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方悄然露出鱼肚白,太阳自地平线处缓缓升起,橘红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照耀着大火过后的连城。
一缕缕硝烟在空中飘荡,夹杂着黑色的灰屑,风微微吹起,漫天飞舞。
而城墙之上,红衣妖魅的男子望着眼前一片废墟,唇边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妖冶的五官衬着身后初生的阳光,美得震撼人心。
下一瞬,他的身影便忽然消失。
再出现时,他已经身在几里外一处精致宽阔的古宅内。随意地打量了周围几眼,男子邪魅的桃花眼里露出几分嫌弃的神情。
“什么人?”院子里的侍卫们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一跳,纷纷拔刀聚过来。
红衣妖魅的男子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望着前方禁闭的房门。
“退下。”书房内传来男子带着几分慵懒散漫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如神秘的深海之渊,令人心生向往而又本能地觉得不敢靠近。
侍卫们即刻有条不紊地退下,红衣男子推开门,双手环抱姿态悠闲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眉头一挑,“啧啧,你这是在等我下棋?”
看来昨晚的事,这人已经猜到是他做的了?
屋内,夙渊身着一件白色长衫坐于案前,宽袍大袖,头发很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面前的棋盘已经下了大半局,修长的手指还夹着一颗棋子,俨然一副久等来人的模样。
“你对她做了什么?”待他于对面坐下来,夙渊便直接开门见山,说话的同时手中的棋子已经落下棋盘,语气里依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嗯?”北琰妖魅一笑,以手支肘撑着绝色艳丽的脸庞,媚如春水的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无辜,明知故问地道,“你指的什么?”
夙渊执棋的手一顿,散漫的笑容顿时冷了几分,“不要太过分了,慕非琰,若她有半点闪失,你整个尧国都赔不起。”
“杀气不要这么重嘛,国师大人。”北琰摊了摊手,依旧是那副纯洁无辜而又妖媚无双的样子,“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夙渊淡淡微笑,笑容里依旧阴冷无情。
北琰见状,妖媚的笑容又深了几分,道:“我有个很重要的事要提醒你,这件事你绝对感兴趣,想不想听?”
夙渊眉眼一挑,笑容不变,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慵懒,“哦?”
“你说,”北琰眼睛一眯,笑容里已经带了几分意味深长,而语气更是带着十二分的幸灾乐祸,“为什么上次自峪岭关谷底出来后,她便开始疏远你了呢?”
夙渊眼里一开始还有几分疑惑和深思,然而渐渐地,他的笑容开始慢慢变淡,眼底也出现几分凝重。
到最后,他如深海之渊般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幽冷的暗流涌动,逐渐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北琰饶有兴趣地观察完他整个变脸的过程,伸手执了一颗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笑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言尽于此,走了。”
话音刚落,他便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原地,独留一人僵硬地坐在屋内。
夙渊偏头朝门外望去,清冷的眼神穿过重重回廊,透过层层阻碍,似千斤重般放在宅院外里正在走来的女子身上。
他的眼底带着一种杀气四溢的冷。
你记起来了,是吗?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