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威听了白衣少年的话,面色也是一变,疑声问道:“你就是玉面飞龙邵子荣,潜龙寨的大当家?”
邵子荣昂首道:“没错,我就是邵子荣,我除了是潜龙寨的大当家之外,还是灵洛道望城县邵家的幸存者,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刺史大人,三年前他在望城县做下的那件恶事,每日午夜之时,就不怕有冤魂索命吗?”
闫威道:“邵将军,我刺史大人让我来这潜龙山,其实就是为了查明你的身份,究竟是不是望城邵家的人,如果您真是邵家的小少爷,他说他会亲自为当年的事情来给你道歉。刺史大人说,当年之事本非他的本意,其实只是一个误会,回来之后,他也日日自责不已,难以安睡。只要小少爷能够原谅他,让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你给我闭嘴!”邵子荣厉声喝道:“血债只能血来偿,我邵家上上下下五十多条人命,岂是他夏侯权一句道歉就可以勾销的?他今日使你前来,本就是想着能招降就招降,招降不了就取我性命吧?来来来,小爷我今天就先宰了你,取一些利息,来日再去山河城,将那夏侯贼人的性命一并取了。”
“放肆!”闫威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你不过一黄口小儿,却屡屡辱及刺史大人,今日我便代你家长辈,好好的教训你一番。”
说罢,闫威再次抡起狼牙棒,砸向邵子荣。
“大言不惭!”邵子荣怡然不惧,同样挺枪迎了上去。
闫威这次学奸了,长枪虽然轻便,但是枪杆却是弹性材料制成,如果硬拼,纵然对方的力气没有自己大,但是为震伤的,还只能是自己。
所以闫威的两根狼牙棒,再也不是同时砸下来,而是每次都是从两个方向砸向邵子荣,一棒砸头另一根就砸脚,一棒从左边另一根就走右边。
两根数百斤的大棒,在闫威的手中,竟像是在耍两根绣花针一般,无比的轻松写意。
邵子荣毕竟年轻,虽然天资纵横,小小年纪就已经入了从圣境,但是比起在从圣境浸淫多年的闫威比起来,还是略显稚嫩了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趁着闫威不备还能占些便宜,现在闫威重视起来稳扎稳打,邵子荣应付起来顿时便感到有些吃力起来,长枪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先生,您不出手帮帮这位小将军么?”雷灵儿看那邵子荣战得凶险,心中有些着急,偏偏这中层次的战斗她却无力插手,所以只好求助林锋。
林锋微微一笑道:“怎么,看那玉面飞龙长得俊俏,改变主意了?”
雷灵儿一愣,突然想起之前林锋的玩笑话,顿时羞怒道:“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欺负灵儿。”
林锋“呵呵”一笑,一步数丈踏入战圈,口中还不忘说道:“小将军,我来助你,杀了这贼人。”
闫威感到身上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猛的一回头,便看到一个穿这文士服的年轻人,仿佛一片树叶一般,悄无声息的飘了过来,但是速度却是奇快无比,转眼就到了自己的背后,一拳砸了过来。
“嗞啦,咔咔”空间撕裂的声音极为怪异,不大却慑人心魂,有着一股讶异的威慑力,让人一听而知其间隐藏的莫大威力。
闫威感觉到了林锋这一拳的威力,不敢硬接,用狼牙棒磕开邵子荣的长枪,巨大的身形居然如灵蛇一般的扭动了一下,堪堪避开了林锋的一拳。
“啊呀,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于我,可知道我是灵山道的大将军么?你这是犯了谋逆之罪。”闫威跳出去三丈多远,暂时脱离了林锋的攻击范围,怒声喝道。
林锋“呵呵”一笑,嘲讽道:“你是灵山道的大将军?呵呵,我只知道你是要拦路打劫的贼人。别说是什么大将军了,就算天王老子想要打劫老子,老子也要揍他。”
雷灵儿以手扶额,只觉得先生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有些不着调,显得过于粗俗,这或许是因为他打小就生活在山野之中,少与人接触的原因吧。
她哪里会想到,林锋是来自无数万万光年之外的地球,那里说话都是以通俗语言为主,之乎者也的说话方式,也只有在一些宫廷剧中会出现,普通人要是那么说话,非被别人看成神经病不可。
说话直接,有时候会显得粗鲁,但绝对不会让人听不懂,闫威这才想起自己的脸上还蒙着黑巾,刚才看到这两个行人,一路走一路还将背后大背包里的珠宝金银抖得“哗啦”直响,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炫耀,一时起了贪婪之心,想要冒充山贼把他给截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潜龙寨的贼人所为。
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不巧,不但有人多管闲事横插一脚,自己打劫的对象居然也是踢到了一块钢板上,赫然是一尊从圣境的高手。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看着林锋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再想到之前在沿途的茶馆休憩之时,这个年轻人故意打开那一大包金银珠宝,引起自己的注意。
阴谋,这绝对是一个阴谋,这绝对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巨大阴谋。
就在这时候,突然不远的山林中再次传来唿哨声、破空声、树枝折断的声音,显然是又有高手在赶来。
此地不宜久留!心中升起这个念头,闫威一句废话都没有再说,手中两个巨大的狼牙棒,被他脱手掷了出去,恍如流星一般分别飞向林锋和邵子荣二人。而他自己,则是双腿猛的一蹬地面,身形冲天而起,再落地的时候,已经到了数十丈之外。
林锋并没有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去追赶闫威,毕竟对方是灵山道的大将,万一打蛇不死,之后恐怕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且,那邵子荣似乎也没有去追赶的意思,他身为这潜龙山的东道主,尚且没有追,自己追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