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昱琅的话,黎柚捂着嘴就跑去旁边呕吐,吐出的全是酸水,眼泪跟着也呛了出来。
这是怀孕以来,最大的一次反应。
感冒让她整个人都像是飘在半空中,晕乎乎的。
果果给她送上柠檬水,让她压压味,但喝了一口后,恶心感没有压住,还诱得胃里更不适,吐得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只能扶住果果的手,以此来做支撑。
鉴于黎柚的身体不适,吻戏也没有拍第二次了。
这天之后,黎柚向剧组请了一天假,回住处卧床休息。
但在第二天,仍是一病不起,继续请假。
苗安龄来看望她时,她还睡着,呕吐现象止住了,不再吐了,感冒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出现了轻微的咳嗽。
人就像软成一团泥,化在床上,没有了力气。
“她也是遭罪。”苗安龄从她腋下取出温度计。
果果凑过去看见上面的数字:“没有发烧。”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怀着孩子多觉的原因,黎柚一直处于昏睡中。
苗安龄离开时,黎柚都没有睁眼醒来。
离开前,苗安龄让果果这几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一发现有发烧,或者情况加重,就要送医。
果果答应下来。
黎柚醒来的时候很少,她好像进入动物才有的冬眠期。
睡得多,吃得少,醒来喝两口粥又抵不住倦意,睡了过去,有时醒来想向果果要手机,她又想打电话给许岁朝,让他接自己走。
她不想留在这里了。
她身上好难受,浑身都酸痛。
可果果拿了手机给她,处于病中的她,要么按错手机号码打错电话,要么就是按到一半的号码,又想睡觉了,放下了手机。
那个她想打出去的电话,始终没拨出去过。
黎柚晕沉沉地想,他什么时候来找自己呢?
他会不会烦了,已经找到新欢,而永远不会来找自己了?
黎柚在清醒与昏睡的交替中后悔。
后悔躲着他,不见他了。
——
剧组接连三天都没出现黎柚的身影,赵昱琅不知道她是真病了,还是假装生病来躲自己。
赵昱琅等不住,让助理去药店买了一大堆药,他提着那堆药就去黎柚的住处看望她。
果果开了门,就看见提着一堆药的赵昱琅对她说:“黎柚呢?我听说她生病了,买了些快效药来看她。”
“她还在床上睡。”果果看着赵昱琅手里提着那袋药,说道,“黎柚她不吃药的……”
“不吃药怎么会好?是她不吃?”赵昱琅往屋里看了看,没看到黎柚,直接就往屋里走去。
果果侧身让了他,跟着他后面:“她不能吃。”
黎柚怀孕的事,只有苗安龄、苗安龄的助理们、司马易知道,其他人都被瞒住的。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担心赵昱琅问到底,问出黎柚生病不能吃药的原因,果果找了借口说:“她一吃药就要吐,医生说卧床静养几天就好,没有必要吃药。”
赵昱琅没再多问什么,把手里的药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走到床边,看见黎柚睡得正沉。
病中的她,素颜脸,但并不憔悴苍白,反而脸色红润,清纯幼嫩。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盖得太厚了,憋得睡梦中的她呼吸声都重了些。
有好几次黎柚的眼皮都动了动,赵昱琅都以为她会醒来,但她依旧沉睡着,像个小婴儿,摒除了外界的打扰,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赵昱琅就坐在床边看,看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说要走的话。
果果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要暂时离开,下了逐客令。
她清了清嗓子说:“赵老师,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你看,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了?黎柚她觉多,你守不到她醒过来。”
“嗯。”赵昱琅见黎柚也醒不来,跟着果果离开。
果果锁好门,和赵昱琅分开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赵昱琅在回去的路上,脑里闪过一丝邪念。
黎柚现在是一个人,还处于病中昏睡……
赵昱琅的脚步停下,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他倒退着向黎柚的住处跑去。
住处的大门被锁了,但小厨房的窗户是活动,可以打开。
赵昱琅手撑在窗台上,翻身就跃到了屋里。
他再次走到床边,看见黎柚还是沉睡着,没有醒来。
他的目光放在了她那片唇上。
光明正大用吻戏没促成亲吻,现在就是个良机了。
虽然这机会用得卑鄙,但除了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得到,赵昱琅没其他办法了。
她的心,他占不了,就占她的身。
他俯身快速吻上她的唇,生怕慢一秒就错失了这个机会。
唇齿间,还留有她喝下柠檬水的清香,酸酸甜甜。
“味道不错……”赵昱琅贪恋着这张嘴,类同那果蜜,尝了后,心也跟着甜了起来。
这张嘴比他以前吻过的那些女人们,还要醇美娇嫩,让人回味无穷,禁不住往深处索取。
赵昱琅尝了这滋味,越发觉得美好。
一想到许岁朝的心肝宝贝此刻在自己手里,赵昱琅眼眸发出流转的波光,深深的,印在了黎柚的脸上。
他呼吸一重,掀开被子,压在她身上。
——
黎柚感觉许岁朝在叫自己。
那声音本来是很近的,后来越来越远。
她追寻着那声音,忽然就睁开了眼,一睁眼,她就感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压得她肚子发紧,很不舒服。
身上的睡衣已全被扯落,胸前还出现个头。
当那张脸从她胸前抬起来的时候,她吓得眼里溢出了泪花,乱手推向他:“赵昱琅,你滚开啊……”
赵昱琅见她醒来了,也不心虚,单手就把她的两只手腕掌握住,举过了她的头顶,让她无法抗争。
赵昱琅粗气道:“黎柚,我想得到你很久了,你就别想做反抗了。”
“果果——果果救命啊——”黎柚哭着去叫果果的名字。
虚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
“她不在,这屋里就我和你两个人。”赵昱琅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眼里充满着膨胀的欲望。
他向她的唇吻去,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再尝一遍那滋味。
黎柚偏头躲过他,脚上使力挣脱开他,但感冒让她四肢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软绵绵的。
绝望占据了她的心里和眼底。
黎柚看向身体上方已被欲望充斥的赵昱琅,搬出了许岁朝,哭喊道:“赵昱琅,你冷静点,他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不会放过你的……”
“许岁朝如果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这身子就脏了,他不会要你了,到时候,你就只能跟着我。”赵昱琅眸色一片灿烂,“我和你说过,你这嘴和身体,迟早都是我的,你当我和你说笑呢?”
黎柚哭得说不了话,嘴里全是泪水的咸味。
害怕和绝望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没像今天这样感到灰暗与害怕。
幼时差点被变态拉走的心理阴影浮现,让她恐惧到咬紧了舌头,想借助疼痛让自己清醒,让自己不要害怕。
她觉得自己犹如是那被按在菜板上的鱼,被那双窒息的大手掌控,纵然使出全身力气去挣扎,也无济于事。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大刀落在身上,任人宰割。
她感觉到赵昱琅隔着裤子的灼热与坚硬,哭得肝肠寸断,闭紧了双腿。
“求你不要……不要……”
赵昱琅急迫,单手脱下裤子,无限地挨近她:“你都和许岁朝睡了,还守着这些东西干什么,有力气哭,不如省点力气享受。”
说着,就用小腿轻易顶开她的膝盖,分开了她紧闭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