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龄当作没看见司马易,不想与他有接触,目不斜视向前走去。
但很快,司马易就被身边人推了过来,一人一轮椅挡住了苗安龄的去路,苗安龄看见推轮椅的人不是章秘书,而是一张陌生面孔。
司马易拉过了苗安龄雪白的手腕,大掌在她手背上细细摩挲,微仰着头看着她说:“苗小姐,你都两天没回家给我做饭了,我很饿。”
苗安龄嘴里发出了一声呵,甩开他拉住的手:“不是有人喂饱你了吗?”
“只有苗小姐才能喂饱我。”司马易又要去拉她的手,但她把手背在了身后,不让他碰。
苗安龄想起那买的匕首。
可惜放在了车里,没带在身上,不然又可以在司马易身上刺一刀了。
“易总,我还有戏要拍,不敢和您多耽搁时间了,不见。”苗安龄漠然从他身边走过,但再次被他拉住了胳膊,不放她走。
这是在剧组,剧组里有很多双眼睛。
众目睽睽下,苗安龄不想过多与司马易纠缠,她低声道:“放开我,司马易。”
“我们谈谈。”司马易两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誓有不谈就不放开她的意思。
苗安龄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正好也想与司马易好好谈一谈分开的事,于是把司马易带去了自己在剧组的专属休息间。
进了休息间,苗安龄与司马易保持着距离。
司马易推着轮椅想要靠近她,她就往旁边移动。
司马易腿脚不便,转着轮椅追不上她,只能暂时作罢。
“司马易,我不……”苗安龄率先开口,但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司马易打断了。
司马易指指自己的大腿:“坐我身上说,不然我听不见。”
苗安龄鄙夷:“这姿势还是适合易总和您夫人用,我站着就好。”
“和你用我会更加卖力的。”司马易一脸痞相,不惧她的嫌弃。
他知道苗安龄是看见了。
这么些年,他都摸顺她的脾气了,死皮赖脸缠上一会儿,就能把她降服。
缠一天不行就缠一个星期,缠一个星期不行就缠一个月。
只要心不变,缠上一辈子他也愿意。
苗安龄看着他那张坏透了的脸,手痒到恨不得扒上他的脸,徒手就把那张脸给撕碎。
就在苗安龄盯着他的时候,司马易趁她失神的空挡,迅速转动轮胎,猛地朝苗安龄冲来,苗安龄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人就被轮椅抵到了墙边。
司马易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双手抱过她的腰。
等苗安龄反应过来之际,她已侧身坐在了司马易的腿上,腰被司马易箍住,不让她逃脱。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呼吸的热气灼热,一寸寸散落在彼此的脸上。
苗安龄看到他眼下的那粒泪痣,好像比上次见到还要大了些。
“有什么话,苗小姐就这样说,我听着。”司马易嘴里不断呼出热气,去吹她的眼睛,想要扰乱她。
箍住她腰的一只手沿着她的后背,来到了肩膀上,手指顺着她的肩膀往脖子处移动。
司马易的那只手,像带了电,激起苗安龄皮肤的颤栗。
她看着司马易的嘴,顺着向上,经过人中,鼻梁,最后到达了眼睛。
两人视线交融,司马易作势想吻她,苗安龄说话了。
“易总,有考虑过离婚这件事吗?”
司马易一笑:“我离婚了,你要嫁给我吗?”
“不嫁。”苗安龄回答的干脆果断。
“那我就不离。”司马易浅笑着,头的方向对准了苗安龄的唇,“我离了,苗小姐又不嫁我,那我就成光棍了。”
苗安龄往后仰头,躲开了司马易想要送上的吻,就是要赌那口气。
“我就算肯嫁,你肯离吗?”
司马易神色一僵,又舒缓开来,头埋在了苗安龄的锁骨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呈陶醉状道:“我已经把她安排好了,她不会再来打搅我们了。”
“可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司马易你想三妻四妾,而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说了,我已经把她安排好了。”司马易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所有的不道德都以我为开始,与你无关,我占了你,一定就会把你占到底。”
说完,司马易低头又去吸她身上的味道。
隔着衣服闻不够,他想要去掉苗安龄穿在身上的戏服,手去拉她的领口。
苗安龄阻挠着他的手:“我也说了,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司马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司马易没理她说的话,只一心想拉开她领口的衣服,想去闻靠近她胸口的体香,手上动作变得粗暴。
苗安龄脑海里浮现出司马易对她的第一次。
她双手双脚被司马易绑在床上凌辱,旁边还放个架DV全程记录,事后司马易威胁她要是报了警或者给她丈夫说,他会把DV传播出去,让她身败名裂。
也是第一次的DV记录,让她后面处处被司马易骚扰,逼迫着与他发生关系,否则就把两人的视频记录发给她的丈夫。
所以当苗安龄知道黎柚差点被赵昱琅强,但又不敢告诉给许岁朝时,她很有体会。
妻子或许容忍丈夫在花天酒地,但丈夫无法容忍妻子不忠。
在男人的世界里,女性就好像是男人私有制的附属品。
苗安龄本身对司马易的感觉也是很矛盾的。
她憎恶着他的卑鄙,他的混蛋,可与他相处久了,发现他就是精神上有病态的小男孩。
小男孩为得到想要玩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他人手里抢过那玩具后,他死抱住抢过的那个玩具,即使被痛殴,被唾骂,他也不会把玩具交出去。
到了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他的。
苗安龄就是被他抱在手里不放手的玩具。
苗安龄有时会同情他,但更多时候是想杀他。
但杀着杀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小男孩的恨意不变,但有了依赖的爱意。
苗安龄想,自己真可怜。
苗安龄为自己的可怜而哭了出来:“司马易,我叫你住手,我不要,我说了不要,不许扯我衣服。”
“快让我闻闻。”司马易已习惯她一激动就哭,仍旧我行我素去扯开她穿了几层的衣服。。
刚把领口的衣服扯开,休息室的门就被一股力从外面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