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梁布置完毕,眼见一股滚滚黑尘自北向南倾压而来,威猛的似乎要摧毁关隘城,眼见黑尘越来越近,王梁一手仗剑立在城头,目光冷峻,他再不能向前次那样,把士兵分成几拨,一份守城,还能有打伏击的能力,现在的这拨人能够把城守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让新兵老兵交叉站位,命火头军赶紧造饭,一半士兵趁机休息。他知道这匈奴人来者不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须要做长期的打算,能不能扛的过还是两回事,但一入边关,就必须得有死战到底的气魄。
第一波匈奴兵的攻击很快就来了,这一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一群手拿盾牌的士兵掩护着推巨大的木头快速的冲了过来,王梁暗想这匈奴人几年不见,变聪明了。他拿起一张强弓,搭箭上弦,嗖的一声直飞向匈奴的将军。那胡顿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倒在马下哼都没哼一声。众匈奴兵见主将都没了,顿时慌了也不知道现在该退还是该收兵回营。更为可怕的是,前面攻城的士兵对这样的状况毫不知情,已经到了城下,虽然有有盾牌掩护,但没了其他士兵的照应,他们仍然是城楼汉军的活靶子,等到副将反应过来,攻城的匈奴兵已经所剩无几,剩余的匈奴兵冲杀过来,城楼的王梁张弓拉箭,指挥着士兵射杀匈奴人,居高临下的汉军毫不费力的将第一波攻击给压了下去。败退的匈奴兵凌乱的退回到山谷外。
王梁知道匈奴人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罢休,趁匈奴兵退走的间隙迅速派人打扫战场,尽可能多的将匈奴人的弓箭收集上楼,一面命人轮流用餐,出城的士兵刚刚回城,一波尘土又窜起老高,王梁早早的准备妥当,只等匈奴兵来攻。现在弓箭充足,他更为专心应付攻城的匈奴兵。有了几番胜利的铺垫,汉军就算是新兵也是应对自如。
几轮冲杀,匈奴人没占到丝毫便宜,反倒在汉军的城楼前摆下无数尸体,而天又近黄昏,再要攻城显然更为不妥,右贤王只的暂时休兵,命人造饭休整。看着毫无士气的士兵,右贤王又急又气,难不成这王梁天生就是大匈奴的克星,若能捉了他,定然要剥皮挖心。
王梁见天色已晚,也不见了匈奴那边有什么动静,赶紧令士兵轮流休息,城楼上的士兵要加紧巡查,不得有半点疏忽。一面命人加紧整理弓箭,准备火把,以防匈奴兵夜袭。安排妥了,他才和甲靠在城楼休息,他多希望这时能有个帮手,可以为自己分担一点。哪怕是夜里值守也是好的,虽然他清楚匈奴人不善夜袭,但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是不能不防,若是有一点疏漏,后果很可怕。
边塞的夜晚很冷,王梁在冷风里醒了过来,点点的星光稀疏清冷,半圆的月亮挂在夜空,更显寂寥,王梁在城楼走动,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声音。透过关隘的山谷,他隐隐听到了匈奴人思乡的歌声,他想若此时有哪怕是五百精骑对匈奴人一番冲杀,定然可以让匈奴人大败而归。
右贤王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天刚一露出亮光,他就召集人马,他此番派出射一千雕手,再派出攻城士兵,冲出山谷,先是离着关隘城远远射箭,几轮射箭后,攻城士兵倾力而出,再铺以射箭,这次的效果果然有些效果,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了汉军的慌乱,阵后的射雕手箭支不断射向城楼,阵前的攻城士兵有了掩护,可以大胆的向城楼攻击。
王梁虽然对匈奴人这样的战法有准备,但没想到匈奴兵的箭手这么厉害,隔了那么远仍然可以射上城楼,还有杀伤力,而汉军站在城楼想要射杀匈奴射手却是难上加难。不得已只得专注与射杀攻城士兵,这样,伤亡徒然增加了,也更难以应付。他不得不让所有的汉军参与守城。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精疲力尽的汉军几乎瘫倒在城楼,可就算这样,王梁仍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安排伤兵休息治疗,抽调人员轮休,收集箭支,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午夜时分,他仍旧靠在城楼和甲而睡。
清晨的第一缕光刚照到身上,山谷那头喊声震天,匈奴人显然从昨天的攻势中尝到了甜头,一路副不攻下城池誓不罢休的姿态,这可苦了王梁,眼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匈奴人却比昨天更为凶残,圆木滚石用尽,总算是撑到了天黑。看着摇摇欲坠的士兵,王梁心如刀割,虽然自己也几乎到了极限。两天的战斗人员减少近半,可匈奴人的攻城何时才是个头。
月光下的王梁愁眉紧锁,苦思对策,身不卸甲已经三天了,他不能表现的丝毫倦意,因为所有的士兵都在看着他。他若喊累,则城定难保全。半夜时分,突然士兵来报,“将军,有一路兵马从关内向这里靠近,不知是和队伍。”
王梁一听,心里思索,不会是匈奴兵绕道来袭吧,如果两面夹击,那关隘定难保全了,更为要命的是,这满城的士兵恐怕是要在劫难逃了,这又如何是好。他刚要吩咐探子再探,又有探子来报,“将军,城外有人自称孙已要亲见将军。”
王梁喜极,“快开城门迎接,关隘无忧了,关隘无忧了。”说完飞奔前去迎接。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孙已的到来可以说是让自己死里逃生,有了足智多谋的孙已,若能再带上三五百精兵,则匈奴必破,原本做了最坏的打算,再坚持一天若匈奴还不退兵,必须要向李广要援兵,不然关隘难保,现在有孙已出现,真是神兵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