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龄不知道这两人在什么时候结下了梁子。
但看到许岁朝欺负司马易,她没办法眼睁睁放手不管。
她心里一急,也不管那么多了,推开踩在司马易脸上的许岁朝,将司马易扶了起来,对许岁朝喊道:“许岁朝你发什么疯?打他做什么!”
司马易原本想冲上去与许岁朝打一架,攻击许岁朝哪个地方他都看好了,可发现苗安龄维护起自己,他心里开心,趁势装起了可怜,整个人弯腰倚在苗安龄的身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的脸被他踩的好疼,要破相了。”
“我看看。”苗安龄挑起司马易的脸,眼神里流露出心疼。
司马易演得更投入了:“你亲我一下他刚才踩的地方,或许就没那么疼了。”
换做在平时,苗安龄会识破他的诡计,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真的以为司马易被许岁朝踩疼了。
苗安龄没有亲他,只是往他脸上呼呼吹了两口气,给他消疼。
但呼呼的两口气,也让司马易很满意了。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知道心疼他了。
许岁朝看司马易黏在苗安龄身上,拿苗安龄做挡箭牌,他没法对司马易动手,只好对苗安龄讲道:“你问我为什么打他?那你问他在黎柚酒醉后,对黎柚做了什么。”
苗安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司马易。
司马易想,如果今天不是苗安龄在场,他就偏要说出一些刺激许岁朝的话。
但苗安龄在,他不想玩刺激去惹许岁朝这条疯狗,他如实对苗安龄说:“我什么都没做。”
许岁朝见司马易不承认,磨着牙向他走来:“没做?你在电话里对我说的什么,我记得一清二楚的。”
见许岁朝气势汹汹又走了过来,苗安龄隔在两人中间,对许岁朝制止道:“你先别过来,我问问他,别过来。”
苗安龄转头对司马易忙问道:“你真把人家黎柚怎么了?”
“我没有。”司马易否认。
“那晚我来酒店找你,但房间里只有一个喝醉睡过去的黎柚,我看见她的手机还处于通话,我就接了她的电话。”
苗安龄知道那晚。
那是收留黎柚的第一晚,司马易也确实来了,但他没有对黎柚做什么。
“你在电话里说什么了?”苗安龄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话,会让许岁朝误会他碰了黎柚。
司马易不说。
苗安龄望着他:“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就玩完,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不信你试一试。”
“我说给他听黎柚被我操醒的声音,说完后,手机没电就关机了……”司马易语速极快,但苗安龄还是听清了。
她瞠目结舌,这哪里是被误会的话,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在许岁朝再次想揍司马易之前,苗安龄拿起手中的包,跳起来去砸司马易的头,一边砸一边骂:“你吃饱撑的啊,说这些话做什么!”
“我就是想刺激他,刺激他好玩。”司马易一边挡苗安龄的包,一边回答道。
苗安龄被司马易气到半死。
她知道司马易变态还嘴贱,没想到他过嘴瘾,还过到了黎柚身上。
许岁朝不把他大卸八块都算便宜他了。
打了几下司马易,苗安龄就累了,她回头对想上前一起打司马易的许岁朝说道:“许岁朝,这是误会,那晚司马易和我在一起,他没碰黎柚。”
苗安龄把飘进嘴里的头发吐了出来:“他就是嘴贱,他说的话,连标点符号我都不信,你不要把他的贱话当真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许岁朝不信。
苗安龄和司马易是一对,苗安龄是站在司马易那边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包庇司马易。
听许岁朝说‘相信’二字,苗安龄将就用打过司马易的包,一包打在了许岁朝身上。
包打中在许岁朝的背上。
那背上还留有为救小律而被钢板压下的淤伤。
许岁朝疼的眉头一皱。
“你不说相信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苗安龄拿着包,哐哐地砸向许岁朝的背,“你相信黎柚吗?”
司马易见苗安龄跑去打许岁朝,连忙拦腰抱住她,拦下了她。
这许岁朝又不是她男人,不会对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司马易腿还伤着的,要是惹急了许岁朝,司马易想着自己未必是许岁朝的对手。
还是先让苗安龄别给他惹祸了。
“你没有相信她,你如果信了,就不会留她一个人。”苗安龄在司马易身上挣扎,想要去挠许岁朝,“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很害怕?你还丢她一个人在剧组的住所,你还是人吗?”
司马易为让苗安龄平息怒火,接嘴道:“不是人,太不是了。”
苗安龄与许岁朝的两束目光一起向他看过来。
“你不说话,我还当你不存在。”苗安龄回头一巴掌拍在了司马易的脸上,多日的愤怒全发泄出来了。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有脸说人家不是人,许岁朝他起码私生活是检点的,你呢?”苗安龄手指狠掐着司马易的手臂,“知道我会回来,还在别墅里和落姈做那事,你真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要做,就滚远点做,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刺激我。”
苗安龄讥讽:“司马易你这么不收敛,这么爱玩刺激,改天是不是还要拉我加入你们夫妻二人玩三人行……”
“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的。”司马易捏了把她的腰,坏笑道,“我的体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三人行,就算玩五人行,我都能玩得让你们一个个在我身下求饶喊爸爸。”
“司马易,你去死,去死呀!”苗安龄挣脱开司马易,把他往许岁朝面前一推,“许岁朝你打,把他往死里打!”
司马易抱回苗安龄,缠在了她身上,贱兮兮地说道:“你舍得你男人被其他男人打?”
苗安龄正要说话,许岁朝就发飙怒吼道:“够了!都闭嘴!”
这两人闹起来,把他的脑袋搅成了一团糊糊,失去了判断力,不知道该不该信司马易没有碰黎柚。
苗安龄冷静了下,瞪了眼司马易,司马易回以她一个贱笑。
“许岁朝,我以我的命做担保,那晚司马易没有碰黎柚,他如果碰了,第一个冲上去杀了他的人,是我,不是你。”苗安龄嫌弃地推开往自己身上靠的司马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杀他,随便杀,我要进去看黎柚了。”
苗安龄拧开门走进了病房,司马易想跟着进去,但门一下就被反锁了,把他挡在了外面。。
司马易感觉身后一阵寒气聚集,他回头,看见表情僵冷的许岁朝已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