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女郎想起了什么,嚣张的态度更盛,“靓儿姐姐的十根手指被砸破,指头肿的都拿不稳筷子,指甲里全是淤血,就是黎柚和苗安龄一起干的。”
黎柚转了下头,只去看女郎,又迅速回过身,不想看司马易头上的血。
一时冲动下,黎柚说道:“那是乐靓儿活该,谁叫她当着我的面给岁朝递房间号和微信号。”
许岁朝眉心一皱。
他并不知道黎柚和苗安龄还对乐靓儿做了这种事。
跟着苗安龄,黎柚还什么都敢做。
苗安龄去杀人,她就会帮苗安龄拿刀。
苗安龄去放火,她就会帮苗安龄点火。
黎柚不能和苗安龄混下去了,这迟早要混出事。
一旁的司马易听到‘乐靓儿’这个名字很耳熟,想起‘乐靓儿’就是苗安龄说和他睡过的女人。
比起收拾黎柚,他现在更想收拾这个造谣和自己睡过的这个女人。
他受伤是小事,但让苗安龄误会他和别的女人有染,这是大事。
他在心里反复记了几次这个人的名字,想要结束这场没完没了的吵架。
在许岁朝发怒前,司马易抢先开口道:“够了!我没说话,都当我站在这里是死了吗?”
“我受伤了,正流着血!没人送我去医院,还在这里吵吵吵,纠结谁推了谁下水?有用吗!”
女郎对于司马易的话颇为意外:“易老板,我看见是黎柚推我,然后你和我就一起掉水里了……”
司马易也看见了是黎柚推的,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但有什么用?
他能让黎柚跪下来道歉吗?
许岁朝在护她,根本动不了她。
而且黎柚前不久流了产,司马易看在她没了孩子的份,饶了她。
但如果他这额头留了疤,他就要把黎柚给宰了。
司马易问道:“你看见了有什么用?还有人看见吗?”
女郎无言。
司马易推开落姈捂住他伤口的手,拂手就大步离开。
落姈深看了黎柚一眼,追上司马易离开的步伐,喊着易哥。
黎柚不敢相信司马易就这样放过了自己,她躲在许岁朝的怀里,偷看着司马易离开的背影。
直到他的身影化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后,黎柚才确定,司马易就这样走了。
她有一种“都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发生,但敌方临时脱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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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易的伤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涂了药,额头贴块纱布就完事。
医生说是小伤,不会留疤,但司马易预备回国后,做个仔细的检查。
只要留疤,他不会放过黎柚的。
落姈与女郎都跟着司马易来了医院。
落姈一闻消毒水气味就不舒服,去了外面等司马易,只有那女郎还跟在司马易的身边。
借着落姈离开,他对那女郎说道:“那……叫什么儿的女人,也来参加这次婚礼了?”
司马易还是没记住“乐靓儿”这三个字。
“是,靓儿姐姐被苗安龄和黎柚欺负的很惨。”女郎听司马易主动问乐靓儿,诉说起了委屈,“不就是靓儿姐姐向许岁朝递了房间号和微信号吗?大家都是圈内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至于弄得这么难看吗?”
司马易给女郎说了一个房间号后,说道:“许岁朝他对女人没兴趣,这是我的房间号,你让她晚上来找我,我给她做主。”
“易老板。”女郎眼里闪光,挨近司马易,蹲在了他面前,“你看我……今晚能和靓儿姐姐一起来吗?”
司马易坐在诊疗室的凳子上,低眼去瞧她,她因为是蹲着的,从司马易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她起伏的胸线。
司马易烦腻了女人们主动对他献媚,他对她的胸一点都不起兴趣。
比这还诱惑的胸他都见过几十个了。
见司马易没有吭声,女郎想继续引诱,拉过了司马易的手,轻轻含住他的食指,整张嘴没过,舌从指根舔入,一点点拖出口,双目柔情似水。
“口技不错。”司马易从女郎嘴里拖出自己的手指,手指在她脸上擦了擦,把沾上的口水擦在了她脸上。
他抬起女郎的下巴:“把这活运用到我给你安排的刘总身上,好好伺候他,搞定他,不要对我起心思,我有女人。”
女郎挫败,以为司马易说的女人是落姈。
“可是你……好像对你老婆不在意,不然你也不会叫靓儿姐姐去你房间了……”
司马易说了一句让女郎听不懂的话。
“就是在意她,才会叫那什么儿的女人来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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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靓儿没有在晚上出现。
而是在司马易与落姈刚回到酒店房间没多久,就来敲司马易的门了。
敲门前的十分钟,司马易躺在床上,给苗安龄发微信,约她今晚的晚宴后,去海边散步。
苗安龄没回他,不理他。
司马易就一直发同条消息,直到他被拉黑的消息弹了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被拉黑说明苗安龄还是看了他发的信息,给了他回应的。
司马易最怕她不给自己回应。
不管这回应是好,还是坏,总比得上她一点回应都没有要好。
被拉黑的司马易继续给她发去信息。
芸朵:每次拉黑我之前,先看一眼我的微信名。
芸朵:你会为拉黑我付出代价。
芸朵:你等着挨炮吧。
……
“易哥。”落姈爬上床,爬到了司马易面前。
司马易立刻坐正身体,往后挪了挪,与她拉开了距离,听她说话。
“易哥,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
“嗯,说。”司马易低头看手机,退出微信界面,无聊到打开定位,查看苗安龄的定位。
苗安龄的位置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怎么移动,一直在酒店房间里。
苗安龄五年前被绑架过,为了时刻掌握苗安龄的行踪动向,司马易早就在她体内,种了个追踪器。
苗安龄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这个定位,司马易也不让她知道。
如果被苗安龄知道,她一定会取出那定位。
落姈见司马易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她按住了司马易手机的屏幕:“易哥,你能不能不玩手机……”
司马易被她搅得烦躁,但忍着没表露出来。
他锁上手机,抬头看向委屈的落姈,换上了温柔的神情:“说吧,我听着的。”
就在落姈要开口说话时,门响了。
司马易不动,落姈只好爬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本应该晚上来的乐靓儿。
落姈上下打量着乐靓儿:“你找?”
“不找你。”乐靓儿趾高气昂,没经过允许,侧身走进了房间。
落姈赶紧转身跟着她追去,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到达了卧室。
司马易正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见乐靓儿来了,他也没放下手机,只是坏坏一笑:“不是让你晚上来吗?”
乐靓儿看向司马易,眼里充满着极大野心:“晚上来,和现在来不是一样吗?要做的事,都是一样。”
眼前这个男人,比许岁朝更合她的胃口。
他比许岁朝好驯服,没许岁朝那么生冷,长得邪、痞、俊,一看就放荡不羁。
“易哥,这……”落姈有些懵了,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到底想干嘛?
可司马易接下来的话,让她更懵。。
“落落,你去外面客厅,我和她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