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神细腻的追踪下,眼看谭立升的拳头就要打来,王阳总算找到了机会。
好!就是这里!
抓住谭立升出拳的方向,王阳心里一狠,也伸出拳头朝着谭立升迎接而去。
“砰”的一声,在一边看花眼的白永泰注视下,只听得空气中穿来一阵闷响,两人的拳头就重重撞在了一起,打出了第一招。
啊!这小子居然接住了谭立升一招,这怎么可能,我都看不见他这么出手的?
白永泰心里起了一丝波澜,只觉得眼前的王阳根本不是自己认识那个,完全和以前判若两人。
接…接住了吗?
这老家伙好大的劲力啊,我手都快发麻了!
王阳被谭立升的拳劲冲到手臂,两只手臂都酥麻的抖动了一番,但心里却暗喜起来,知道在喝了烟灰酒的情况下,还是和谭立升有一战之力。
而这时的谭立升更加惊骇,刚才他虽然只出了三成力,但就算是这样,也不是普通人能接下的,但一看王阳能轻松接住,还能面不改色的冷笑着,就很是懊恼疑惑。
“小子,你学过功夫?”谭立升眉心一皱,收回了双拳问。
“没有,就一股蛮力而已。”王阳淡淡一笑,底气更足了几分。
蛮力?谭立升怎么会相信,如果只是蛮力的话,王阳哪里能察觉到自己出手的动向。
“好好好,今晚是真有一丝,下一招老夫绝不留情了。”谭立升斗意点燃,说罢也不再迟疑,身形再次闪动而去,就没急着先出手,要与王阳做一次速度的比较。
不…不见了?
看着谭立升的身影消失,王阳赶紧放大了六感做观察,可是在六感之下的谭立升,也如同鬼魅一般游动着,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只能看到依稀的痕迹。
这…这怎么办,我该如何应对?
不得不说王阳还是战斗经验太少,心绪变得慌乱起来,面对没有出招却胜似有招的谭立升,根本没有一点苗头,只能老实的站在那等待他袭击。
“轰隆”一声,就在王阳后背感觉到一股危机感时,他就想要应声反击,可他的速度还是比不过谭立升,还没等他出手,后背传来一震骨裂般的碎痛,就被打的趴到在了地下。
啊!好疼,怎么会这么疼,骨头都断了吗?
王阳额头热汗一冒,不禁趴在地上摸了摸后背,感觉触碰一下都疼的要命。
“小子,你果然是一腔蛮力,到是我高估你了。”眼见王阳如此不堪一击,谭立升悬着的心总算送了下来,认为他并没有太过厉害。
妈的,这老家伙到底练的什么身法,居然能快到躲过我的感官检测?
王阳趴在地上不甘心的叫苦着,但他没有太过松懈,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输,就忍着后背的骨裂痛苦,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厉害,老头你真的厉害,刚才是你动手,现在该我了。”王阳狠狠咽了把口水,觉得不能在这样盲目防御了,就身形一震,换上了一股要拼全力的架势。
什…什么?他…他还爬的起来,这小子是铁人吗?
谭立升双眼一睁大,再次被王阳给惊住了,他刚才那一拳可用了八成力,就算是常年习武锻炼的人,也会痛的无力再战,反观王阳却没事人一般,好像只是受了些皮毛疼痛。
“你…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还说没学过功夫?”谭立升脸色一黑,换上了无比严肃的表情,颤抖着嘴唇问。
“怎么,你怕了?”王阳闭口不谈的撇了撇嘴。
“怕?”谭立升脸皮一抽搐,似乎不满的冷笑道:“哈哈,在江海还没有我怕的人,既然你小子这么狂,我也要动真格了,今晚你必输无疑。”
“哦,是吗,那就来吧。”王阳淡淡一耸肩,当即腿风一动,就化作流星大步,提前朝着谭立升发难而去。
呵,想偷袭我,没那么容易!
谭立升看他动了,也不做迟疑,腿风扫地而起,便一个跃升抬腿,化作一道腿影踢去。
而这时王阳的腿势也跟着袭击而来,直接使出了谭氏十八腿的第十腿蜻蜓点水,也打出了一道腿影对上了谭立升。
瞬间之后,只听得“砰砰砰”一团团腿影在两人之间互相碰撞,双方踢出的腿劲都钻入了对方的身体里,打的两人好不难受,最后只得以力快速度,展开了最后的较量。
当然他们出腿的招数虽多,但都只是一招而已,也就转瞬之间,两人的腿法一收,各自相互抵抗交缠在了一起,呈现出了势均力敌的场面。
啊!这老家伙如此霸道,连谭氏十八腿都打不过吗?
王阳背脊一凉,有些不堪力敌了,这已经是他的看家手段,如果再打不过谭立升,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可这会儿的谭立升,已经陷入了一片沉思,刚才看王阳出腿的时候,就觉得这招式很熟悉,尤其最后见他使出与自己相同的招法后,更是面色凝固了。
“小子,你…你怎么会我们谭家的腿法,你到底是谁?”谭立升腿势一收,也不管这次的过招结果,就紧张的直视住了王阳问。
“我们谭家的腿法?”王阳没反应过来,但是念叨一句,回想着刚才与谭立升交战的一幕,也变得惊骇了几分:“你用的也是谭氏十八腿?”
“废话,老夫姓谭,当然用我们自家的腿法,到是你从哪里学来的?”谭立升满脸气怒的说。
当然他到不是生气王阳学了腿法,毕竟他们谭家门生众多,会的人也不算少了,只是生气王阳的天赋居然如此之高,才这么小小年纪,就把谭氏十八腿融会贯通,甚至于自己这个练了几十年的人势均力敌,最后打了个不分高下。
“这是我一位朋友教的,他在北方受了一位老师教导,就学了这套腿法。”王阳知道他是谭家门人后,也没有再隐瞒,而是全盘托出的说。
老师教导?难道是他?
谭立升脸皮一颤,心里的怒气顿时消除了下来,毕竟能在谭家被称为“老师”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父亲谭言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阳算起来就是自己的师兄了。
“老头,还没分出胜负呢,咱们继续打,大不了我不用你谭家的腿法了。”王阳也不知道谭立升想什么,见他一脸漆黑的沉默着,以为他要发火了,就全身紧绷的主动提议道。
打?跟我不分上下,我还有老脸打吗?
谭立升是很要面子的人,更何况出自谭家的他,深知谭家的规矩,门人必须要相互扶持,绝不可内斗,否则会受到家规处罚,就算他这个被感触谭家的人,也不能违背。
“不打了不打了,这次算你赢了。”谭立升摆了摆手,一脸苦涩的回到了书桌后坐下,就拿起自己的大烟杆,狠狠的抽起来。
“赢了?这么说来你肯放过我们了?”王阳一喜,不由得对谭立升少了些怒气,觉得他还算说话算话。
“放过你可以,但他……不行!”谭立升一摇头,就冷视住了一边没说话的白永泰。
“为什么?”王阳有些懊恼,赶紧过去拉住了白永泰大吼道:“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不算数?
谭立升满脸苦涩的笑了笑,又狠狠吸了口嘴里的眼来,“小子,你我为同门,我就不计较了,但小白这件事没有谈妥的余地,除非……”
“除非什么?”王阳急忙问。
“除非他肯妥协,愿意和金大洲一样,把南区开发出来卖粉,否则必须死。”
谭立升沉声一喝,双眼便露出了一股让人无法反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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