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斜对角那个女孩或许真是我喜欢的菜
每次眼睛向她瞟去我的心跳都会停不下来
笔记本上写满了她的名字脑中是她的笑容恬淡
——《迁坟》-卦者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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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藤梨正在浴室里刷牙,却听到了一阵叮铃当啷砸东西的声响,还有骂声,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参杂着辱骂。
本着爱凑热闹的心情藤梨寻着声源咬着牙刷下楼,嘴上还沾着牙膏沫,出了正门,看到隔壁的模样,藤梨两只眼睛差点瞪下来。
隔壁院里几个纹着花臂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人士将形单影只的丁程鑫围在中间。
为首的人镶着一颗大金牙。
几个小弟做派的人称呼他闯哥,闯哥穿得相对正常些,一件体恤配着牛仔裤脚踩一双皮鞋,身材魁梧壮硕,手臂内侧夹着一个皮包。
拢总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中丁程鑫像棵迎风而立的小白杨,眼神坚毅不屈。
街坊邻居也都陆陆续续出来围观,藤梨看这阵仗也挤进了人群中,吵吵嚷嚷的她也听不太清那群人的话。
藤梨在人群中看到了隔壁李姨。
她费了好大功夫才从拥挤的围观人群中挤到前面的李姨身边,李姨见她来了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藤梨也就没注意。
藤梨“李姨,这是怎么了?”
李姨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鼻尖,一副怜惜的表情。
“这不,你丁叔和婶子闹掰了,你丁叔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这房子被他抵给债主,你婶子一声不吭跑了。”
藤梨“什么?!”
藤梨不敢置信的将目光移向正中央的丁程鑫身上。
她压低声音,指了一下为首的闯哥。
“喏,他就是来收房子的。小丁啊,可惨了,你丁叔和婶子都跑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这。”
说着她叹了口气,似在为丁程鑫惋惜。
“戏台上”的丁程鑫余光瞥到了藤梨,那双明艳动人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运筹帷幄的情绪,他像身边几人暗中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立即明白俨然一副狗地主气压良民的样子。
闯哥奸诈狡黠地将手中的皮包重重摔在丁程鑫的面门上,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皮包落地的声音让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狗崽子,你老爹还不起钱,这房子已经被他抵给我们了,你赶紧的收拾好你的那些垃圾滚出去。”
闯哥面上嚣张叫嚣,实则心里慌的要死,少爷诶,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啊,是你要我们狠点的呀。
藤梨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丁程鑫被砸的快速淤青的脸颊以及汩汩流出的鼻血,藤梨看得心惊胆颤的。
“谁欠债你们去找谁!这里是我家!”
丁程鑫用手擦了擦鼻血,话语间有些悲戚。
“嘿,你个小炮崽子!我特么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教教你规矩。”
闯哥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藤梨心急的不行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却被刚刚过来的唐女士给拉住了后脖领子,藤郗快步上前挡住了闯哥的动作。
“冤有头债有主,他还是个孩子,你对一个孩子动手还是不是男人!”
藤郗平时很斯文,现在一言不合就上手。
丁程鑫很明显愣了一下,他深深地为自己和藤梨的以后担忧,老丈人有点火爆诶。
几个小弟眼巴巴的看着闯哥被藤郗胖揍,没一个敢上去帮忙的,丁程鑫实在看不下去才拉住了藤郗。
“藤叔,你别打了,没事儿的。”
藤郗也没下重手看他不计较也就骂骂咧咧的停手了。
不得不说,闯哥极为敬业,他踉跄着支起身子,面露凶光,一旁的小弟连忙扶住他。
“什么叫没事儿啊!这房子你就算不搬也得给老子搬!老子可是有手续的。”
“我搬。”
丁程鑫脸色苍白,猩红的血迹干裂,眼中尽是屈辱和不甘,破碎的宛如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唐女士也拉着藤梨过去,她虽然觉得丁程鑫那样伤害她的女儿不厚道但是他也可怜,好歹也是看着长大的。
她一只手搭上丁程鑫的肩膀,柔声安慰。
“没事儿,孩子,你以后跟我们住,我们家里有地方,也不会少你一口吃的。”
藤郗虽然并不赞成这个决定,眉头紧锁,但也没有制止。
仇恨不能当饭吃,孰轻孰重还是要权衡利弊一下。
藤梨没有出声,但是她也同意了让丁程鑫搬进他们家。
这一天,藤梨和丁程鑫一起去的学校。
看得门口站岗的刘耀文目瞪口呆。
藤梨和丁程鑫一起上学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她抱着书走在丁程鑫身后,两人一米不到的距离像是硬生生隔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她头埋的很低,下一刻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藤梨吃痛,下意识后退半步,白皙冰凉的手抚上额头轻轻揉了揉,她抬头看去,丁程鑫不知道什时候转过身停在那,狭长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黝黑深邃的眸子宛如一池春水,因为她池水碧波荡漾。
“对不起。”
藤梨愣愣的定在那,她怀疑自己穿了本假书已经很久了,现在实锤了。
见她沉默,丁程鑫带着淤青的俊脸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他压低声音。
“你的镯子坏了,我把自己赔给你。”
说完丁程鑫将自己包里的早餐塞到藤梨手里,落寞的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狗似的回了高中部。
藤梨迟迟缓不过来,呆愣的杵在那,还是回班的同学喊了她,她才回过神回了教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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