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易与一个女郎掉进喷泉池,女郎咬死说是黎柚推他们进喷泉池的事,迅速传播开。
闹出了这个风波,宾客们都以为他们不会参加婚礼的正式晚宴,结果到了晚宴,黎柚与许岁朝两人穿的特低调出席了,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婚宴现场的桌台是方形的水晶桌,一桌可容纳八个人。
许岁朝与黎柚坐下没多久,额头上贴了块纱布的司马易和落姈也出现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司马易牵着落姈的手,坦荡荡的与许岁朝黎柚坐在了同一桌。
在司马易入座前,席间还有几位客人,但看到司马易来势汹汹的架势,他们全找理由撤走了,去了别桌坐。
可容八个人坐的桌台,就被他们四个人寥寥承包,无人敢在他们那一桌落座。
隔的老远,都能闻见双方的火药味。
司马易收拾完乐靓儿,闲着没事,就想收拾黎柚了。
他单手托腮,盯着黎柚说道:“上次见到柚妹纸,还是在剧组,这次一见,你比我上次见到时,还要瘦,还要憔悴,怎么?是许大影帝对你不好吗?”
司马易笑着去看许岁朝。
司马易知道黎柚精神状态不好,是因为孩子没了。
但他就是要挑出刺,戳黎柚的伤口。
他从苗安龄身上得出了经验,只要说起孩子,这失了子的母亲,情绪就可能会失控。
许岁朝对司马易的笑冷脸,手放在黎柚的手背上,言语冰冷,带着隐忍的愤怒。
“司马易,你如果觉得上次我揍轻你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我会让你再次坐上轮椅。”
“可以啊,我没问题。”司马易心中热血沸腾。
正好了,可以打回来了。
就是那该死的断腿,让他被王耽打,还不了手。
后来司马易了解到,王耽是许岁朝的表哥。
这两个表兄弟,司马易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们什么,要被他们两个人打。
既然许岁朝提出要解决,那他就把王耽的账记到许岁朝身上,连同王耽打他的那一份,他要还在许岁朝身上。
许岁朝与司马易同时起身,但也同时被他们身旁的女人拉住。
黎柚牵住许岁朝的手,扣住他的掌心,对他摇了摇头。
“易哥。”落姈扯住司马易的衣角,“你坐下啦,新人即将入场,你带我来参加婚礼,是祝贺新人的,不是来打架。”
落姈手拂过司马易额角的伤,眼里担忧:“何况,你这身上还伤着的……”
司马易没听落姈的话,他对许岁朝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出去。
黎柚担心许岁朝跟着司马易出去,取过盘中的一只大虾说:“岁朝,坐下,我给你剥虾吃。”
在黎柚目光的请求下,许岁朝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许岁朝坐下了,司马易傻站着也没用,跟着也坐了下来,出言故意想激怒许岁朝。
“许大影帝不是说出去吗?怎么临到头,像个缩头乌龟,怂了?”
许岁朝手痒到不行,甚至想在这里解决司马易了,但黎柚在桌下按住了许岁朝的拳头,强制把他拳头松开,与她十指紧握。
黎柚凑在他耳边道:“无论他怎么激你,你都不要出去,你说过的,要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
许岁朝缓和下来。
他和司马易出去了,就扔下黎柚一个人了。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
“张嘴,吃虾。”黎柚拿起剥好的虾,递到许岁朝的嘴边。
许岁朝乖顺地张嘴,吃下了虾。
这看得司马易直犯恶心,吃个虾都这么矫情。
他模仿起黎柚的行为,也拿了一只虾起来,对坐在他身旁的落姈说:“落落,我也给你剥一只虾。”
落姈笑的眉眼弯弯:“谢谢易哥。”
司马易剥好一只虾,学着黎柚喂许岁朝那样投喂落姈,把虾递到落姈的嘴边,阴阳怪气地说:“张嘴噢,吃虾虾咯~”
司马易自己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司马易那欠打的模样,许岁朝的手,再次痒了起来。
不过,司马易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
在落姈吃下他手中的虾后,他就看见不远处,苗安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她穿了一身红裙,张扬鲜艳,身姿曼妙,款款走来。
苗安龄看见司马易喂虾给落姈吃,眼里露出讥讽。
苗安龄径直向他们这一桌走来,大长腿白到发光。
黎柚惊讶。
苗安龄又恢复到原来的美貌了,闪亮夺目,五官出众,脸上的妆容精致,随意撩动一下头发,都能引来旁人们艳羡的目光。
她身上穿的红色包臀裙是中袖,恰好掩盖了手臂上的烫伤,胸口是浅v字,展示出她傲人的胸姿,性感又大胆。
包臀裙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玲珑有致。
当她在黎柚身边坐下时,黎柚脑里冒出两个字:尤物。
黎柚发现她的恢复期太快了。
上午才见到她被折磨到不成人样,不愿出席婚礼,到了晚上,就焕然重生,招摇地出现在婚礼。
全场大半人的目光都放在苗安龄身上。
他们这一桌,除了许岁朝,全都看着她。
“我要吃虾。”许岁朝推了推陷入苗安龄美貌发呆的黎柚。
黎柚都没那样看过自己,许岁朝想到,又是一顿不服。
黎柚傻傻应了一声许岁朝,手里拿着虾在剥,但整个人是面对着苗安龄在说话:“苗老师,你好漂亮。”
“我知道。”苗安龄自信起来,散发着独特的迷人光芒。
“黎柚,我和你说……”许岁朝试图想借说话,转移黎柚的注意力。
但黎柚没被他转移注意力,剥好的虾迅速就放在了他的碗里,都没有喂到他嘴里,然后快速地转头对苗安龄说道:“苗老师,我给你剥虾吃。”
苗安龄正想说好,许岁朝一手就圈住黎柚的腰,去吻她的耳垂。
黎柚被许岁朝的举动弄得很窘,她尴尬地笑着,想推开许岁朝,许岁朝抱紧了她,不容她抗拒,在她耳边说道:“别惹我生气。”
黎柚一个激灵,不敢再推开他。
她知道许岁朝讨厌苗安龄,不喜欢她和苗安龄在一起,不喜欢她和苗安龄太亲密。
黎柚低垂个头,心中泛起了委屈,给许岁朝剥起了虾。
苗安龄见此,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许老师是断了手的少爷命,吃虾都要女朋友剥,反观易总,那就是活脱脱的奴才命,亲手为太太剥虾吃,真是宠妻啊。”
正在挑虾线的司马易与正在享受投喂服务的许岁朝,同步一愣。。
这女人,一下就骂俩,把他俩都给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