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一声。
苗安龄被扔进蓄满水的浴缸里,一口气还没呼吸过来,后脑勺就被强按着浸入了水中,头全淹没在了水下。
苗安龄连呛了好几口水喝,鼻腔与耳朵都灌满了水,难受到脑袋都快裂开了。
在快要感觉被淹死在这水中时,司马易抓着她的头发,提着她的头离开了水面,她这才感觉像活了过来。
“醒了吗?”
苗安龄说不出话,水滴顺着她的脸庞滴下,滑落在颈间,一脸的惊魂未定。
“看来还没醒。”司马易再一次把她的头按在水中。
苗安龄双手拍打着水面,奋力挣扎,嘴里想说话,但说出来全是水泡泡。
等到苗安龄挣扎幅度逐渐变小,司马易松开了按住她后脑勺的手,她迅速从水中钻出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起伏得厉害。
衣服已被水浸透,上半身的饱满看得一清二楚。
司马易不耐烦的三两下,利落除掉了她身上碍眼的衣服,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醒了吗?”
苗安龄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她看着司马易,点了一下头。
苗安龄不知道司马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她看见司马易身上的白色衬衫上有一团一团的红色水渍,看起来像血,也像是染上的红色颜料。
“醒了就好。”司马易蹲在浴缸旁边,慢条斯理的开始挽袖子。
苗安龄坐在浴缸里,下意识往浴缸内侧移,想要远离司马易,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司马易这个人心理变态,她不知道他会用什么花样来折磨自己。
“想干你。”司马易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干你之前先给你洗洗,你和床上那疯女人闹了一晚,身上全是她的气味,我要洗掉。”
床上的疯女人?
黎柚?
苗安龄想不起醉酒后发生的事,她的记忆点就停留在黎柚向她求助收留一晚,她让助理去接黎柚。
依稀模模糊糊能想起与黎柚一起喝酒了,但详细具体的,苗安龄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马易看见苗安龄努力回想的模样,手指沾水弹在了她脸上:“你一定想不起,你见到我之后,非求着我睡你。”
“放屁!”苗安龄不相信自己酒醉后会对司马易说这种话,“你胡说!”
司马易手上拿着浴花,擦拭着她的肩,笑容渐开:“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苗安龄推开他,抢过他手里的浴花,自己擦了起来。
司马易看着她倔强的脸,忍不住发笑,指尖从她的肩上,一一从她肌肤上掠过,来到水下的双腿间,想要往里。
苗安龄双手急忙扼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前进。
“松手,我给你洗洗里面。”司马易扶住浴缸,抬了点身体起来。
苗安龄憋足了劲去抵挡司马易的手:“你滚啊,无耻!”
“装什么害羞,你又不是没被我洗过。”司马易推力,发现苗安龄还是抗拒着。
正当他想使用蛮力时,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铃声是专属铃声,司马易不用看来电显示,都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他放开苗安龄,起身去拿手机。
“易哥,我听章秘书说,你是去C市出差了?”
司马易回头看了眼泡在浴缸里的苗安龄,回答道:“是。”
“那太好了,我也要来C市,我们……”
司马易眼神一闪,快速打断她的话:“你来C市干什么?”
“……我在这里有个高中同学会。”对方语气可怜,“易哥是不希望我过来吗?”
“没。”司马易调整了一下语气,换回了平时对她的温柔语气,“当然可以过来,我让章秘书带你逛逛。”
电话里的女声撒起娇:“嗯~~~不行不行,你要陪我参加高中同学会,我和他们说,我丈夫是云朵集团的司马易,他们都不信呢,上次还嘲笑我来着,你一定要亲自出现,好好证明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司马易耐心哄说:“我这边工作很忙,要不……”
“不要!我就要你陪我去参加高中同学会!”
电话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中,房间内,偶尔响起苗安龄手指划水在身上的声音。
这还是小妻子第一次这样态度坚决,司马易思来想去,最终妥协:“好,我陪你。”
“易哥最好啦,我已经下飞机了,我要怎么过来找你呀?”
司马易背对苗安龄,轻声说:“你一个人吗?”
“对啊,我都饿了,绕了大半圈,都没找到机场的餐厅在哪里。”
司马易知道她不怎么出门,对外面的环境不太熟悉,犹豫了几秒后,说道:“我过来接你。”
“好啊好啊,那我等你噢。”
司马易挂断电话后,照了照镜子,看见身上衬衫被苗安龄用西瓜汁涂得到处都是,他对苗安龄问道:“我上次放你这里的衣服,你放哪里了?”
“送给楼下的乞丐了。”
司马易相信她是做的出这种事,他发火,一把将放在洗漱台上的一瓶化妆水扫到了地上,将就着身上这件脏衣服走了出去。
经过苗安龄时,他说:“我走了。”
司马易内心希望她让自己留下来。
只要她说,他就留,所有的事都让章秘书去处理。
但苗安龄一句话都没说,伸手去拿旁边的面膜,准备敷面膜。
她当司马易不存在,当化妆水没摔下,也当没听到他的话。
司马易见她态度冷漠,见她还有闲情去敷面膜,一点都不关注自己,他俯身,拖过在水中的苗安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蛮横地吻上了她的唇。
苗安龄双手推着他的肩,想把他推开,但她的‘推’远比不过司马易的‘进’。
司马易的粗暴让苗安龄反感,两人的唇中厮杀,最终以司马易咬破她的嘴角,尝到了血腥味,占领了上风。
“我走了。”司马易松开她,不留情地推开她的脑袋,开门走了出去。
苗安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用蘸着血的手指拿过放在一旁的面膜,撕了两下,没撕开包装,变得心烦气躁起来。
她看向司马易走出去的那扇门,足足看了十几秒,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才带着期盼的声音说道:“早点回来。”
但已无人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