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阳光普照大地,一排一排的房屋楼舍向后倒去,路边的小摊很是热闹,喧闹而人流熙熙。
只有一条大道,在这片繁华之上,笔直向前延伸而去。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远,这个大道似乎无底一般……
一直以来,很会说话的蓝灵,此刻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凌羽的身边。
一只如玉一般的手,伸了过来,蓝灵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从她柔软的肌肤上,传来淡淡的温柔……
……
将近半个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露天的酒肆,规模很大,李明远带着凌羽和蓝灵,走到了一个最高的亭台上面,三人坐在最为中间的席面。
蓝灵看了看天,说:“巳时刚过而已,吃饭是不是早了点?”
李明远“呵呵”一笑说:“不早,我们可以先喝茶,这里的最有名的菜,名叫化骨鱼,要煮上一个时辰以上,才能得味。”
小二送来茶,凌羽喝了一口说:“此处地势不错,处于江边,地势较高,离水面较远,不沾湿气,店主到是个很有眼光的人。”
李明远“嘿嘿”一笑,不屑地说:“店主我认识,那家伙能有什么眼光,是他爷爷有眼光。”
凌羽微微一笑,说:“李大哥在临安很有势力。”
李明远略显慌乱的,急忙的说:“少君,不敢当,断断不敢当,您叫小人大黑就行?”
“李大哥长在下不少,直呼雅号不好,就不要客气了。”
李明远稍微迟疑,随即笑说:“好,那就不客气了,在下有簪了。”随后意气风发的说:“不是在下吹嘘,就临安这一带,没有几人,不给我李明远面子的。”
三人闲话谈了一会,小二就开始上菜了。真的是琳琅满目,见都没有见过。
三人慢慢的吃了一会,那边小二唱到:“化骨鱼到。”
那小二端上来说:“这个可是小店的招牌菜,为什么叫化骨鱼呢,就是因为我们把骨头都给煮化了,但是鱼肉却鲜美多汁……”
李明远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那小二不依不饶的兀自解释,说:“李爷,您是常客,自然知道,小的是说给这两位爷听的。”
李明远扔了一锭银子,不耐烦的说:“下去,下去。”
小二见到银子,嘿嘿一笑,这才下去。
二人在李明远的示意下,夹起一口鱼肉放到嘴里……
顿时满口生津,香气几乎从鼻子里冒来,嘴巴都化了,人间竟有这等美味。昆仑山上还是单调啊……
当他们陶醉于鱼肉美味之时,一行人向这便走来,其中一人满脸堆笑,向中间的人说:“你老人家真是妙笔生花,就动那么一个字,气势完全两样。”
中间那人,衣着鲜亮,面色略显发白,一看就知是养尊处优的结果,不过整体看来却也是一表人才。他张狂的笑了两声,说:“那‘明日重携残醉’,太小家子气,把“携”改成“扶”,效果便大不相同。”
一行人没有停顿,直接到了他们的桌边,刚才那个满脸堆笑的人换了一副神色,厉声的对凌羽三人说:“快滚,快滚。”
李明远“忽”的一声站起来,说:“那家跑出来野狗,到处咬人,也没有人管一管这狗东西?”
那人暴跳如雷的,怒喝,说:“叫你们滚,是给你们面子,不想要命了。”
那个衣着鲜亮的公子,眼光在蓝灵的身上瞄了一会,打断那人的话说:“你少说话,他们先来的,让他们先吃吧,我们到旁边去。”
那人说:“老爷,旁边的都是低档席,不是你老人家去的地方。”
那公子,没有搭理他,眼光不停的在蓝灵的身上游走。
那人眼珠一转,知道什么意思了,说:“这位小姐,我家老爷请你共聚一餐,可否赏脸。”
半天插不上口的李明远,大喝说:“赏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两巴掌。”
那人大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不要给脸不要脸。”他这一拍,把菜汁拍到了凌羽的身上,凌羽急忙擦拭,为了方面擦拭,便把凌玉佩拿了出来,提在手上。
那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忽的脸色变了变。
这时候,一个胖如肉球一般的人“滚”了过来,先是给那群人赔礼,然后附耳和李明远说了几句。
李明远先是一怔,然后脸色变了变,突然胀红了黑脸,激动的说:“皇帝老子也不行,我今天请的客人,比皇帝老子尊贵多了。”这话说完,全场的人都呆住了。
皇帝,这个衣着鲜亮的公子竟然是皇帝,是赵构,凌羽一时也有些发懵。
身份被揭穿了,赵构干咳两声,淡淡的说:“你们都退下吧。”
那人说:“陛下,这……”
赵构没有看他,打断他的话,说:“是你当家,还是朕当家?”
那人一窒,向手下的人一挥手,便都退了下去。
赵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肉球”说:“王掌柜,你也下去吧。”
赵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凝眉沉思片刻,对三人说:“故人却不认识了,你们之中谁是赵非庸?”
凌羽对李明远,说:“李大哥,在下和皇帝有些交集,需要说些事情,你能先下去吗?”
李明远出去了,只剩下三人。
凌羽开口说:“这里没有赵非庸。”
赵构看了看凌羽,面色如霜,淡淡的说:“玉佩怎么解释?这皇家之物,你等岂能随意佩戴?”
凌羽淡淡地说:“是父亲留给我的。”
赵构厉声的问:“你又是谁。”
凌羽哼了一声,目光如电,盯着赵构,冷冷的说:“不要在我面前,摆皇帝的架子,我是赵非庸的弟弟。”
赵构被凌羽眼神摄住,心神一怔,几个呼吸之后,才缓了缓口气,说:“不错,当年叶妃怀有身孕,就是你了?她是赵清?你们来京城干什么?”
凌羽一笑,讥讽地说:“你不用害怕,不来夺你的江山?放心,她不是赵清,我们来这里只是游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