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了解了这个蓝色小火苗怎么来的,白云飞感觉到稍微放心了一点,于是就收了功。
虽然他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他再傻也明白这本书肯定是一本不得了的东西,这上面记载的功法,很可能是一个什么教派的秘笈。
我靠,秘笈!我也有秘笈了耶!
白云飞忽然兴奋得想哈哈大笑,但是考虑到半夜这样笑起来太吓人了,就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可是憋着的笑听起来就像一阵母鸡下蛋一样,咯咯作响。
看来,这本书不能再随便地这样放着了,他想了一下,把这本薄薄的书用一个保鲜袋给包了起来,在床垫底边用小刀切了隐秘的一条缝,把书塞了进去。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然后他又看了看旁边放着的那张画,忽然脑子里突然灵机一动,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上次自己的血液点在会阴这个穴位的部位,产生了很神奇的反应,那这次如果再弄点血液放在檀中穴这个位置,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说干就干,正好晚上打架的时候把嘴角打破了,他用手指蘸着伤口上的一点鲜血,然后趁热把它按在了这个图纸的檀中穴位上。
血很快被宣纸吸收了进去,没啥反应。咋回事?
然后白云飞又从伤口挤了点血出来,再抹上去,慢慢地干了,还是没啥反应。
我去!这次怎么不灵了?白云飞像神经病一样,又从伤口里挤出了点血抹上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白云飞干脆连蘸血都省了,直接就用嘴角在画上沾涂。
白云飞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看上去非常猥琐。大半夜的,趴在一个裸的女人画上,还用嘴在胸部的位置上蹭来蹭去。这画面真是想想都醉了。
仍旧没有反应,倒是血液都吸收了,没有把画弄脏或弄坏。
白云飞有点失望。他把宣纸折好了放在床头柜里,然后洗漱之后,关了灯就睡觉了。
他没有看到的是,他睡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那张画上,那个吸了不少血的檀中穴的部位,慢慢地、慢慢地,显现出一个黑色的星星来。
第二天是周三了,到了单位,发现单位里放的果茶都出了一个问题,就是静置久了,产生沉淀了。变成了半瓶颜色深,半瓶颜色很浅的样子,挺难看,放在店里不容易卖掉的。
王大姐就和于主任就商议怎么办,可是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后来问了罐头厂的老刘,人家说这种情况是要添加增稠剂的,不添加肯定会一下子就沉淀了。可是那玩意很贵,添加不起,于是大家都陷入了思考。小黄说,实在不行在外面做一个大标签,把瓶子整个包住,这样就看不见沉淀了。
但后来想想也不对,人家拿起来一开瓶,先喝了几口白水,再喝一堆渣渣,感受很不好的啊。
看来这个问题不是太好解决,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小黄把白云飞拉倒一边,又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白云飞就又讲了一遍。小黄说,“我爸说,孙家肯定会报复的,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白云飞点了点头。
“对了,我爸爸还问你,怎么又把人打骨折了,你一个人打人家五个人还赢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白云飞一头黑线,说:“昨晚是我,差点被人打成猪头,你看看现在眼睛还是肿的。”
“我爸爸说了,你虽然瘦,但是有点力气,可是你连基本的防身搏击都不会,回头他让他们所里防暴大队的队长来教你几手基本的防身方法。”
“好啊,学学这个也挺好的,我对搏击真的是一窍不通呢!”
“要不就这个星期天吧,到时候到我爸派出所里去一下。“
“好的”白云飞答应了。
说着白云飞逗了逗趴在走廊上的狼狗黑狼。说也奇怪,这黑狼现在在这个单位谁都不亲,就认保安队长和白云飞,而且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趴在白云飞上班的办公室外面走廊上,不敢进来是因为王大姐怕狗,不让这个大狗进门,一进来就大喊大叫,所以黑狼只好趴在门口。
保安队长总是奇怪地对白云飞说,“这狗咋成了你的狗了,我整天伺候它吃喝,它咋对你比对我还亲呢?”
白云飞摇了摇头,他感觉这个可能和功法有关,但这哪能往外说呢?只好自己回头再研究一下这功法对于动物到底有什么作用。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下班之后,他和小黄在单位附近随便吃了个饭,就骑着自行车往水上公园去了。那个区域有很多培训的机构,在一个普通的楼房里面,就是他们的培训班,叫做“外企岗前培训班”。
课的内容其实设计得不错,一共分为商业礼仪、商业信函、企业规范、外贸实务、办公设备、电脑应用、常用外语、财务知识等环节,其实白云飞原来学的是外贸英语,对于其中商业信函、外贸实务、电脑应用、外语几个课程基本上不用费什么力气了,这第一讲的商业礼仪倒是挺实用的。
白云飞认真地听了这堂课,发现还真挺长知识的,名片怎么递、怎么收;手怎么握,称呼怎么叫;都有说法。
开会的时候,客人坐在办公室什么位置、主方坐在什么位置,都有讲究。坐在小汽车的哪个座位上,也都是有不同的讲究的,秘书坐副驾驶、老板坐司机后面或后排正中间,助理坐后排右边。吃饭原来也有讲究,一个圆桌上,主人应该坐哪里,客人应该坐哪里,副手怎么坐,各个随从怎么坐,也有规矩。
白云飞听得津津有味,这个对于他这种才步入社会的来说,的确很有用,至少不会将来商业来往时上来就让人笑话。
这堂课很快结束了,白云飞感到学得很有益处。
小黄也很高兴,看得出她也是一个喜欢学习的人。
于是两人告别,白云飞骑着车就往家走了。
从水上公园到唐家岭,骑车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深秋的夜晚,人比较少了,当时的京卫市,路上车辆也很少。
骑到文化宫附近的时候,人更少了。
这时,忽然前方的路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头,那老头看起来干瘦干瘦的,骨骼给人感觉就像竹子节一样。
他站在路灯下,一身中式长袍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也不说话,一只手轻轻地玩弄着垂到胸前的胡须。由于脸上被路灯的阴影遮住了,看得不是太清楚。
“闹鬼?”这是白云飞的直觉。
他本能地急刹车,自行车停在了老头前面一两米的地方,他说:“哎,老人家,大半夜的,别挡道啊!”
那老头子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一只干瘦的手,简短地说:“《离火传习录》,拿来!”
白云飞两眼瞪得牛那么大,脱口而出:“哎,这老头!什么火什么路,你找错人了吧!”
这老头也不多话,一步就跨到白云飞身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白云飞看这老头动作好像不快,可是这一抓却犹如惊鸿一般,完全连躲的念头都没开始,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想挣脱,却感觉对方的手犹如铁箍一般,丝毫不动摇。
他吓坏了,张嘴就大叫:“抢劫了,有人抢劫了!有人抢。。。”
老头另一只手在他肋下随便一戳,白云飞浑身一僵,又酸又软,气都岔了,喊了一半就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