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封住了黎柚想要说话的口,抵死去缠住她的舌,大口吮吸着。
许岁朝的手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宽大的手掌滑了进去,紧贴柔软的肌肤摩挲。
黎柚的双手拍打他的手,嘴里发出了不愿意的呜呜声。
在她唇上胡乱发泄了一通的许岁朝,情绪好转了许多,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贴在她的颈根,换上了温柔的语气:“之前不是愿意我摸那里了吗?”
“滚!”黎柚去推他,但没推开,气到眼睛都发红了。
之前发生紧急危险的情况,都是苗安龄替她出面摆平解决。
换成是苗安龄被骚扰了,不但自己帮不上忙,还要遭许岁朝讽刺是苍蝇叮的蛋。
黎柚以为许岁朝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但其实是一样的。
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看见黎柚眼睛被气红了,快要掉出眼泪,许岁朝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吓到她了,连忙揽着她在怀里说道:“好,乖了乖了,我错了,我不吓你了。”
“放开我!”黎柚抗拒着他的拥抱,想要推开他。
许岁朝只会把她抱的更紧,嘴堵在她耳边说道:“不要气了,是我情绪不好,我一看到你那么维护她,我心里就不舒服。”
许岁朝想去吻她的嘴角,让她消气,但被她偏头躲开了。
许岁朝抱紧了怀中这个人,吻不成嘴角,就吻着她的脸颊说:“还不是我太爱你了,太在意你了,你如果对其他人太好,哪怕那人是女人,我也会吃醋的。”
为表达自己的爱意,尽快让黎柚消气,许岁朝蹭着她的脸,声音低低的:“我们的孩子不在后,你不让我碰你,我就克制着自己没碰你,我忍着没碰你,还不是尊重你,爱护你,喜欢你,那种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的滋味,一犯起瘾来,很难受的。”
一说起孩子,黎柚就激动了,挣脱着说:“你少说这些话,如果孩子还在,你一年都碰不到我,那你要怎么去解决?去找外面的女人?”
见黎柚曲解自己的意思,许岁朝急着给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你现在就是在强迫,放开我。”
“不要,你不能离开我,我上次放了一次手,让你走了,我就已经很后悔了,这次就算是强迫,我也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两人就在昏暗的墙边纠缠着,无论黎柚说什么,许岁朝都不放开她。
直到黎柚被拖到疲倦,发困在他怀中睡去,许岁朝才抱着她回了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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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池边,苗安龄手持装有半杯酒的酒杯,愣着神去看喷泉上的雕像。
雕像是一个白色的小天使,背上插了一双翅膀,手持一把弓箭。
她看着那小天使时,眼角不知不觉有颗泪滑过,她感觉到那滴泪后,用手背快速抹掉了,再喝了口酒,压掉了那悲痛的心情。
她是看到这个小天使,联想起自己逝去的那孩子。
她的孩子,还有黎柚的孩子,一定都在另一个世界相见了。
两个灵魂,大概都会变成小天使吧。
韩嘉笛端着酒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苗安龄身后,见她没察觉自己的到来,韩嘉笛咳了一声。
苗安龄惊慌地转过了头,看见韩嘉笛后,迅速用手去擦了下眼角,担心挂有泪,被韩嘉笛看见。
韩嘉笛声音低沉,醇厚有力:“怎么?是在许岁朝那里受了气?”
“嗯?”苗安龄没反应过来韩嘉笛在说什么。
韩嘉笛用手中的酒杯,指了指刚才苗安龄坐的地方:“我看见你和许岁朝,还有几个人坐在那里,许岁朝和你说了什么话,你就气得离开了。”
许岁朝说的那话,还不至于让苗安龄小气到掉眼泪。
比这难听的话,苗安龄还听到过。
她早就练就了一身的盔甲。
她的软肋和能诱发她伤痛的,只有那个她念念不能忘的孩子。
苗安龄看向远方:“我没气,我是不想当电灯泡,就把空间让给他和黎柚了。”
韩嘉笛向她举了下杯,这个动作,将她的视线拉回了近处。
两个酒杯碰撞在一起,苗安龄的视线放在了韩嘉笛的身上。
这个男人,看起来比五年前还要成熟了一些,但风度是不减的,举手抬足间,优雅与贵气并进。
他身上依旧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那吸引力会使女人们沉沦,会使女人们疯狂。
正如当年苗安龄遇见他一样。
不惜为了他,割掉了与金主的往来,就想为了他,清清白白的。
而他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排除阻力,要与她结婚。
如果不是司马易横加一脚插进来,苗安龄想,她会和这个曾深爱过的男人白头偕老,儿女成群。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韩嘉笛一口饮下半杯酒,脸颊浮上酒晕的红。
韩嘉笛一喝酒就会上脸,哪怕是喝半口,脸都会浮红。
苗安龄紧握杯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她今天穿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鞋尖是圆的。
她盯着那圆圆的鞋尖,喉咙发堵:“嗯,一个人。”
“没和他结婚?”
“谁?”苗安龄假装不知。
虽然她知道韩嘉笛说的‘他’是司马易。
韩嘉笛歉疚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当年他从我手里抢走你,我以为你们可以……”
苗安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展露笑颜,故作轻松地说道:“那你呢?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韩嘉笛正要回答,远处有个人对韩嘉笛喊了声韩总。
“韩总,您站在那黑灯瞎火的地方干嘛呢?快过来——”
韩嘉笛对那人回了声好,然后对苗安龄笑了笑,往她面前站了一步,苗安龄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往后退了退。
韩嘉笛反勾过她的纤腰,端着酒杯的手,撩开挡住了她耳边的头发,沉声道:“过会儿我去你房间找你,等我。”
他的话,钻进了苗安龄的耳朵里,飞进了苗安龄的心底。
苗安龄仿佛重新体会到,二十三岁那年,初见韩嘉笛时的怦然心动。。
但那心动,不过是一瞬,便就纵然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