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整理着衣服，平静无比，司马易向她伸手，她没有理会。
司马易直接就抓起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将搭在她背后的一缕头发挑到了她胸前，问道：“他碰你哪儿了？”
苗安龄一掌打开了他碰头发的手，没有回答他。
丢她在这里的人是他，回来找她的人也是他。
苗安龄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司马易见苗安龄不说话，再次走向龙中成，乱脚在他身上踢了几脚后，再一脚踩上了他的手掌。
锃亮的黑色皮鞋在他手掌上摩擦。
手指骨断裂的声音响起。
包间里的人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声都主动调小，谁都不敢劝阻司马易，谁也不敢去帮龙中成。
龙中成被打怕了，求饶道：“易老板，我错了，我以为你走了，留下她就是给我玩的。”
“我的女人，给你玩？”司马易被这三个字刺激，踩着他手的脚，移向了他的脸。
司马易发狠了踩着他的脸：“你要不要脸，就问你要不要你这张脸。”
龙中成发出模糊不清的话语，但大概还是可以听出他说要这张脸。
苗安龄背对着他们，听到龙中成的声音变得虚弱，她转头，看见在司马易脚下的龙中成鼻青脸肿。
分不清是打断鼻子流了血，还是打落牙出了血，龙中成的那张脸，被血糊得满脸都是。
苗安龄知道司马易性格冲，以前在国外时，她与司马易站在路边等红绿灯，她被一个黑人摸了屁股，司马易就把那黑人打来剩了半条命。
司马易睡了几天看守所，就用钱保了出来。
苗安龄看司马易那狠劲，是有要把龙中成打死的意思。
司马易不怕打死人，他一向觉得自己钱多，多到用钱都可以买人命。
但这个龙总，苗安龄多少也了解他。
龙中成不是普通老板姓，前岳父是某高官，司马易想用钱买人命，但龙中成的命不是那么好买的。
“不要打了。”苗安龄走到司马易的身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司马易推开她：“站一边去。”
“那我走了。”苗安龄不想管他了，随他打死人，还是杀死人，都不关自己的事。
苗安龄开门走出去。
司马易见苗安龄离开，在龙中成的衣服上抹净了鞋尖上的血，飞快地追了出去。
他在门口追上苗安龄，拉她进了怀抱。
苗安龄推开他：“滚远点。”
苗安龄走了几步，又被他拽住。
司马易把她往他车上拖。
苗安龄抱过旁边的柱子，好不被他拖走：“司马杂碎，我不会跟你走，你有多远就滚多远，我不想见你。”
“这由不得你。”司马易拦腰抱住她，手去扯她抱住柱子的手臂。
苗安龄的力气没他大，没坚持几秒，就被司马易扯开，脱离了柱子。
司马易单臂抱着她的腰，拖着她，把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坐在车上的司机与章秘书同时回头，看见司马易抱着骂天骂地骂司马易他祖宗的苗安龄上了车。
司马易抓着手脚乱蹬的苗安龄，骂道：“你们都他妈是死人啊？愣着干嘛，开车啊！”
司机手忙慌乱，吓到熄了次火，重新打火，车才开出。
苗安龄躺倒在座位上，一脚踢在了司马易的肚子上：“放我下车！”
司马易的肚子被她的高跟鞋踢到快吐血了，他握住她的脚踝，脱掉她的鞋子，忍疼说道：“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腿折断。”
苗安龄把脚放在了他手上，声音穿透了司马易的耳膜：“折，你折，你今天不折了，你就给我改名叫司马难。”
司马易抬起她的脚丫就往自己嘴边放，亲了起来，边吻边看向苗安龄。
酥酥麻麻的吻掠过脚背，直窜苗安龄的心窝。
“变态，你这个死变态！”苗安龄臊红了脸，一脚蹬向了他的肩膀，想蹬开他。
那一脚正好就蹬到了他右肩的旧伤。
疼到司马易皱起了眉。
苗安龄看他疼得皱起了眉，还想蹬第二脚，但被他拦了下来。
司马易捏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司马易活动了下肩，从裤兜里摸出了一片膏药，撕开贴在了苗安龄的左脚踝上。
司马易揉着她的脚踝，声音像含了沙那样不清：“我没有丢下你，我是看你揉脚踝，出去给你买膏药。”
“你少扯淡，你出去买膏药还带个女人出去！”苗安龄不相信他的说辞。
他就是把她丢下了，把她丢给了其他男人。
苗安龄把脚从他手中抽出，又重重往他的大腿上瞪了几脚：“你还摸她们的胸，你还亲她们，你就是个混账，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司马易你这个人渣，你说要分开，要放过我的。”
“我还不是做给你看的，你以为我想碰她们？”司马易拖过她的脚踝，把她拉到了身前，“你和我一分开就睡了个小白脸，你当我是空气？”
他急喘的呼吸声吹在苗安龄的眼睛上，温温热热，熏得苗安龄想哭。
苗安龄激动道：“身体是我的，我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人家体力比你好，花样比你多，年龄比你小，什么都比你好。”
司马易气到眼睛发红，蛮横地扣住她的头，吻上了她。
苗安龄闭紧牙关，不让他得逞，手往他的右肩捶去，司马易受不了肩上的痛，放开了她。
苗安龄喘了口气，用手背反复擦着自己的嘴：“不要拿你亲过脚的嘴来亲我。”
司马易皮笑肉不笑：“我这张嘴还亲过你的逼，你不嫌弃你的逼，却嫌弃你的脚，你是不是喜欢我亲你的逼。”
苗安龄讨厌他那张嘴，又贱又脏，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想扇他两巴掌。
对待落姈就是绅士，对待她就是混蛋。
苗安龄抓狂，想扇他耳光，司马易没有躲，直视着她：“你敢打，你打我一耳光，我还你两个耳光。”
苗安龄知道他是做的出这种事。
两人曾经一次吵架，就是互扇对方耳光，她被司马易打到耳鸣了好几天，司马易被打到出门要戴口罩，以遮住脸上的伤痕。
但苗安龄还是扇了他一耳光，司马易的脸被扇红。
物理学中，有条定律叫做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
力是相等的，苗安龄用了劲去打他，他脸上疼，她手心疼，两人都不好过。
但司马易没有还她两耳光，而是拖过了她，像发了疯，去解她的衣服，解不开就用嘴咬，用手撕。
坐在前面的司机向坐在旁边的章秘书发出了求助眼色，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
章秘书见怪不怪了，用手机导出一个地图，地图显示向左边岔口开去，那是个偏僻无人的荒野。
司机开车转进了地图指引的荒野，车停稳在路边，司机和章秘书就一左一右从车门下车，离得远远的，留司马易和苗安龄在车上。
苗安龄被司马易抱在身上呜呜地啼哭着，司马易用嘴堵住了她的唇，享受着他想念了许久的滋味，腰间摆动的频率一次比一次快。
两人的汗水互相沾湿了对方的肌肤，在阵阵喘、音与一声闷、吼后，司马易紧紧抱着还在颤抖的苗安龄，身下相连，用低哑的声音在她耳旁说出了从没有说出口的三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