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缘甚是无奈,只好绕着树木来回穿行,期待天明时分,赶快到来。
那猿有几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紧追其后,轻易将挡在身前的树木击落。
天地间响起一阵阵断木之声。
一阵追逐,水缘突然指着前方说:“前面又火光,你们快过去。”
临刑顺着水缘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但依然扶着天辰子,向水缘所指的方向御空而行。
没走多远,还真看到了火光……
水缘继续和猿捉迷藏,那猿似乎被激怒了,嗷嗷的乱叫。他猛然转头,看向了临刑和天辰子。似乎要放弃水缘,转而攻击临刑和天辰子。
水缘心中一慌,赶紧挡在了怪物的眼前。
那猿见水缘停下,也不从水缘身后发起进攻了,直接冲着水缘的正面扑来。
水缘心头一喜,闪身上前,一剑刺向那猿眉心,那猿侧生躲开,顺势将火红的爪子伸出,击打水缘的面门。
水缘也是一掌递出,印向那猿猴的血红大手。
没想到这猴儿到有几分厉害,这一掌竟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觉得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灼烧一般。抬手一看,手心竟有烧焦的痕迹。
那猿也是一怔,遇到了硬茬子!
它猛然一振双翅,向天一阵狂吼,转眼之间,居然体形大涨,比之原来的身形,大上了一倍有余,体表仿佛有一层火焰在烧。
水缘倒抽一口凉气,这怪物形象大变,貌似威力也成倍的增长。
周围空气的温度,在一阵阵上升,原本水汽十足的空气,很快就干燥了起来。就连树上的枝叶,也开始干缩。
若是状态最佳之时,到也不惧,只是如此劳动了一夜,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他抬头,看临刑和天辰子去的远了,也纵身赶去。
那怪物见水缘逃跑,怒吼一声,追了下去。
说也奇怪,这怪物变身之后,竟然速度不如之前,和水缘保持一个平稳的距离。
风声呼啸而过,水缘已清晰的看到,火光和那火光旁边的几人。
那猿似乎也明白,前面的火光意味着什么,一声怪叫,身体忽然变小,同时速度急增。
眼见就要追上了,水缘猛然回头,长剑连刺,伴着呼啸的声响,迎着那猿而去。
那猿似乎没想到水缘会回头,身体猛然一窒,硬生生的停在了水缘的攻击之外。
停止不过是一瞬而已,随即她又移动到了水缘的身后,隔在水缘和火光之间。
“呃……”那猿嘶吼一声,向着水缘疾掠而来。
獠牙随着血嘴一张一合,一道半尺余粗的条形火焰,便向水缘射来。滚滚的火焰尚未接近,水缘便感到一阵灼热。
水缘已熟悉了那猿的战斗方式,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那猿,那道条形火焰即将喷中水缘时,水缘斜斜的向左踏出一步,身体随势一滑,火焰便擦着水缘的身子掠过。
水缘提起剑而上,斜斜的一剑斩出,那猿再次躲开,水缘一剑落空,抬眼看去,却见那猿被一人,一剑劈将在地上。
水缘一阵激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羽。却没想到那堆火,竟是凌羽和赵非庸升起来的。
赵非庸也赶了过来,三人将那猿围住,三件兵器上散发出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分明。
却见那猿的尾巴,是一条响尾蛇。对!在他它她尾巴的末端,响尾蛇的嘴巴一张一合,甚是阴深可怕。
那猿一振双翅,向天一阵狂吼,转眼之间,体形再次变大,体表又燃起火焰。
凌羽身形一动,如闪电般向那猿冲去,白魄剑在手,一剑剌向那猿的胸口。
那猿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原本无匹的速度,竟然发挥不出来,两只前爪架在胸前,硬生生的受了凌羽这一剑。
用规则之力用以限制对方的速度,凌羽用的越来越纯熟了。
“轰……”
在凌羽和那猿猴之间,迸发出一阵轰鸣,凌羽的长剑,终究没有刺入那猿的身体,但那猿也被一剑轰飞,在空中打着翻向后落去。
赵非庸出现在那猿翻飞的轨迹之上,举起长剑飞速向那猿斩去。
那猿发出一阵哀嚎,又受了赵非庸一剑,身体急速往下落。但那猿的尾巴,突然之间,变的又长又粗,向着赵非庸缠绕而来。
赵非庸定睛看去,长剑直刺那蛇的七寸。
响尾蛇到是机警,脖子向后一扬,三丈余长的身子,顺势要去卷住赵非庸,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响尾蛇的尾巴上有一只猿猴……
原本是大猿猴带着一个小响尾蛇,现在是一个大响尾蛇,带着一个小猿猴……
赵非庸岂是易与之辈,猱身而上,随着蛇头移动,长剑吞吐之间不离开响尾蛇的双眼和七寸。
那蛇没法将赵非庸卷起,再次甩动尾巴向赵非庸抽来。
赵非庸眼见就要被抽中,用其规则之力,将速度提到极致,如蝴蝶穿花一般,从响尾蛇的身前穿过。
响尾蛇本以为一击必中,这一击用尽了全力,没想赵非庸却逃了,所以这一尾巴恰好抽中自己,一声巨响,那猿和响尾蛇的头颅撞了个正着……
一声巨响,蛇身从半空落下,在地上不停的扭曲,而那猿仿佛也奄奄一息一般,只见出气不见进气。
水缘强忍手掌的剧痛,挥动黄帝剑,将蛇于猿生生的斩开。
“嘶……”
“呃……”
那怪物扭曲了几下,便再无生息。
围在在火堆之旁,几人都没有说话,都显得心事重重,路还长着呢。
微风吹来,树梢微摆,竟然少了一丝肃杀之气,原本乌云低垂,阴沉沉的天空,竟然变的晴朗起来,隐约可见天空中的星斗。
不一会,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明亮的星星,金星出来了,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天要亮了。
突然,天地骤然变幻,又见连绵百里的青城山,峰峦起伏,于苍灰色的天空交相辉映。
一瞬间,天空最后一片,轻柔的雾霭也消散不见,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太阳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