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刚一贴出,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一座破烂的房子里传了出来:"我要见王梁,我要见王梁。"
孙已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形魁梧衣着破烂的人从烂房子里钻了出来,胡子几乎占住了他的怎张脸,加上脸几乎从出生就没洗过,黑的跟碳一般,就剩一双眼在那骨碌碌的转,可笑又可怕。"你是何人,要见王梁。"
"我是这里的火头军军士,认得王曲长,我要见他。"胡子边说边朝孙已走来,加之他身形笨重,走起路来地都颤抖,他身上的尘土随着他的脚步纷纷往下掉。仿佛他刚从土里钻出来。
孙已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不觉笑了,"你是被匈奴人吓的遁地了么。"
"休的啰嗦,快点带我见王梁,"胡子加重了语气,明显感觉的到他的严肃。
"王曲长,你终于来了,可叫我等的苦啊,匈奴贼子可恨啦,怎个城都毁了,人也逃的逃亡的亡,惨啊。"胡子刚踏上城楼见了王梁就冲了过去,几乎要跪下。
王梁掺扶住胡子,"大叔,你慢慢说。"刚入兵营的时候,王梁得到胡子的太多照顾,所以直呼他为大叔。
"那个边关首将李云实在糊涂,敞开城门追击匈奴,不想中了匈奴人的圈套,全军覆没,匈奴转头直接的攻入城里,烧杀抢掠,鸡犬不留,男人几乎被杀光了,真个惨啊。"胡子带着哭腔说。
"苦了你们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王梁拍着胡子的肩膀说,像是给他保证,更是自己的誓言。"怎个兵营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了。"
"哦,刚才一激动,你不说我倒忘了,匈奴人刚进城那会,我与火头军兄弟推倒了粮草房子顺带放了把火,就是不让那帮贼子把粮草抢了,这段时间我一直躲在那倒塌的粮草屋子,若是匈奴人发现,我随时跟他们拼了。其他的兄弟估计逃了,逃不掉的可能也遭到了匈奴贼子的毒手了。"胡子喘匀了气,也终于记起了最为重要的粮草。
"还有粮草,"王梁有些吃惊,匈奴人过后,寸草难生,竟然还会有粮草在,可算奇迹了。
"还有很多,我与兄弟们见匈奴贼子攻入了城,合力推倒了存放粮草的房子,虽然还放了火,却都是烧的外围,不曾影响的粮草,而且最近没有下雨,粮草还完好无损的在那儿,我日日就在那等着汉军,现在终于盼来了,没曾想会是你。"这会胡子终于把气喘匀了,脸上还露出得意自豪的神情。
"还有粮草,你把粮草保存的那么好,可是立了大功了。"王梁拍着胡子的肩膀说。忙吩咐孙已带人随着胡子去取粮草,这可是来边关最好的消息了。
刚安排妥当胡子,白连派人来报,约莫五百匈奴人正朝关隘开来,"来的好,正是重震军威的好时候。"王梁笑道。他忙吩咐白连主动袭击匈奴人,但许败不许胜,吩咐楚雄天和孙已带领士兵埋伏在城里,把匈奴人放进城来打。
安排妥了,自己领着三五十人站在城楼静候匈奴人的到来。约莫两个时辰远远看见尘土飞扬,朝关隘而来,他下令,将汉军放进城,射杀后面的匈奴人。
那些匈奴兵近日进关隘如同进自己的营帐,根本就不把白连放在眼里,也毫无感觉白连的败退是计谋,直直的追杀着汉军到了关隘城楼前,城楼上的王梁见时机已来,下令士兵放箭,白连退却的速度很快很乱,加之匈奴追击的过快,城楼上只放得两轮箭,匈奴人就进入了城里,他们一路叫喊着进了城,他们觉得还会像以前一样顺利,不想刚一进城,立刻听得城里喊声四起,汉军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兵器杀了过来,匈奴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楚雄天的枪已经刺进了匈奴军官的胸膛,汉军见了精神大震,纷纷杀将过来,白连见时机已到,立马返身冲进匈奴阵中,手起刀落,一个匈奴军官滚落马下,孙已见他们两个都已宰杀匈奴军官,急忙将手中的武器刺向匈奴人,兵器所指,鲜血四溅,匈奴人见主将已死,立马乱了阵脚,纷纷涌向城楼,想要逃出城。胡子手里拿个大木棍,嘴里哇哇大叫冲向败退的匈奴人,棍棒落处,脑浆飞的满脸都是,近日骄狂的匈奴人哪有见过这等阵势,一时成了待宰的羔羊。几个头脑稍微清醒的退出了城门,快马加鞭的逃往了关外。
汉军见匈奴人已经逃走,看着地上躺着一大片匈奴人的尸体,欢呼声响彻整个边关城。好久没有这么解气了,王梁等他们欢呼够了,吩咐胡子重新埋灶造饭,庆贺胜利,吩咐兵士加紧修缮城门,准备弓箭送上城楼,制作旌旗插到城楼。
欢呼声将隐藏在城里各个角落的人唤了出来,闻听关隘主将是王梁,顿时欢声雷动。他们早就知道王梁的威名,纷纷涌上街头奔走相告。一时间,破败不堪的关隘小城变的喧哗起来。
王梁与楚雄天,白连,孙已看着这一切,相视一笑,再转向茫茫关外,心潮澎湃,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仗剑狂啸的机会来了,尽管现在关隘才仅仅五百士兵,但这并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