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家就我一个人……”桑仑莫名心慌。
为什么他喝完酒要去自己家?
许岁朝说了句知道,就与坐在他旁边的某位导演聊了起来,聊得无非就是那导演的新戏之类的话题。
酒局散后,许岁朝脚下已经站不稳了,桑仑扶着他上了车,把他安排坐在了车后座,系上了安全带,嘀咕着干嘛要去自己家。
他那家就跟狗窝一样,许岁朝酒醒后见了,一定会嫌弃。
车行驶到半路,许岁朝的手机连响了三遍,都没有接听,桑仑回头一看,发现许岁朝已经闭眼睡下。
他想起许岁朝好像忘了给黎柚说要去他家过夜的事了,或许那三通未接电话就是黎柚打过来的。
桑仑把车停在路边,从许岁朝的裤兜里搜出了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备注名为“YOU”打来的。
桑仑回拨过去,手机那头就传来了黎柚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嫂子,朝哥今天有个酒局,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黎柚听到桑仑的声音,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黎柚今天睡过头了,试镜也没去参加,就呆在家里等许岁朝,到了晚上的时候,想打开卧室的灯,发现卧室里的灯坏了,开不了。
她一个人呆着害怕,就把许岁朝的人形牌搬到了客厅陪着自己,开着客厅的灯等许岁朝回来。
结果星光宴会都结束了,他都还没回来。
“嫂子,朝哥今晚喝醉了,不回来,他去我家睡。”
“你家?”黎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好端端的,干嘛跑去桑仑家里住?
“嫂子,别误会。”桑仑赶紧找理由澄清,他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大概朝哥喝了酒,是怕麻烦你照顾他,所以说要去我家休息。”
黎柚想,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喝吐了,她就给他收拾,他难受,她就去帮他擦身体,去助理家过夜是个什么道理?
“送他回来,我来照顾他。”
正宫娘娘都发话了,桑仑也只能遵从,改变行驶方向,送许岁朝回家。
车到达楼下时,已经是快凌晨两点的样子,黎柚下楼去接。
桑仑扶着半醉不醒的许岁朝下了车,黎柚想伸手去扶他,但扶了几次,许岁朝都对她很抗拒,不让她碰自己。
“朝哥,这是嫂子,黎柚。”桑仑对许岁朝介绍道。
许岁朝很不清醒,重复了一句:“黎柚?”
到达电梯门外,桑仑扶着许岁朝进电梯,说道:“是,黎柚。”
许岁朝那神情好像记起是谁了,推开了扶住自己的桑仑,抱住了站在旁边的黎柚,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点头:“对,是黎柚,是她的气味。”
黎柚白了他一眼,当着桑仑的面,她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忍不住吐槽道,许岁朝你是属狗的吗?
许岁朝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黎柚身上,黎柚被迫退到了电梯的角落,以支撑许岁朝在她身上的力量。
许岁朝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嗅着嗅着,手就不老实地滑进了她的上衣,揉着那处柔软地方,不断去吻她的锁骨,不顾及电梯里还有桑仑。
且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了。
黎柚觉得尴尬,向桑仑求助:“桑仑,快把他拉开,他醉了……”
桑仑也觉得这气氛尴尬,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许岁朝从黎柚身上拉开。
但好不容易拉开,许岁朝又挥着手,想去抱黎柚,当着桑仑的面,还对黎柚喊道:“柚姐,我的柚姐……”
桑仑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
确定许岁朝嘴里发出的声音就是在叫黎柚为柚姐,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许岁朝的形象在他的心中,瞬间蹦碎。
“不要喊了。”黎柚捂住了许岁朝的嘴巴,对桑仑尴尬地笑笑,“他喝醉了,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叫我。”
桑仑只当黎柚说的是真话了。
把许岁朝送到了门边,桑仑就往回走,走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眼,看见许岁朝抱着黎柚不松手,黎柚按个密码锁都吃力。
桑仑下楼,上了车,桑海给他打来电话。
“仑儿,今天岁朝他喝酒了?”桑海语气满是惊讶。
许岁朝在星光宴会之后参加了一个酒局,都是桑海听在宴会上一个相熟的人说起,对方还以为看错人了,向桑海打听许岁朝是不是喝酒了。
桑仑回答道:“对,朝哥喝了些酒。”
桑海急切地问:“他现在人呢?”
“原本他说酒局散了,要去我家休息,但嫂子打来电话,让我送回家,我刚把朝哥送上楼。”
桑仑说完,听见电话那头有玻璃杯掉落在地的声音。
桑仑问道:“怎么了,海哥?”
桑海抚了一些额头,语气充满绝望:“没事,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他既然说去你家过夜,你就不要送他去其他地方了,包括家里,也不要送去。”
“为什么?”
“反正按他说的做,今天辛苦了,你早点回家休息。”桑海挂断电话后,又连夜打去了一个电话。
他联系对方道:“叶医生,抱歉这么晚打扰你,请你明天务必腾出一天的时间……”
——
许岁朝从黎柚的身后抱住她,吻密集地落在她的后脖上,热情的过头了。
黎柚按了好几次密码,都被许岁朝打断,只得重新按,她感觉到许岁朝过分的热情,想把他推开,不让他来干扰自己按密码。
但许岁朝只会黏得更紧。
“你喝的酒是被掺了chun药吗?”经过几次密码错误,黎柚终于按对了密码,打开了门。
她转身,借许岁朝这时还酒醉不知情,揪了一把他的脸蛋,开着玩笑说:“酒局上有女人吗?是看上你,给你下药了吗?”
许岁朝的状态处于能睁开眼睛,但又睁不开眼睛那种,他对黎柚傻笑了一下,抱过她,把她往自己身上贴。
黎柚只能退着步子,把他往家里领,关上了门。
一进来,许岁朝就把她抵在了墙上,强势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嘴里有浓烈的酒气,直灌黎柚的喉,让她皱起了眉头,想要推开他,但挣脱不了他。
酒醉后,他的力气出奇的大。
不仅力气大,好像耳朵也被屏蔽了,黎柚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他就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压她在冰冷的地面,在没有任何前———戏的准备下,直接冲进,疼得黎柚骂了声混蛋,溢出了眼泪,一嘴就咬上他的肩膀。
但身体那快要撕裂开的疼,让她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去咬他的肩膀……
……
持续了很久之后,许岁朝不动了,黎柚艰难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气得想用脚去踹他的脸。
但考虑到他是酒醉,心里连说几声没关系,静了一下心后,担心他着凉,忍着双腿间传来的疼,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回了卧室,抬上了床。
刚找被子给他盖上,许岁朝一把将她拖上了床,对她又是一番碾压,黎柚在他身下又闹又哭,但他没有反应。
卧室里没有灯,许岁朝就像在做梦,但又走不出这场梦,朦朦胧胧间,他看见身下的那人是程培。
他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黎柚看着他,抽泣着。
他捧过她的脸,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张脸还是程培,疑问道:“程培?”
黎柚停止抽泣,不信他在床上喊出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声音沙哑道:“你说什么?”
黎柚的声音一出来,他就看见身下人是黎柚,安下了心,原本停止的动作又重新恢复,喘气在她耳边亲吻道:“是柚姐……”
他如暴风骤雨般,让黎柚不能承受,让她恨不得找把刀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