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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 投怀送抱

作品:伽人难再得|作者:荼蘼春梦|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4-22 05:11:43|下载:伽人难再得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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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翘放眼水岸,发现鸟群中立着一块嵌在河滩上的巨石,转身看了看爹爹身后的侍卫,调皮地挑下对方的帽盔,“喏,就把这个当作箭靶——”招呼另外的四名郎将也将帽盔奉献出来,飞快地奔向巨石,惊飞了一滩鸥鸟,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把帽盔一字排开,爹爹快叫人把弓箭取来。”

伽罗忍不住哧笑出声,惊觉失态,敛容退到了几步之外。

“阿姑方才笑什么?”翠翘飞奔而至,非要问个究竟。

“阿姑是觉得你这题目出得太简单了。你爹爹的弓马骑射,这大魏国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善意恭维。

高岳接过弓箭,从容步上前来,“听听,还是你阿姑有见识。堂堂一国太尉,传出去还不把人笑死了。”

伽罗微微一笑,拉着翠翘的手耐心地解释道,“这射猎难的是能飞会跑的活物,摆在地上的靶子是给小孩儿射着玩的。”

怨恨对方害她丢了面子,憋着一脸坏笑嘲讽道,“听阿姑说得头头是道,像个行家,可惜自己却是个女儿家,怕是连弓都拉不开吧?”

“阿姑的眼疾若是好了,倒是想同你爹比试一下。可是眼下,唉……”怅然一声叹息:往后安心做个供人取乐的乐伎吧。

“表妹还会射箭么?”天大的意外!他以为这般妖娆的女子只会拨弄琴弦,怎么,这弓弦她也玩得?口气好大!还要同他比试一下。怪只怪伽罗当初在猎场上出尽风头的时候,高岳正领兵对战南梁,那么精彩的一幕大戏,他偏偏就没有赶上。

颓然轻笑,郁闷地摇了摇头。

高岳由此判断,她的生父很可能是朝中的一员虎将;也可能曾经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治了罪,株连其族,仅剩下这个天仙似的女儿侥幸逃出了邺城……

翠翘“砰”的跳到两人之间,打破了意味深长的沉默,“光说不练假把式。阿姑能拉开这把弓,我就信了!”

“你爹这把强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拉得开的,阿姑没这个本事。”实话实说。

“切!”小丫头得意地翻着白眼,认定是对方的托词。

高岳心悦诚服,扬手拍了下女儿的后脑勺,“傻丫头,你阿姑是行家。”

“那就换一把轻快的来,我今天非要看阿姑射箭不可。”觉得爹爹是怕阿姑丢面子,有意袒护。不依不饶,非要逼得对方认输。

“翠翘——”敛眉怒喝,“简直是无理取闹!”挫败的叹了口气,都是他惯坏的。

伽罗看着怒目相向的父女俩,此事都是因她而起,赶忙打起了圆场。扯开一抹浅笑,对着翠翘小声说道,“说好了,只此一回。你可把眼睛睁大了!亦不枉你摆了一趟帽盔。”亦是自己手痒,忍不住想摸摸久违的弓箭。只怕再这么荒废下去,手上就生疏了。

高岳舒展了眉宇,乐得一饱眼福,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一把寻常的弯弓很快就送到了女人手中。“不妨事吧?”温柔的凑近耳畔,忍不住为对方的眼睛担心。

“看不清……我得走过去看看她把那些帽盔都摆在了哪里。”

“我扶你。”紧追一步,将她揽在怀里。

伽罗默数着步数走到巨石跟前,环顾四下,一一确定了帽盔的位置,去而复返,双脚站定,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香肩半侧,挥臂如虹,开弓如风,发箭如电,弓弦弹出,巨石上的三顶帽盔几乎同时滚落在地,快到看不清,紧接着又是一箭三发——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稀疏的草丛哗然晃动了几下,与此同时,余下的两顶帽盔应声落地。

“追——”高岳反应机敏,厉色发令,“抓活的!”何人派出的探马?在他的属地,居然敢跟踪!

伽罗放下弓箭,推了推下巴脱臼的翠翘,又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哎——翠翘,翠翘?想什么呢?”适才隐约看见黑影一闪,若是从前,那偷听的探子哪有机会逃命。

翠翘赫然回了魂,长长嘘了口气,“阿姑啊,这也太厉害了!亏得你的眼睛得了病,不然就得被爹爹抓去冲锋陷阵了。”

高岳心中颇感不悦,迁怒于翠翘,敛眉呵斥道,“下去!就你多嘴。”

伽罗看了看男人盛怒的脸色,想要劝几句,又不知该说什么。跟在落荒而逃的翠翘身后作揖告退,却因走得太急,被乱石连连绊住脚下。

“表妹——”高岳赶忙跟上来搀扶着她,收敛起爆怒的脸色,“怪我。方才吓着你了。”

“呵,”脚下一滑,一把抱住对方的脖子,尴尬对望,慌忙收了手,“呃……”面红耳赤,圈在腰间的巨臂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喃喃劝说,“放手,你的兵都看着呢。”

“管他们做甚。我的心……你不懂么?”急切的表白,心里越发没了把握。

“我嫁过人。”双手抵着坚实的胸口,一时还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男人。

“那又如何?”扬手提起低垂的下颌,试探地贴近紧抿的唇。

“我不想做下一个被你伤了心的那个。”他不是说了么,爱情是靠不住的。

“没有下一个。”被她迷上了,琴弦、弓弦、心弦,她就是他梦寐以求的。

“我要走了……”一语双关。不单指离开他的怀抱;她要离开太尉府,免得情根暗长,再生出诸多牵扯。

“我舍不得。”佳人难得,遇上了怎么舍得放手呢?

“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会带来灾祸,我的夫君就是被我克死的。”没错,她说的是高澄,如果不是因为娶了她,他此刻还活得好好的,也许已经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还怕死么?驰骋沙场几十年,我这条命早就是赚下的。”攥着白皙的手儿牵至唇边,“灾祸就灾祸,该着是我的。为了你,死也值得!”

太尉府的口风出奇的紧,高归彦软硬兼施也没打听出什么。而高洋想听的不是这个结果,他要的是证据——证实那首曲子的确出自伽罗。

“大王!不能单凭一曲琵琶就断定人在太尉府上。”高归彦抱着脑袋反复劝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况且那曲子还不是她本人弹的,这举国上下会弹琵琶的多的是,就不能是别人弹的?”

“继续查。”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又像是成心找高岳的茬儿。纵然不是她也要查,高岳家里就不该响起那支曲子!

“大王……”他想要什么结果,就得按他说的来?太任性了。简直是无理取闹嘛!高归彦心里一通数落,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拒不听劝,厌烦的摆了摆手,“滚吧。”命人送客,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内院。

闲暇时间,大多陪着李祖娥,时不时还要关照一下段家的,偶尔慰藉颜玉光,不久前又纳了裴氏,忽然想起,有日子没去看看薛怜奴了。

沿着临水的环廊时走时停,眼看到了门口,院内忽然传来矫揉的说笑声,“呵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我这就告辞了,妹妹不送。”

举步跨进院门,迎面走来的不是薛怜奴,而是那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的薛怜卿。侧身让出了门口,早前的几分向往早已荡然无存了。

“民女叩见齐王殿下!”薛怜卿翩然施礼,笑靥如花,对高洋的态度与往日大不一样了。

“呵。”记仇,不屑答话,微扬下颌,冷然睨着对方。

“而今以大王之尊贵,怕是不便再去那平康陌巷了。家里的嬷嬷还整日盼着您呢,来前再三嘱咐我,叫怜奴替她给大王带个好。”眼神相勾,秋波横流。

高洋点了点头,隐约看懂了对方的来意。她是冲着他来的,探望妹子不过是个过场,她是来投怀送抱的。

“自打过了年,也不知怎的,几位贵客都迟迟未再登门,醉香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而今只能勉强维持。”见对方带搭不理,只能陪着笑脸自说自话。怪她从前怠慢了对方,人家想要她的时候,她偏拿着架子。

薛怜奴恍然察觉到姐姐的来意,争宠心切,成心拆台,“姐姐何不去向太尉大人哭诉一番?太尉大人一向心软,必定会帮着姐姐度过难关。”

高洋嗤嗤一笑,牵着怜奴的手儿说道,“太尉大人不在京中。”。

“在又如何?”怜卿敛眉哀叹,看着眼前的柔情蜜意,直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早前太尉府我是去得勤了一点,可太尉大人接我是去侍宴。那太尉府的乐坊,你是没去过,那里面什么样儿的没有,岂能轮得上我?而今又有了新欢,他干脆连门儿都不登了……”心里咬牙咒骂:高岳,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枉费我寻死觅活得替你守着。人都被我得罪光了,你倒好,一封书信说断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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