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离默过了一招之后,城守就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翻盘机会,索性借着刚才反震的力道,转身向后方飞去。
离默定在空中,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吐了一口气之后,抬起了手往下一挥。
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从天上落下,将城守的胸膛刺了个对穿,然后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回到了离默的手里。
离默举起剑,无视了从天上跌落下去城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便,确认这把剑确实完好无损之后,把自己的宝剑收入了剑鞘里。
这些杀手看到城守已经败亡,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四散逃开。
“这次人情欠大了。”在离默从天上落下来之后,王旭苦笑了一声,然后对离默行了一个礼说道:“若不是足下,我恐怕早已被奸人所害,这等大恩无以为报。”
“我也仅仅是自保罢了。”离默摆了摆手说道,然后他就看到风铃儿一路小跑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离默。
离默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安慰着似乎吓怕了的风铃儿:“没事了没事了,放心吧。”
风铃儿这才松开了手。
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身穿皮甲的男子抱着套着护心镜的男人哭喊着。
身着护心镜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杀手们使用的单刀,殷红的血迹就这么静止在那亮银色的护心镜上。
在他们的旁边,一个杀手就这么躺在地上,一把漂亮精致的长刀就插在了对方的心口上,散去了上面最后的一丝灵气。
王旭似乎是想要过去安慰对方,但是刚刚迈出半步就被离默一把拉住。
王旭转过了身,看到离默眼帘低垂,嘴唇微抿,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正在低声啜泣的男子,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人组在这个时候也从遗迹里走了出来,他们的身上被着成捆成捆的刀剑,脸上透露着喜悦的神色,看起来他们对于这次遗迹之旅相当的满意。
但是,在看到那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到处都是的死尸之后,他们再蠢也明白了事情的因果,而周围那极为明显的战斗痕迹也提醒着他们刚才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所以,他们从自己的战利品中取出了一捆,然后跑到了离默的面前跪了下来,脸上充满了谄媚之色。
“大人,这是俺们给您的孝敬。”
这些人虽然之前因为贪欲而做出了一些蠢事,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虽然说离默貌似不在乎他们的冒犯,但是万一离默要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呢?
更何况现在他们拥有了大量的好刀好剑,哪怕是把这些宝物给离默一半,剩下的都可以让他们兄弟过上相当长的好日子了。
而且,这么多的武器现在想要脱手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把不要的一部分送人,还能够省去大量的麻烦。
更别说自己还冒犯了对方,把这些东西当做赔礼也不会显得尴尬。
离默想了想,自己的武器虽然质量相当好,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把宝剑会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而报废,这样一来备用武器就很有必要了。
这么想着的离默从这捆武器中取出了三把剑悬挂在腰间,又拿出了几把刀递给了王旭。
王旭也不客气,当即扔下了自己那已经快要变成锯子的刀,然后把接过了离默递来的刀怪哉了腰上。
“好了,我们拿了你的东西,你也该安心了。”离默说着,拉起了风铃儿的手,然后对王旭说道:“走吧,我先回去取行李,这个城市我是一点都不想呆了。”
“也是。”王旭笑了笑,然后跟上了离默的步伐。
一旁跪着的老大看到自己手里还剩下打半的兵器,稍稍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然后看向了被他带出来的一大堆,苦恼之色变得更加严重了。
但是这样的表情在转眼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只见他扛起了剩下的武器,对着老二和老三抬高了声音:
“小的们,走了!”
“哦哦!!”
而一旁的皮甲男子在哭了一会之后,将穿着护心镜的男人扛在了肩膀上,一言不发地向着另一边走去,他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当做墓地。
一缕金红色的光芒划破了地平线,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后背着一把长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那个白衣的男子面容俊朗,身上的白衣一尘不染,一双明亮的星目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一对剑眉让更给他平添了一份压迫感。
此人正是在两年前逃过一劫的林萧。
在看到三人组之后,林萧冷哼了一声,随后拔出了背后的剑。
一道无形的剑气飞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斩断了老大的脖子,在老二和老三惊悚的目光中,一道殷红从他断开的脖颈里喷了出来。
“我只说一句。”林萧的声音十分淡然,仿佛刚才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臣服,或是死。”
“我TM。。。”老三见状,立马拔出了手里的刀,一个跨步冲了上去。
“老三!!!”老二不由得大声喊叫到,一边伸出手,试图阻止老三做出这等不理智的行为,对方太强了,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对抗得了的。
但是,老二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一道不可目视的剑气将老三拦腰斩断,花花绿绿的内脏从他的身体里倒了出来,只留下被分成两半的身体趴在地上。
从他那不断起伏的胸腔可以看出,被腰斩的老三还没有断气,但是这样的伤害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治好,死亡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倒不如说,尽快步入死亡的世界是他此刻最大的幸运。
林萧把目光移向老二,脸色平静地仿佛刚刚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啊啊啊啊——”老二也拔出了刀,向着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发起了冲锋。
又是一道剑气袭来,完全无法察觉对方攻击的老二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然后从地上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