在她身下死去。
他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一人,最后一景,能是苗安龄,那么死,也会带笑无憾。
苗安龄为了省力,趴在了他身上,司马易见她落了下来,急不可耐地抱过她的头就吻,吻得苗安龄嘴里发出了满足的恩恩声。
在那瞬间,司马易有了一个猜测。
这次苗安龄酒后与黎柚在一起,或许就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苗安龄会不会把黎柚当成了他,在进行到关键的时刻,她摸到黎柚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就知道不是他,转而与黎柚做了别的事。
“云朵,我是谁。”司马易想知道苗安龄知不知道她在对谁做这事。
他迷恋地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苗安龄。
看她,连眨眼睛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司马易不想错过她每分每秒。
苗安龄整张脸都泛着退不去的红,她摸着司马易的脸,摸过他的泪痣,眼里还是虚虚散散的,但说对了名字。
“司马易。”
司马易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再也忍不住,激动到当着她的面就哭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于苗安龄,是怨长久。
讨厌的人偏要如影随形。
苗安龄于他,是求不得。
苦苦追求的东西得不到。。
而现在,这两苦都已在苗安龄念出他的名字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