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许岁朝一把推开那女人,顺手就拿过搁在旁边的空酒瓶,冲向了浴室。
对于许岁朝的突然闯进,两个保镖和桑海都一愣。
“怎……怎么了……她不在吗?”桑海站在原地,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许岁朝二话不说,一酒瓶就砸在了苗无繁头上,酒瓶破碎,只剩下尖锐的酒瓶头。
许岁朝用酒瓶片刺破苗无繁的皮肤,抵住了他的脖子。
“趁我还能说话的时候,说,她在哪里。”
苗无繁的血顺着酒瓶片流下,流到了许岁朝的手里。
在看见许岁朝的脸后,苗无繁本就惊恐的眼神瞬间瞪大。
“许……许……许……”
“许你妈许,快说,你把黎柚弄去哪里了?”
酒瓶子往前刺了刺,苗无繁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多了。
“我不知道什么黎柚……”苗无繁向桑海发出了求助的眼神。
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再被许岁朝这样搞下去,他会死掉的。
“你说不知道?”许岁朝双眸覆上一层寒霜,“好……”
桑海见势不秒,赶紧使眼神让保镖们把许岁朝拖走。
保镖们收到桑海的指令,立即去拖许岁朝,但反被许岁朝用酒瓶给伤了胳膊。
杀红了眼的许岁朝手持酒瓶,慢吞吞地说道:“谁都不能阻止我把这个畜生切成块剁成泥。”
桑海被许岁朝的话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对保镖们喊道:“愣住干嘛!你们是不是要帮他杀人?敲晕他,快!敲晕!”
保镖们如梦初醒,两人齐上,对着许岁朝脑袋与肩膀连接的部位一砍,许岁朝身体一麻,栽倒在地。
他坚持了几秒的清醒意识,之后就晕了过去。
两名保镖为许岁朝戴上帽子和口罩,扶着他走了出去。
桑海拨打了120后,拿了张毛巾捂住苗无繁流血不止的伤口,问道:“你真没见过黎柚?”
苗无繁无力摇头。
“好,我信你,你如果想要好好在圈子里混,今天的事,一句都不要透露出去。”桑海对他威胁道,“你也瞧见了,他杀心很重,你不要乱开口,一定要把嘴闭牢了。”
苗无繁看到了许岁朝的狠。
他当然能躲许岁朝多远,就会躲他多远,今天不被灭口已是万幸。
桑海见苗无繁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让他自己拿着堵伤口的毛巾:“之后会有人联系你,协商赔偿事宜,你好好治疗。”
苗无繁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桑海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床上还坐了一个用被子裹住自己身体的女人。
女人脸上呈现出害怕的神情。
桑海走过去,问道:“你刚才看到谁了?”
“许……许岁朝……”
桑海一耳光就扇在了那女人脸上,重新问道:“你刚才看到谁了?”
女人捂脸,一下明白了。
“我……我谁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桑海问:“那苗无繁是怎么伤的?”
“我不知道……”
桑海抓过她,在她耳边说道:“你听好了,苗无繁下身的伤,是你和他玩S.....M,你用蜡烛给他烤的,他脖子上的伤,是他摔倒,碰到了地上破碎酒瓶自个扎上去的,脸上的伤也是摔出来的,记住了吗?”
女人慌乱,连连点头。
桑海说道:“重复。”
“他脸上的伤是摔的,脖上的伤也是摔的,下身的伤,是和我玩S……M时弄伤的,今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没有其他人来过。”
桑海松开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栀子。”
“很好,栀子,我会给你钱,你拿了钱后,不该说的话,只要多说一句,我会亲自来‘关照’你,明白吧?”
对方吓得说不出话,只有点头。
桑海离开前,环视了一圈房间后,确定一切处置妥当,快速离开了。
保镖们已扶着昏迷的许岁朝在车上等候桑海。
桑海出酒店时,急救的医生正好上楼。
桑海给桑仑打去了一个电话,吩咐道:“岁朝捅了苗无繁,你来处理苗无繁的赔偿事宜,还有,和苗无繁睡的一个女人,叫栀子,一起处理了。”
“好。”桑仑镇定地答应下来,不忘问许岁朝的情况如何了。
“他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我会安排他秘密住院,也会安排最好的心理医生为他疏导,工作室对外做好口径,说他……”桑海犹豫了一下,说道,“就说他身体欠佳,已定好的通告,都要往后推。”
桑海想,把许岁朝身体欠佳的消息送出去,这样黎柚就知道了,她看在许岁朝生病的份上,或许会主动回来。
只要黎柚回来,什么都好说了。
就怕黎柚还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不回来。
桑海上次见许岁朝‘发狂发疯’,还是程培抛弃他,嫁给其他人的时候。
不过这‘疯法’不一样。
许岁朝那时是用喝酒来麻醉自己,桑海就守在他左右,寸步不离,酒后一有女人接近,他就要替许岁朝挡开那些女人。
大概喝了有大半年,许岁朝才走出被抛弃的阴影,重新振作。
但许岁朝一有时间的话,还是会经常去那家会所喝酒,不喝醉,就喝一点,桑海担心他酒后闹出什么丑闻,所以只要许岁朝去会所喝酒,他就时刻跟在他身边。
许岁朝在那家会所有个专属包厢,许岁朝在的话,包厢就不会开灯,室内一片黑暗。
不开灯,是许岁朝不想被人认出。
但桑海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即许岁朝每次都会点名让一个绰号为‘初一”的女孩来包厢里送酒。
包厢里黑,桑海看不清“初一”长什么样,‘初一’也看不清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
“初一”送酒,许岁朝会破天荒和她聊几句,聊的都是很无聊的话题,听得桑海打哈欠。
某次,桑海在进包厢前,看到了从包厢里退出来的‘初一’。
她的模样好看是好看,可桑海见惯了娱乐圈里的美女,勉强把她的那种姿色评为中等。
他那时不知道一向不喜欢与陌生人讲话的许岁朝,为什么愿意和那个长得不是最好看的“初一”说话。
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许岁朝突然告诉桑海,他决定和一个不熟悉的女人结婚。
桑海问其原因。
许岁朝的答案很简单,就是想睡她,想她给自己生孩子。
既然要睡人家,要生孩子,那就要负责。
桑海被气到三天都没吃下饭,连口水都喝不下,想着,这许岁朝怕不是有神经病……
平时送上门的不睡,专门为跑去睡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而结婚。
桑海饿了几天,饿清醒了,想到许岁朝就是这样的人,在感情上一根筋。
当初他与程培之所以在一起,就是酒后不小心睡了程培,为了负责,他选择放下身段,主动去追求程培,期间被程培各种戏弄,他都不退缩。
许岁朝为了与那不熟悉的女人结婚,还怪模怪样地拟了一份所谓的合约。
桑海带着那份合约去找那女人,见到的第一面,就发现这女人好面熟。
起初,桑海觉得,这女人长得像韩葭为。
后来突然想起,这女人分明就是三年前的“初一”。
这个长得像韩葭为的“初一”姑娘还有个普通的名字。
姓黎,名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