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姈心里异样,但还是压制住翻动的愤怒,语气撒娇道:“易哥,我不想出去。”
有什么事需要这两人在卧室做?
这未免不让人往歪了想。
落姈清楚,司马易再荒诞,也不会荒诞到这个地步,但从这女人与司马易的对话中,可以了解到,她确实是司马易主动邀请来房间的。
“你先出去。”司马易对落姈说了这句话后,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乐靓儿。
司马易对这女人有印象。
好像是在某个工作场合见过一面。
身高和苗安龄相近,身材也相似,所以背影看上去有五、六分像苗安龄,但正面一点都不像。
乐靓儿见司马易盯着自己,心中欣喜,更不拿落姈当回事,对她吆喝道:“没听见易老板说的吗?叫你出去。”
落姈眼巴巴地看向司马易,企图获得他的垂怜。
司马易没看落姈,仍旧是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乐靓儿。
那目光,都快窥探到乐靓儿的衣服里去了。
落姈忍了又忍,只好向卧室外走出去。
乐靓儿得意:“记得替我们把门关上。”
砰——
落姈气得一脚就将门砸来关上了。
关门发出的巨响,把墙都震动了。
司马易被关门声震的回过神,低头继续玩手机游戏,重开了一局,说道:“我老婆生气了。”
“那易老板会哄吗?”乐靓儿向前走了几步,爬上床,双手撑在床上,双腿跪在床上,媚眼如丝。
司马易按下游戏中的行进键:“我只哄我的女人。”
“噢?那意思是要哄了?”
乐靓儿爬到司马易的身前,指尖抚上他的下巴,点了点,绕过他玩手机的双臂,来到他的喉结处。
她凑近在那凸起的喉结上,吻了吻,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马易,故意将声音放的很低:“我也想当易老板的女人。”
司马易专注于游戏,对于她的挑逗,没有反应。
乐靓儿心生奇怪。
“易老板,你叫我来,该不是叫我来看你打游戏的吧?”乐靓儿握住司马易的手机,从他手里取下,“游戏,有我好玩吗?”
司马易抬起眼神,闪过阴光,拿回乐靓儿手里的手机,丢在了一旁:“你说的对,游戏,没你好玩。”
他握住乐靓儿已摸到他胸膛的手,把钻入他胸膛的手,拉了出来。
看见她的五指指头红肿,指甲都碎了,指甲内,乌血一片。
乐靓儿身体跟没了骨头样,瘫软地倒在了司马易的怀里,举起了另一只手,求起了同情:“这双手是苗安龄砸破的,我成了易老板的女人后,易老板要替我做主。”
司马易拿起乐靓儿的指尖瞧了瞧,眼里失望。
这下手也太轻了。
比起苗安龄拿刀子捅他,推他下楼摔断腿,这种小儿科的手段竟然会被苗安龄运用到乐靓儿身上。
“易老板。”乐靓儿娇滴滴地喊了他一声,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司马易配合着她,身体一侧,跪坐在她膝盖上,来到她上方,动手开始脱她穿的裙子。
“你一会儿叫小点声,我老婆还在外面。”
“易老板让你老婆在外面听着,不就是图个刺激吗?”乐靓儿起身,勾过司马易的脖子,迫不及待想去吻他。
司马易的头躲闪,将乐靓儿脱下的裙子卷成一团,向大开的窗户扔去。
裙子被抛出窗户,瞬间消失。
乐靓儿愣住,这司马易是不是有神经病?
之前还和颜悦色,做出一脸想上了她表情的司马易,露出了真实面目。
他粗暴地抓过乐靓儿的右手,咔嚓一下就掰断她的大拇指,动作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痛叫声从室内,传出了室外。
乐靓儿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会惹得司马易这样对自己。
她眼含泪水,忍着疼哀求道:“易老板——”
“嘘——”司马易在她嘴上比了个动作,“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小声点叫,我老婆在外面听的到。”
紧接着,司马易就果断地掰断了她的食指。
乐靓儿叫的撕心裂肺,痛苦至极,坐在外面的落姈也听见了。
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什么欢爱的声音,而像是司马易在虐待乐靓儿的声音。
落姈想进房间去看,想看司马易怎么虐待乐靓儿。
但她知道一旦推开那扇门,司马易的怒火很可能会烧到自己身上。
她也就没推开那扇门,只是趴在门上去偷听。
“易老板,我做错了什么?”乐靓儿痛到脸色发白,预感今天很可能会死在司马易的手里。
司马易握上她的中指,乐靓儿连连摇头:“求你……”
但随着关节响脆的一声,中指就被司马易不眨眼地掰断了。
司马易怒火燃了起来:“你是不是和她说,老子和你睡过,老子什么时候睡过你?你给老子讲出来,时间地点哪一天,给老子说清楚,不说清楚,老子就把你剩下的两个手指头给掰了。”
乐靓儿在那刻懂了。
苗安龄非但没和司马易分开,关系还更紧密了。
“我错了,易老板,我错了……”乐靓儿求饶,“您没和我睡过,我讲这个,是故意刺激她。
“你还他妈敢刺激她?除了我,谁也不能刺激她,你算什么东西?”司马易捏住乐靓儿余下的无名指和小指,一起掰断了。
昨天被苗安龄用椅脚砸了十根手指头,今天又被司马易折断了五根手指,乐靓儿生不如死,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着。
乐靓儿意识到,苗安龄和司马易就不配当人,这两人完全就是魔鬼。
一个比一个狠。
苗安龄以为她和司马易睡过,就砸了她手指。
司马易认为她伤害了苗安龄,就掰了她手指。
乐靓儿不敢去深想,当司马易的女人会有怎样的遭遇。
当他的女人,除了比他更暴力,能降服住他,还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这二者,缺一不可。
“这就是你说和我睡过的下场,以后再敢乱造谣,这双手的十个指头,我会一刀刀给切下来。”司马易从她身上移开,一脚就把她踢下床,“滚。”
乐靓儿趴在地上,右手抬不起,但左手还是好的。
司马易留着她的左手,是让她下楼可以捡衣服穿。
她浑身被司马易脱来只剩下内衣和内裤,裙子还从楼上的窗户抛下去了。
她穿着暴露到楼下捡衣服穿,势必会被许多人看到,这是一件很伤尊严的事。
司马易脱她衣服的目的,就是想这样侮辱她。
“易老板,我可不可以借您的衣服……”
“你他妈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左手废了?”司马易从床上抬了下脚,做出要去抓乐靓儿的动作。
乐靓儿被他吓的魂飞魄散,咬牙起身,冲出了门。
门外,乐靓儿碰上了正站在门口的落姈。
落姈看见她身上被扒得只剩内衣内裤,摸不准司马易到底对乐靓儿做了什么。
这是……猥(隔)亵她了?
又看乐靓儿眼睛发红,泪水还糊在脸上,右手耷拉者。
落姈猜不出司马易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乐靓儿眼神灰暗,之前得意嚣张的神情一去不复返,她撞开落姈,落魄狼狈地跑出了房间。
落姈站在房外,往房间里看去。
她站的那个位置,可以看见司马易坐在床上。
他像个没事人,安然坐在床上捧着手机打起了游戏。
阳光斜照进房内,落在他身上,笼罩在他四周,看起来很温暖。
但这温暖,都好像是假象。
落姈发现,自己还是没透彻地了解司马易这个人。。
认识他十多年,快接近二十年,她终究看不透司马易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