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苗安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拿着纸擦了擦鼻子,自语:“是谁在背后说我?”
豆豆跟在她身边,手里提着苗安龄买来的战利品,接话道:“天气变凉,现在都秋天了,苗姐你还在穿夏装,小心是着凉了。”
苗安龄穿了件露脐上衣,下身穿了条黑色热裤,露出大半截白皙长腿,在气温为15°的天气里,豆豆多看苗安龄一看,都要跺个脚取取暖。
“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再不打扮火辣点,怎么和那些小姑娘们拼。”苗安龄经过商场橱窗时,借着橱窗的玻璃照了一下自己。
双腿笔直,纤腰丰胸。
苗安龄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一眼看过去,全是腿。
橱窗的里面,展示了一件纯白色的婴儿公主裙,腰间还有一簇淡粉色小花围绕,样式简单,清新可爱。
豆豆看见了那裙子,脸贴上橱窗去看,语言贫乏到只能说出两个字:“好看。”
苗安龄跟着点头:“那我去买下来,送给我干女儿。”
“会不会太早了点?她还有七个多月才生,是儿是女还不知道。”豆豆指着橱窗里的裙子说,“就买这女孩穿的裙子了?”
苗安龄不以为意:“反正是小婴儿穿的衣服,就算是男孩,也能穿裙子。”
两人站在橱窗外聊这裙子时,橱窗上多出了一个人影。
苗安龄通过橱窗上玻璃反射,看清那多出的人影,心里惊讶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还没等到苗安龄转身,对方就先打了招呼:“苗老师。”
苗安龄转身,嘴角漾起笑容:“许老师。”
苗安龄心里嘀咕:奇了,平时迎面走过,都不见得许岁朝会给她打招呼,今天吹了什么妖风,他竟然主动向自己打起了招呼。
许岁朝的眼神扫过橱窗里的婴儿小裙子,再扫了眼苗安龄露出来的小腹。
苗安龄觉得这气氛好尴尬,许岁朝打完招呼就不说话了,她也找不到话和他说,空气都结成冰了。
算了,没什么好说,走为上策。
“许老师,我进去买样东西,先走了。”苗安龄笑着对冰块脸的许岁朝点了一下头,走进了店里。
让苗安龄没想到的是,许岁朝跟着她进来了。
豆豆低声对苗安龄说道:“许影帝到底想闹哪样?”
“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是看上我了?不,我可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笑都不笑,跟个死人一样。”苗安龄正好走到那小裙子的面前,看见了标价牌,照着念了出来,“他拽得像五万八千五。”
小裙子五万八千五百元,苗安龄准备刷卡付钱。
许岁朝先她一步,递出自己的卡给服务员。
苗安龄想,完了,这许岁朝百分百是看上自己了。
她装作不知,对许岁朝说道:“许老师家里有小孩?”
“没有,买来送给苗老师的。”许岁朝又看了眼她的小腹。
苗安龄一下反应过来,许岁朝是误会自己有孕,为了摆脱许岁朝,她将计就计,摸了下肚子说:“是……还请许老师不要声张,孩子他爸太有势力,太有钱,出于种种考虑,我们不准备公布消息。”
苗安龄还煞有其事地问豆豆现在多少点了,豆豆回答了一个时间。
“哎,我老公要到点接我了,许老师,我先走了,再见。”苗安龄接过服务员手中包装好的小裙子,补充道,“谢谢许老师送的裙子,我替我未出生的女儿谢谢你。”
许岁朝追着苗安龄走去:“苗老师,等一等,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许岁朝在慈善晚宴错过苗安龄,今天就是专门在这里堵她。
他就想拜托苗安龄,带他去趟《群妖传》的剧组,他想去看黎柚。
但许岁朝就没怎么求过人,拉不下这个面子,找不到契机开口,而且他和苗安龄不熟。
苗安龄对他而言,就是只知道其名字的陌生人。
发现苗安龄看中那条小裙子,许岁朝就买下了那小裙子,想‘收买’她,看能不能拉拢一下关系。
苗安龄不安:“什么忙?”
许岁朝还没说出来,路边一辆车向苗安龄鸣了声喇叭,两人的对话中断,苗安龄回头看见张誉则坐在车上,对她微笑道:“苗老师。”
苗安龄心里发出感叹,啊,还是这种笑容满脸的男人合自己的胃口。
“许老师,我老公让司机来接我了,下次聊。”苗安龄冲许岁朝挥了下手,拉着豆豆迅速上了张誉则的车。
许岁朝站在路边,眼睁睁地看着车和人带着他买的小裙子,一起跑了。
早知道‘收买’不成功,就不该买小裙子,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没在除黎柚以外的女人身上花过钱,今天就破例了。
——
苗安龄去找黎柚时,黎柚刚下戏回到住处。
时间已是凌晨,黎柚洗完澡,穿着粉嫩嫩的睡衣坐在床上,睡眼朦胧,看着比打了鸡血还兴奋的苗安龄聊其他明星的八卦。
“苗老师,你的脖子……”黎柚半虚着眼,看清苗安龄的脖子上有吻痕,“易老板来了吗?”
“非他不可吗?”苗安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吻痕,眼神暗了暗,又迅速闪着明亮的大眼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苗安龄把小裙子拿出来,展示着:“铛铛铛~~好看吗?”
“好看!”黎柚从苗安龄手里接过小裙子,眼底铺了一层柔软的光。
小孩子用的东西都很精巧,小小的,可爱全被浓缩成一团。
黎柚拿着小裙子开心地比划着,又听苗安龄说:“这小裙子还是许岁朝付的钱。”
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黎柚心脏快速地跳动了好几下,捏紧了手心,紧张道:“他为什么要付钱?”
黎柚疑心,他该不会知道自己怀孕了吧……
不,这不太可能的。
“不知道啊,我逛街遇见了他,他那人冷的很,又不爱说话,他以为是我怀了孩子,买来送我,大概是想让我帮什么忙,或者有其他什么事,但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张誉则出现了,我就搭张誉则的车离开了。”
黎柚松了口气,把爱不释手的小裙子折叠好,放在了一旁。
黎柚想起张誉则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她好像从饼饼口中听说过这个人,说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
“张誉则……”黎柚指了指苗安龄脖子上的吻痕,问道,“是吗?”
苗安龄没有否认。
黎柚惊讶:“易老板知道会遭殃的!”
苗安龄满不在乎:“遭什么殃?司马易说要和我分开,那我就自由了,当然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黎柚脸上忧色浮现:“可是……这个张誉则比苗老师你小十岁,怕他不会真心对你……”
“我不要他的真心,我和他在一起就是玩玩,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又不犯法,他只要在床上把我哄高兴就好。”
“你们上床了?!”黎柚难以接受,头皮都快炸开了。
这才认识几天,两人这么快就搅和在一起了。
苗安龄用头发挡住了脖子上的吻痕,抠着指甲上残留的指甲油道:“还没,但是快了。”
以往苗安龄对其他男人笑,司马易都会阻止,不准她笑。
这一次,她和张誉则快速发展,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但司马易那边风平浪静,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太奇怪了。
还有这个冒出来的张誉则,给苗安龄的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她隐隐觉得,这之间是有什么关联的。
所以,她要陪张誉则玩下去,哪怕玩出了火,那也是她自愿,无人逼迫。
她就想知道,那个说要分手专横独断的司马易,会不会赶来灭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