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楼兰城沸腾了,公主将三天后大婚,老皇帝龙颜大悦,打开了监牢,将本就不多的犯人放了个精光,要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十之八九是外族反将逃难致此,却没有奉银,按照楼兰法律,牢狱三年方可恢复自由,可只要公主高兴,没有什么是可以顾忌的,为了助兴,楼兰让这些囚犯来了场大比武,比武完备留下十人做了公主的护卫,
按照楼兰的仪式成亲前,楼兰王为了考查女婿的能力,特地让王风同那十名大赦的囚犯侍卫来了场车轮大战,王风完胜,老楼兰王大喜。即刻为楼兰公主举行了婚礼,婚后老楼兰王宣布王风为王储,婚礼过后第六日,王风同楼兰公主带着白连孙已还有十大侍卫别了老楼兰王直入中原,而楚雄天则领了一千楼兰精骑会同本族的亲兵两千悄然向汉境开去,他们要在那等侯王风回归,以备万一。
那李敢与张骞自从遵照李广的吩咐继续寻找匈奴人,不想又迷了路,而且越走越远,直到粮草殆尽,才开始返回,不想又迷失方向,所率兵马饥劳交加,又逢水土不服,死伤过半,回到边关,已是狼狈不堪,如同流民,个个形容憔悴,几乎无力行走,到的边关已有月余。
那卫青见李广已死多日。且他儿子李敢又久未归营,对李敢罚也不是,奖也不是,等了二十余日,李敢还未归营,便按阵亡将军仪式准备为李广治丧,到了治丧第二日,李敢率兵回营,闻听父亲李广自刎而亡,想到卫青执意要调父亲往西,才至父亲羞愤自刎,气愤不已,也不前往自己营地,径直仗剑冲入灵堂,嘶喊着想要刺向卫青,早有侍卫一涌而上,将李敢按倒在地,听侯大将军卫青发落。
“老匹夫,你害我父亲,今天我不宰了你,枉为李广之子。”李敢嘶喊着挣扎着,可他在几个侍卫手中,任何动作都是徒劳的,而且佩剑早已被收缴。
卫青看着李敢,本想质问为何迟迟不归营,但念在他父亲已亡,也是不忍再训斥,只是淡淡说道:“你父李广因贻误战机而自刎而亡,如何是我害他,而今你又迟不归营,损兵过半,然不成又是我所为,念你父刚亡,暂且不与追究。治丧完毕,即刻护送你父灵柩回长安,若再要胡闹,休怪我军法无情。”卫青说的虽然轻声,但却清晰有力。
“我迟迟不归营,只因迷失方向,我损兵过半,皆因水土不服。若我受罚,霍去病现在也不归营,他怎不受罚,根本就是你徇私要致我父子与死地。”李敢瞪着眼睛气哼哼的说道。
卫青听李敢在大庭广众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将他当成小人一个,先不说他按下李广领军不利之罪,就他贻误战机这一条,他就无法享受阵亡将军的仪式。现在倒还被李敢这个败军之将当众傉骂,他气的脸色铁青,正想发作,外面士兵来报,“霍去病将军即将回关,擒获匈奴丞相,降了右贤王。俘获兵马牛羊无数,正赶往边关。”
卫青闻讯大喜,大声命令,“所有边关将士城外列阵迎接霍将军。火头军备足酒食,随时准备庆功宴。”吩咐完备,对着李敢冷冷的说,“霍去病将军迟迟未归营,但他从未财过一阵,折损兵马从未过千,你还是治丧完备即刻启程回长安吧,是奖是罚自有皇上定夺。你父子的功过自有史册记载,我卫青不过一镇关大将军,自有我份内之事,我得迎接霍去病将军去了,治丧之事交由李将军你了。”卫青说完拂袖而去。
一众侍卫见卫青已走向大门,便放开了李敢,追随卫青而去。岂料那李敢闻听霍去病归营,还大获全胜,而父亲因迷路贻误战机忧愤自刎,而自己更是前途未卜,至少恐怕是将军之路就此为止,而这一切都是拜卫青所致,若卫青也能给父亲配精兵良马向导,何至于迷失方向,找不到匈奴大军而贻误战机,若不贻误战机,又何致自刎,李敢越想越是气愤,突然他站起来大吼一声:“卫青老匹夫休走。”说罢冲向卫青。
众侍卫听到喊声,立马回转身,可还是晚了一点点,李敢的巴掌已经扇到了卫青的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卫青的脸上立马起了几道红印,帽子歪向一边,卫青被这突然变化楞住了。等他反应过来,那李敢已被侍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等着他发落。卫青扶正帽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李敢将军也是悲伤蒙心所致,无心之举,放开他吧,况且李广将军的丧事要紧,此事到此为止,若再要生事,定不轻饶。”
卫青说完示意侍卫放开李敢,可那些侍卫哪里敢松手,刚才隔那么远都让李敢得手,现在大将军就近在咫尺,哪里敢再有疏忽。卫青见侍卫不松手,怒道:“你等还不速去城外迎接,若是逃了俘虏,唯你等是问。”
众侍卫见大将军发怒,只得松开手,向大门走去。
卫青见侍卫走远,回过头来对李敢说道:“人若犯浑可一可再且不可三。否则我不罚你天都会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大门。卫青内心十分恼怒,但他身为边关大将军,自然有诸多顾忌,李敢纵然可恨,但他所作所为自然有随军文吏记录,即便他不处罚,朝廷自然会定夺,再则,李广世代为将,朝廷关系自然也是盘根错节,皇上处罚都得三思,而自己仅仅因为军功获封,虽然在朝中已是要员,皇上也是尊宠有加,但他深知,做官最忌讳的就是得宠傲慢,那样会事事为难。现在李敢公然敢扇他耳光,虽然可恨至极,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卫青虽然异常恼怒,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去见他最为得意的外甥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