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易被章秘书送到了家。
落姈看司马易跟丢了魂似的,向章秘书问道:“易哥怎么了?”
“公司账目出了点问题,夫人不用担心,小问题。”章秘书对落姈笑了笑,便离开了。
落姈坐在司马易身边,拉过司马易的手,小手覆盖在他的掌心里,安慰道:“易哥不要担心,你能力那么强,我相信你可以解决好公司的问题。”
“我强吗?”司马易恍然。
强的话,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
落姈点头,一脸骄傲:“当然强啊,易哥你从小就是我崇拜的偶像,你上学时成绩好,后来大学没读完就回国创业开公司了,还把我家公司和你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你比谁都强。”
司马易心里发苦,退学回国创业开公司,全是为了她。
云朵集团就是以她的名字而建。
她的前夫是个很强的人,那时的司马易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为了能比过她前夫,他不得不逼自己强大起来。
为她建造了影视帝国,展开羽翼保护她。
落姈见司马易发神,眼珠子都不动了,关心道:“易哥,你饿不饿啊,我亲自做了玫瑰花露,我去盛一碗给你吃……”
司马易脑袋发胀,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
“不用,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说罢,司马易起身去了卧室,直挺挺躺在床上,脑里不断闪现他和苗安龄的过往。
一幕幕映在眼前,苗安龄骂他变态的话,音犹在耳。
早知道能预料到分别的一天,就该把她骂自己变态的话录下来。
司马易想,如果那样做的话,他可能会一天循环播放听好几百遍。
门外,落姈探了个头,看见司马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蹑手蹑脚悄悄爬上了床,身上飘散着沐浴后的清香。
司马易由平躺,改为侧躺。
“易哥,你还没有睡啊?”
“嗯。”司马易应了她一声。
落姈轻轻理了理被子后,坐在司马易身边说:“我今天看新闻,说安龄姐姐恋爱了,易哥,你说这事是炒作,还是真有那么回事?”
司马易的心又被狠撞了一下。
他吸了口气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像是炒作,谁炒作会不顾左右人的眼光,在车里就吻了起来,还去了酒店,今天这事发酵了一天,记者们都死盯着安龄姐姐,我上床前,刷了一下微博,说有好几家媒体都拍到安龄姐姐拍完戏,与她的小男友去酒吧玩了。”
司马易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因为他的突然起身,剧烈摇晃了一下。
“哪家酒吧?”
落姈怔住:“易哥,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司马易回了下神,慢慢松开了拳头,重新躺回床上。
“没事,你不要讲了,我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
房间陷入安静,司马易咬着指甲,想象苗安龄与张誉则去酒吧玩闹的场景。
除了那次与黎柚喝酒喝出了酒疯,其他时候苗安龄喝了酒,她都是安安静静的状态。
想到张誉则对喝醉酒变安静的苗安龄做出过分的事,司马易一下就咬碎了指甲,嘴唇都在颤抖。
一双手爬上司马易的肩膀,紧接着一双腿就跨上了他的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有拒绝的动作,他侧躺背对落姈的姿势,被扭转成平躺。
落姈盘踞在他腰上,俯身去吻他。
司马易偏头躲开了她,伸手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不要闹,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落姈用双腿紧夹司马易的腿,趴在他身上,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不肯放开他。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易哥,我喜欢你很多年了,追了你很多年,后来我嫁给你,你呆在国外不回来,我等你,等着你,你去了国外五年,我就等了你五年,现在你回来了,我不想等下去了。”
“每次都是我厚着脸皮找你,你每次都拒绝我,我要活得多卑微,你才肯看我一眼,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就只有易哥你这一个依靠了,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碰我?”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回应吗?我不管你娶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爱你的心,从未改变。”
司马易正想张口说话,但嘴立即就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
落姈咸湿的泪水滴在他脸上,小声哀求着。
司马易的心逐渐沉下去,想要推开她的那双手,最终放了下来。
他与落姈都是同路人,都卑微地爱着一个人。
苗安龄挥手告别他,投入新的感情了,他也该试着慢慢去接受,这个追了自己许多年的人。
情深不寿,他和苗安龄的这段情,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司马易翻身与落姈换了个位置,看见身下那张带泪的面孔,他伸手关上了灯。
黑暗中,司马易努力让自己投入,但他对这陌生的身体没感觉。
他把身下的这人想象成苗安龄,才找到了点感觉。
他抓着她的胸,想起张誉则那混球也摸过,手上用力,嘴上撕咬,发泄着不满。
身下的人娇哼,去吻司马易的唇。
这一吻又把司马易打回原形,苗安龄是不会主动吻他的。
这不是苗安龄。
司马易从没觉得做这种事是如此的困难。
他每次在苗安龄身上卖力时,身心愉悦,抱着她,像抱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舍不得撒手。
即便是感觉到落姈的反应强烈,双手扣着他的腰向下,司马易抗拒着,周旋了会儿,还是认了命,进入她的身体。
落姈抓着他的背,双腿缠上他的腰腹,热气在司马易耳边淌过。
“易哥,再快点……”
司马易的眼眸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坠入了延绵的深渊。
……
次日。
司马易闭着眼,落姈躺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他虽然合着眼,但人是醒着的,落姈先睁了眼,看见司马易的睡颜,脸红着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司马易睫毛颤抖,身心俱疲。
他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眉心。
“易哥,早。”落姈抱着他的胳膊,甜甜地笑着。
“早。”司马易从她手里抽出胳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看见床单上落了一抹嫣红。
他瞳孔一缩。
落姈难为情,亲昵地靠着司马易,脸藏在了他的胸膛上。
“易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昨晚终于把自己交给你了,我第一次是你的,答应我,你要对我好,对我一辈子都好,不能辜负我。”
司马易嗯了一声,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落姈顺着他的唇角吻上去,司马易没有动,任由她缠吻着自己。
他一直睁着双眼,视线无法从床单上的那一抹红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